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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黎勝男近乎癲狂的狀態(tài),姜晚貞分毫不怕。她淡漠地轉(zhuǎn)過臉來,迎上黎勝男的血色目光,“你說…………如果我把這卷錄像帶寄給于寶哲,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他會怎么看待你?不要著急呀阿梅,你既然中意于寶哲,就應(yīng)當(dāng)坦誠相待,他如果愛你,也要愛你的全部,這才是羅密歐同朱麗葉一樣讓人崇拜的愛情…………” “姜晚貞!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你同你老豆一樣,都該死!都不得好死!” “我老豆還沒死,我也還沒死。不過既然黎警官反應(yīng)這樣大,我大不了不寄給于寶哲…………”她的眼睛忽閃忽閃放著光,突然間歡快地笑起來,“就寄到西區(qū)警署怎么樣?放到一樓大廳去播,要你們個個同事都來領(lǐng)略黎警官的春光…………” “姜晚貞?。?!”黎勝男用盡全身力氣大叫,過后癱倒在醫(yī)療床上,閉上眼,過了許久再睜眼,眼底全是絕望神色,“是我。怪就怪姜文輝自己蠢,他撥曹啟明手提電話,想把龍頭杖交給警方,我知道那里面也有我的資料,我怎么可能讓他交出去?所以約好時間地點,通知姚金龍,借刀殺人而已,動手的又不是我…………你要報仇,去找阿光,去找齊德,去找姚金龍啊!” “這些人你不必著急,我當(dāng)然要一個一個登門去見。”姜晚貞忽然低下頭,提到姜文輝的事,她無法保持平靜,她的眼淚即將落出眼眶,只有低頭掩飾,再抬頭已經(jīng)是另一番冷漠,她問黎勝男,“你有沒有想過,姜文輝從頭到尾沒有做錯過,他甚至想大義滅親,他…………他不過簡簡單單想做個好人,你為什么不能換個方式,騙到龍頭杖之后,放他一條活路?” 黎勝男回答得很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我怎么知道姜五龍有沒有同他提過我的身份?我怎么知道我出面拿走龍頭杖之后他會不會同其他警官聯(lián)系?我一旦出面,好大風(fēng)險,就此沒有回頭路,誰會為我想?只有借刀殺人最干凈。” “你有沒有想過?姜文輝是個好人,他是整件事最無辜的人?!?/br> “誰不無辜?姜晚貞,我就該死嗎?我就活該被姜五龍cao縱一輩子?大小姐,我也想做個好人,我也想過正常人生活,我有什么錯?” “所以曹啟明又有什么錯?” “他死是他倒霉!”黎勝男挺起胸大喊,“做警察有今天沒明天,他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jié)局,我不過是順?biāo)浦?,關(guān)我什么事?是姜五龍背后cao刀!” 姜晚貞冷笑一聲,“講來講去,最無辜的人是你?!?/br> 黎勝男絲毫不覺得諷刺,她回應(yīng)道:“殺人的不是我,動手推姜文輝下樓的也不是我?!?/br> “黎警官,你這樣無辜,看來是我找錯人。不如這樣,,我?guī)湍銚茈娫捊o于寶哲,Call他來救你,怎么樣?你開不開心?” 黎勝男狠狠咬牙,不肯出聲。 姜晚貞笑著說:“這可是你活命的最后一個機會,阿梅,錯過這個村你今生都沒機會睜開眼?!?/br> 說著,姜晚貞掏出手提電話,開始一個鍵、一個鍵地?fù)苡趯氄茈娫挕?/br> “嘟——” “嘟——” “嘟——” “貞貞?” “于Sir!”黎勝男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更激動,她用盡全力對著手提電話呼喊于寶哲,盼望他這一刻便能出現(xiàn),實踐英雄救美這出戲。 電話那頭顯然疑惑叢生,“阿男?怎么是你?貞貞呢?” “我在這里呢,我同黎警官在一起?!苯碡懶χ鹜辏褪趾眯牡匕咽痔犭娫掃f到黎勝男嘴邊,聽黎勝男大聲說:“榕樹灣別墅地下室,于Sir救我!” 于寶哲似乎猜到什么,立刻回答:“五分鐘!我馬上到!” 姜晚貞掛斷電話,低下頭,仔細(xì)觀察黎勝男的眼睛,“看來阿哲他……真的好緊張你…………” 黎勝男緊抿嘴唇,不講話,然而眼神卻透露她突然升起的希望。 “你猜,如果他知道害死他最敬佩的上司的人是你,害他腿腳殘廢的人也是你,他會怎么對你,你又要怎么面對他呢?”說完,姜晚貞抬手指一指右側(cè)角落的錄像機,果然,黎勝男原本充滿希望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絕望。 然而姜晚貞又說:“不過你沒機會了?!?/br> 她一面收拾背包,一面說:“別的都可以不算,但我大哥姜文輝,是個好人,你不該害死他,我也不會原諒你,永遠(yuǎn)不會?!?/br> 第54章 . Chapter54 “幫我約齊德、阿…… Chapter 54 陽光遍地, 天地燦爛,又是全新一天。 春磡道的舊房子只掛著薄薄一張碎花布窗簾,根本不避光。 姜晚貞被逐漸升溫的陽光吵醒, 揉一揉眼睛坐起身,眼前仍舊是被“打劫”過的房間, 遍地都是垃圾碎片, 讓人找不到下腳處。 她伸長手,抓過手提電話, 因她靜音一整晚,現(xiàn)在藍(lán)色屏幕上已經(jīng)排滿了于寶哲的電話提醒,但她無動于衷,繼續(xù)向下翻, 在第三頁看見James Law的信息,問她“幾時還能再約?” 誰會嫌錢多?本港人個個落地就是“打工皇帝”, 掛十號風(fēng)球、狂風(fēng)暴雨都要堅持上工。 她因此撥電話給James,約定上午十一點, 在春勘道等車來接。 “給我一個吻, 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臉上,留個愛標(biāo)記…………”她哼著臺灣情歌爬起來,穿上拖鞋,在擺滿爛瓷磚和破家具的坑洼地板上繞著圈舞蹈, 昨晚從榕樹灣別墅里拿回來的白色紗織睡裙被風(fēng)盈滿,飄飄然好似一只蝴蝶翅,在透明色日光里獨自徘徊、獨自美麗, 與本港六百萬塵埃一樣的人類絲毫不相關(guā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