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怎么還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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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階不高,就四步臺階。 可就這四步臺階,卻讓顧清煙渾身都散了架一般。 她的手臂,腰,腳等處,都疼得厲害。 顧清煙躺在大理石鋪的地面上,額頭被臺階的棱角磕出了一道血口子,使她明媚動人的臉龐多了幾分瑕疵。 烈日打在身上,又曬又熱,顧清煙被日光照得睜不開眼。 她整個人處于一種恍惚的狀態(tài)。 顧清煙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為什么會從臺階上摔下來。 耳邊傳來了安樂驚懼的驚呼聲以及一道熟悉而布滿惶然的男音嘶喊聲。 顧清煙知道,那是陸寒生的聲音。 跟著。 顧清煙就看到陸寒生和安樂同時出現(xiàn)在她眼前。 陸寒生那張英俊到無可挑剔的臉龐首先映入顧清煙眼簾。 他神色緊張,帶著擔(dān)憂。 可顧清煙卻覺得他此時的緊張和擔(dān)憂是這世間,最諷刺的東西。 陸寒生打電話給安樂的時候,才找了過來,誰知道一過來,就看到顧清煙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那一刻,陸寒生覺得心跳都停止了。 他仿佛呼吸不過來了一般。 “你怎么樣?” 陸寒生蹲下身去,想要伸手去抱顧清煙,又怕她摔到了骨頭,輕易挪動會加劇她的傷。 “放心,死不了,都說禍害遺千年,像我這般惡毒的女人,怎么可能輕易有事?!?/br> 顧清煙冷冷地望著陸寒生,絲毫不承他的情。 然而話音剛落,小腹就忽然一抽一抽地作痛。 顧清煙面色突變,她喊安樂, “安樂,我肚子疼,快抱我去醫(yī)院?!?/br> 陸寒生一聽到顧清煙喊肚子疼,下意識伸手去抱她。 不料卻被顧清煙狠狠地拍開。 顧清煙滿眼冷嘲地望著他,“像我這般惡毒之人,就不臟陸先生您的手了?!?/br> 陸寒生瞬間僵在了那。 “清煙你別怕,我這就抱你去醫(yī)院。” 安樂顧不上那么多,連忙撞開陸寒生,彎身將顧清煙從地面上打橫抱了起來。 陸寒生還蹲在原地。 望著安樂抱著顧清煙快步?jīng)_向馬路的背影,陸寒生的感覺心口好似空了。 顧清煙的冷漠,就宛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了陸寒生的心口上。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為什么反倒成了他? 陸寒生壓下心底的那點(diǎn)不適,收回視線。 他抬眸望著大門口的那些人,那雙眸宛如染了墨一般,濃黑里夾著陰鷙。 “誰推的?” 他問臺階上的那些人。 大家紛紛搖頭,都說不是我。 陸寒生抿唇,臉色極其的陰沉。 他看了一眼大門口的攝像頭,起身一邊往醫(yī)院走,一邊給楊文撥電話。 “楊文,你到婦保院對面的商場來一下,幫我調(diào)一下……” 他看了一眼腕表,此時顯示是十二點(diǎn)十分。 “商場十二點(diǎn)零五分到十二點(diǎn)十分的監(jiān)控視頻,我要知道是誰推了顧清煙?!?/br> “是?!?/br> 電話那頭的楊文什么也沒有多問,便直接回復(fù)說:“我馬上過來。” 掛斷和楊文通話,陸寒生就邁著流星大步往對面的婦保院走去。 安樂人高馬大,抱著顧清煙直奔婦保院的婦產(chǎn)科診室。 之前剛給顧清煙做過檢查的婦保醫(yī)生見安樂抱著顧清煙闖進(jìn)來,當(dāng)即問她, “這是怎么了?” 安樂的中文不是很好,她用英文說,醫(yī)生又聽不懂,還是顧清煙對醫(yī)生說了句, “剛剛不小心在對面商場門口摔了一跤,現(xiàn)在肚子有點(diǎn)疼。” 醫(yī)生一聽這話,頓時就擰眉說,“怎么這么不小心,快讓她抱著你跟我急救室去?!?/br> 顧清煙用英文吩咐安樂跟上醫(yī)生。 陸寒生到的時候,顧清煙已經(jīng)在急救室里,醫(yī)生正在給她檢查。 只是肚子抽痛。 下身沒見血。 問題不大。 醫(yī)生看完后,為防萬一,建議她先留院觀察兩日。 顧清煙謝過醫(yī)生,心中不由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還好孩子沒事。 不然她不知道自己會如何。 也許會瘋吧。 “mr陸?!?/br> 耳邊響起安樂恭敬喚人的聲音,顧清煙目光一凜。 她寡淡而涼薄地望向陸寒生,勾唇譏誚道: “你跟來做什么?來瞧我這個毒婦死沒死?” 陸寒生一聽到那個死字,就緊皺起了眉梢,他輕斥她, “什么死不死的,你能不能說點(diǎn)吉利的話?” 顧清煙細(xì)長的眉微微一挑,滿眼冷嘲,“我以為像我這般惡毒的人,陸先生會巴不得我死呢。” 玫瑰花收斂了刺那么久,此時又開始支起了她的刺,到處扎人了。 “如何?”顧清煙笑容絢麗地問他,“看到我這般,有沒有替你的霜兒感到解氣啊?!?/br> 陸寒生略微蒼白地反駁她,“沒人想看你挨打?!?/br> “沒人嗎?”顧清煙輕嗤,“我怎么覺得多的是人想看呢?!?/br> “陸寒生。”顧清煙忽然一臉正色地看著陸寒生,眼底像是蓄滿了冰渣似的,聲音也是冰冷至極,“你該慶幸我的孩子沒事,不然——” “我定與你們,不死不休?!?/br> 她望著他,冰冷的眼眸全都是刺骨的恨意,那般的深濃,那般的令人心驚。 望著顧清煙那雙布滿恨意的眼眸,陸寒生只覺得遍體生寒。 她在怨他。 如果不是他執(zhí)意要幫霜兒恢復(fù)名聲,她今日就不會遭遇這一切。 可他不幫,任由事態(tài)嚴(yán)重,顧霜兒一死,那她就成千古罪人了。 她做事不管不顧,他不能眼睜睜地看她自取滅亡。 他只恨自己沒有意識到顧夫人當(dāng)時的用意,沒能讓人及時阻止她,害得她再度被網(wǎng)暴。 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是徒勞。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fù)責(zé)的。 良久,陸寒生才吐了幾個字,“那也是我的孩子?!?/br> 顧清煙尖酸刻薄地笑,“對哦,這也是你的孩子,你還需要他來幫你鞏固地位,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事的?!?/br> 陸寒生蠕了蠕唇,很想說,他從來就不需要用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最后他什么也沒說。 他和她,終究不是那種可以推心置腹的人。 楊文很快就打來了電話說:“陸總,監(jiān)控視頻已經(jīng)調(diào)出來了,推夫人的人,是……堂小姐?!?/br> “陸靖瑤推的?” “是的?!?/br> 陸寒生當(dāng)即就被氣笑了。 他這個堂妹,還真是一會兒不作就不行。 “立即去查她現(xiàn)在在哪,然后把她帶到我面前來?!?/br> 掛斷了電話,陸寒生看著病床上冷漠如霜,絲毫要搭理他的欲望都沒有的顧清煙,說: “推你的人是靖瑤,你想如何處置她?!?/br> 原來是她。 她還真是陰魂不散。 顧清煙覺得自己估摸著上上輩子挖了他們老陸家的祖墳了。 不然這兄妹二人都如此陰魂不散,怪討人厭的。 對于剛剛陸寒生的詢問,顧清煙一臉懶散地說, “我要是說想她付出同等的代價,你估摸著又該說我惡毒了吧?!?/br> 她擺擺手,“算了吧,那可是你堂妹,我就不要自討沒趣了?!?/br> “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問我做什么。” 陸寒生抿唇。 自己口中出來的話,經(jīng)她嘴里一說,竟如此的刺耳。 陸寒生深呼吸,深知吐出的話,收不回去的道理,也沒有特意辯駁,“我會好好教育她一番?!?/br> 讓陸靖瑤付出同樣的代價,那豈不是讓她也從臺階上滾一遍。 老實(shí)說,陸寒生還真干不出來這種事。 不過教育陸靖瑤,陸寒生還是可以的。 讓她摔一跤,并不能真正教訓(xùn)到她。 對付陸靖瑤這種人,就得捏其命脈,讓她日后不敢再作妖。 “隨便你。” 顧清煙別開視線,懶得多看他一眼。 陸寒生望著顧清煙那愛搭不理的樣子,心中有氣卻更多的是無奈。 - “楊文,你放開我!” 病房門口忽然傳來了陸靖瑤氣急敗壞的聲音。 楊文罔若未聞,直接跟押犯人一般,將她推進(jìn)了病房里。 顧清煙靠在床頭上,安樂正在給她削蘋果。 其實(shí)陸寒生前面給顧清煙削了一個。 只是顧清煙不屑吃他削的東西,直接視若無睹,讓安樂重新給她削。 陸寒生望著脾性大的好像做錯事的人是他的顧清煙,無奈之下,只能自己吃了那個蘋果。 陸靖瑤被楊文推進(jìn)來的時候,陸寒生正好將蘋果吃完。 將果核丟進(jìn)垃圾桶里,陸寒生面色森然地走向陸靖瑤。 他上前一把揪住陸靖瑤的衣領(lǐng),將她提到了顧清煙的面前,“道歉!” 陸靖瑤哼了哼,別開頭。 陸寒生捏住她的后頸,稍稍用力一捏,陸靖瑤當(dāng)即疼得眼淚直飛。 “道歉!” 陸寒生就那樣無情地捏著她,逼著她給顧清煙道歉。 陸靖瑤被捏疼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和顧清煙吐了三個字, “對不起?!?/br> 顧清煙幽幽地望著陸靖瑤,勾唇冷冷一笑,“對不起我什么?陸大小姐若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對不起我什么?” 陸靖瑤本就是被逼著道的歉,見顧清煙得寸進(jìn)尺,當(dāng)即就氣罵道: “顧清煙,你不要給臉不要——” 話還沒說完,后頸忽地又被人用力一捏,陸靖瑤瞬間喊了句疼,“堂哥,你輕點(diǎn),我疼?!?/br> 陸寒生反問她,“你都知道疼,那你還把她推下去?” “我不就是教訓(xùn)了一下她么。”陸靖瑤努嘴反駁,“就那么幾步臺階,能把她怎么樣啊。” “就那么幾步臺階?不能把她怎么樣?” 陸寒生被她這風(fēng)輕云淡的語氣給氣著了。 他氣極了,將她往楊文面前一推,說: “把她帶過去,也讓她嘗一嘗從臺階上滾下來是什么滋味!” “是。”楊文立即上前抓住陸靖瑤。 陸靖瑤見陸寒生來真的,當(dāng)即急忙地對陸寒生說: “堂哥,你不可以那樣做,我懷孕兩個多月了,我要是從上面摔下來,肯定會把孩子摔沒的?!?/br> 她試圖以此來讓陸寒生打消這個念頭,“堂哥,你不能這么殘忍啊?!?/br>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陸寒生就更是怒急攻心, “你也知道孕婦從臺階上摔下去,會導(dǎo)致流產(chǎn)!” 他這一聲,近乎怒吼,“你知不知道,她也懷孕了!” 陸靖瑤懷不懷孕,陸寒生不管。 他只知道顧清煙當(dāng)時從上面摔下來的時候,他心臟都快驟停了。 如果顧清煙和孩子有個好歹,陸寒生絕對不會放過陸靖瑤的。 哪怕她是自己的堂妹。 “什么,她懷孕了?” 陸靖瑤下意識望向病床上的顧清煙,手忍不住蜷了蜷拳頭。 她當(dāng)時是想著教訓(xùn)她一下而已,沒想鬧出人命的。 是,她是恨她,討厭她,厭惡她。 但恨歸恨,厭歸厭,她沒想過要害她流產(chǎn)的。 也許是自己也懷孕了,她知道孩子對一個母親而言,那是一種什么樣特殊的存在。 陸寒生對陸靖瑤說,“你該慶幸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事,不然你現(xiàn)在會在牢里?!?/br> “我不知道她懷孕了?!?/br> 陸靖瑤弱弱地解釋。 一句‘不知道’并不能為她的罪行開脫。 她懷有傷人的心思,本身就不對。 不管她出于什么心思,她也不該將人推下臺階。 指望陸二爺他們教育好人,陸寒生是指望不上了。 于是陸寒生直接對陸靖瑤說:“我讓楊文給你訂了前往x國的機(jī)票,你去國外給我養(yǎng)養(yǎng)性子,什么時候養(yǎng)好了,什么時候再回來?!?/br> “我不出國。” 陸靖瑤幾乎是想也不想地說。 陸寒生怒視著她,“你沒有說不的權(quán)利,在國內(nèi),有你爸媽縱容你,你永遠(yuǎn)都學(xué)不好?!?/br> “去國外,是我對你最大的寬容。你要知道,我完全可以以故意傷人罪起訴你的?!?/br> 他態(tài)度堅定,絲毫沒得商量,“坐牢和出國,你自己選一樣。” 陸靖瑤咬了咬唇,約莫兩秒,她才小聲地說:“我出國還不行嗎?” “現(xiàn)在立即回去收拾東西,我讓楊文送你?!?/br> 陸靖瑤性子頑劣,加上心高氣傲,難保今日她服軟了,明日不會繼續(xù)作妖。 所以陸寒生才會想著送她出國。 一來是為了讓她遠(yuǎn)離顧清煙,免得她再搞事。 二來,他也是有心想要磨一磨她的性子。 就這么一個堂妹,陸寒生不希望她是個壞的。 她只是沒人教,才會養(yǎng)成如今的性子。 遠(yuǎn)離那對不靠譜的父母,他再給她找?guī)讉€老師,他不信她就學(xué)不好了。 當(dāng)然。 學(xué)不好,那就永遠(yuǎn)不要回來了。 回來也是搞事情,還不如繼續(xù)待在國外,還能眼不看為凈。 陸靖瑤自然是不想出國的。 可現(xiàn)在,她也是沒辦法。 只能乖乖地服從陸寒生的話,回去收拾行李,麻溜地滾出國去了。 不過她臨走前,又被陸寒生逼著跟顧清煙道了一次歉。 這一回,顧清煙直接一句‘跪安’給她打發(fā)走了。 陸靖瑤走后。 顧清煙望著還待在那的陸寒生,直接冷嘲出聲, “事情都解決好了,陸先生是要留下來喝茶嗎?” 她就差把‘你怎么還不滾’幾個字給明說出來了。 陸寒生,“……” “你好好休息,我回公司了?!?/br> 即便是不可一世的陸寒生,在面對顧清煙那張懟人不償命的嘴時,也只有無言的份。 顧清煙鳥都不鳥他,直接拿著安樂給她削的蘋果,咔嚓咔嚓地咬了起來。 陸寒生見此,輕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 顧清煙望著陸寒生的背影,滿目冰冷。 芷柔問她,有沒有對他動過心。 其實(shí)有過的。 不管她嘴上怎么否認(rèn),她都無法否認(rèn)自己曾經(jīng)對他動心過。 可是…… 那點(diǎn)心動,在陸寒生打她的那一巴掌時,就蕩然無存。 也幸虧他打醒了她。 她怎么能對‘仇人’心動。 她這輩子,愛誰,都不可能愛他陸寒生。 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