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只有一個不聽話的meimei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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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嘉言數(shù)次抬頭看黑板對上前方的視線之后,他用胳膊肘懟了下身邊的人,冷冰冰地問:“你,到底喜不喜歡裴嘉歆?” 池毅看向第四排座位上的人的背影,高高的馬尾,露出脖頸白皙纖長。 肩頭平而削薄,后背繃得緊緊的,大概是察覺到他在看她。 池毅是喜歡她的。 很少有人能拒絕這樣的姑娘。 鮮活的,熱烈的,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不笑的時候又似夜空中的月亮,皎潔清冷,孤單寂寥,讓人想一探究竟,是什么惹她不開心了。 池毅把視線收回來,臉上有一絲哀怨:“可以嗎?” 裴嘉言回答的很快,語氣不容質(zhì)疑:“不可以?!?/br> “那你他媽還問?” 問過不止一次了,每次都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等你考過我了,也許可以考慮?!?/br> 池毅欲哭無淚,笑不出來。 不過是無期徒刑和死刑的差距而已。 考過他? 在這所學(xué)校里誰能考過裴嘉言? 讓校長做那些變態(tài)的試題,肯定都無法撼動裴嘉言全校第一的位置。 這人對自己特別狠,有著連老師都贊嘆的天賦。 恍若一臺精準(zhǔn)的機(jī)器,只要輸入問題,就能得到精確無誤的答案。 池毅看著裴嘉言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 寫了些什么,遞給了前桌的人,沖裴嘉歆的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再次感慨造物主的不公平:她好像把最好的東西全給了裴嘉言。 那雙手,都是女孩們常說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青筋微凸。 裴嘉言兄妹在學(xué)校的人氣很旺,男俊女美。 明明差不多的眉眼,因臉型和氣質(zhì)不同,裴嘉言看起來更冷漠,裴嘉歆看起來更柔和。 池毅想,或許在裴嘉言眼里,誰都配不上他meimei。 有這樣神一般存在的大舅哥,哪個人能和裴嘉歆在一起,到底是福還是禍? 那張寫著[專心聽課]的紙條和以前那些一樣被裴嘉歆夾在了筆記本里。 裴嘉歆有個特殊的癖好,收集舊東西。 奶茶杯上的標(biāo)簽,外賣上可愛的貼紙,造型奇特的書簽。 千奇百怪,各式各樣的。 她會把那些東西,打個洞,統(tǒng)一夾在一個透明的收納本里。 她喜歡看這些東西,回味當(dāng)時的心情。 就像有人喜歡聽歌回味往事一樣。 得到這張[專心聽課]的紙條之際,她內(nèi)心是又酸又甜的。 裴嘉言的字很好看。 * 放學(xué)時外面下起了大雨。 裴嘉言撐著黑色雨傘走在裴嘉歆右側(cè),大部分傘面都在女孩上空,他的校服右側(cè)全是濕的。 裴嘉歆沒有注意到,垂頭皺著眉看自己腳上的白色帆布鞋。 這是裴嘉言剛給她刷干凈的。 今天臨出門前,裴嘉言提醒過她了,會下雨,最好穿雙方便一點(diǎn)的鞋子。 裴嘉歆不喜歡每件事都聽他的,固執(zhí)地穿了這雙白色的帆布鞋。 現(xiàn)在這雙鞋被地上的積水浸濕了小半,鞋面上濺了幾滴泥,泛著灰色。 “要不要背?”裴嘉言早就注意到了,本想等她先提起,但又于心不忍。 “不要?!?/br> 倆人繼續(xù)并肩向校門口走去。 涌入人群中。 有學(xué)生路過和裴嘉言打招呼,裴嘉言也微微點(diǎn)頭表示回應(yīng)。 即使每天都能看見他們,路人還是忍不住感慨裴家的基因真好,這對兄妹真絕了。 以往裴嘉歆總會嘰嘰喳喳地說話。 今天很安靜。 白皙的側(cè)臉上蒙著灰色的陰影。 他見不得裴嘉歆這樣。 “就那么喜歡池毅?”裴嘉言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低沉,有點(diǎn)啞。 在雨水噼里啪啦拍打傘面的聲音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性感。 裴嘉歆搖頭:“沒有啊?!?/br> “那為什么不開心?”裴嘉言又問。 “鞋子臟了。” 應(yīng)該聽他的話的,他說的都是對的,可她卻非要和他唱反調(diào)。 事實(shí)證明,她這是自作自受。 裴嘉言無聲地笑:“再買一雙,或者我給你刷干凈就是了?!?/br> 他釋懷,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只是為了這個?” 裴嘉歆像突然回過神來似的,抬頭看向裴嘉言,回答:“我也不是特別喜歡池毅。但他長的挺好看的,符合我的審美?!?/br> 裴嘉言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聽不出任何情緒。 “她們都談對象了,我也想談?!?/br> 僅此而已。 好奇。 被男朋友愛著,或者愛上一個人是什么滋味。 裴嘉歆想問裴嘉言有沒有喜歡的女生,想了想還是沒有問。 他要是有,就能把那個人變成自己嫂子。 只要他想。 但還是換了一個問題:“你呢?會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裴嘉言想了想:“喜歡乖的,聽話的?!?/br> 裴嘉歆踢了踢腳邊被風(fēng)吹落的樹葉:“也是,有一個不聽話的meimei就夠了。” 哄兩個,挺麻煩的。 * 下了出租車后裴嘉歆趴在裴嘉言背上撒嬌:“哥,今天我可不可以抄你的作業(yè)?” “不可以。”裴嘉言果斷拒絕。 掐了一把她的大腿,又把她往上顛了顛。 柔軟的胸部在他的脊背上擠壓。 溫?zé)岷捅渑鲎病?/br> 這時她才注意到他的校服T恤幾乎已經(jīng)濕透了。 剛剛她在出租車上脫掉了濕掉的鞋襪。 潮濕的襪子貼在腳背上的感覺很不舒服。 裴嘉言下了車就主動蹲下身把她背了起來,手在身體兩側(cè)樓著她的大腿,手里還拎著她濕掉的鞋子。 他們打娘胎里就在一起,每天都吃一樣的東西。 為什么裴嘉言能輕易就把她背起,為什么裴嘉言比她高那么多,她站直了身子連攬他脖頸都費(fèi)勁。 他身上的香味和雨后的泥土花香混合在一起,催生出讓人安心的味道。 家里的沐浴露和身體乳是椰子奶香味,可裴嘉歆能從裴嘉言身上聞到另外一種清淡的皂香味。 她也不明白,這種味道從何而來。 “哥,做你女朋友應(yīng)該很幸福?!迸峒戊О杨^埋在他的脖子邊,由衷感慨。 溫柔體貼,嚴(yán)于律己。 所有人都覺得他天資聰穎,只有她知道,裴嘉言為了他的目標(biāo)付出了什么。 他們是雙胞胎,他成績那么好,她卻一般。 他比她能吃苦,能忍,有普通高中男孩沒有的堅(jiān)韌。 所以見識過這么好的裴嘉言,她沒辦法對大部分男生動心。 這話落在裴嘉言耳邊卻有了討好的意味:“這么說我也不會給你抄作業(yè)。你不會的我可以教你。” “嘁,原來我在你心里就這么沒出息?” “差不多吧?!?/br> 裴嘉歆打他,小腿也不安分地晃呀晃。 柔軟的胸脯在他背上蹭來蹭去。 見裴嘉言無動于衷,她又上嘴去咬他的耳朵。 直到在路燈的光線下看到他耳根變得鮮紅。 裴嘉言隔著裙擺拍了拍她的屁股:“別鬧了,快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