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會長大的,愛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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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深造了?” 顧清煙詫異,“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出國了。” 前幾日唐斐還幫自己哄過孩子,他出國,顧清煙確實覺得很意外,甚至覺得有點突然。 似是想起了什么,顧清煙不由問阿雪,“你們吵架了?” 阿雪手里捧著熱咖啡慢條斯理地喝著。 “沒有。” 她不甚在意地說,“去哪是他的自由?!?/br> 她語氣很是平靜,絲毫沒有被唐斐的出國所影響,依舊很從容。 顧清煙是看著兩人追逐過來的。 唐斐忽然離開,顧清煙不信阿雪就一點都不傷心。 她用手戳了戳阿雪的腰窩, “他走了,你就一點都不難過?” “有什么好難過的?!?/br> 阿雪放下咖啡,面容清淡,不見任何傷悲。 好像唐斐的離開,不過是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見阿雪面色絲毫不見傷悲,顧清煙不由嘆了一口氣。 但很快,她又一臉篤定地說, “我不信你對唐斐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br> 這三年,唐斐對阿雪如何,顧清煙和穆家人都看在眼底。 說實話。 顧清煙還蠻希望兩人能成的。 陸寒廷到底是過去式了。 阿雪總要向前看的。 如果可以,顧清煙何嘗不希望陸寒廷活著呢。 他活著,阿雪若要放下他。 左右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他死了。 還是為救阿雪而死的。 阿雪會惦念他一輩子。 唉…… 顧清煙忽然又想罵娘了。 顧清煙的話讓阿雪目光恍惚了一下。 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騙人的。 第一次喜歡人的人似乎都很熱情,有著怎么耗都耗不盡的勇氣和執(zhí)著。 面對唐斐三年如一日的追求,阿雪自然也會有動搖的時候。 尤其是前幾日,她去相親,唐斐把她的相親給攪和后,將她堵在車旁,紅著眼,聲音哽咽地求她把他當(dāng)成陸寒廷的替身來愛他的時候,阿雪心間都止不住發(fā)顫。 可是…… 他太年輕了。 “唐斐確實很好,可我們不合適?!?/br> 跟自家jiejie也無需藏著掖著,阿雪實話實說, “他前二十二年的人生都沒怎么接觸過女性,忽然遇見了我,便對我一見鐘情?!?/br> “一見鐘情也不過是見色起意,如今我尚且有幾分姿色,可再過幾年,我就會慢慢老去?!?/br> 女人年紀(jì)大了,想的事情似乎也更多了。 阿雪本就不是那種可以放開手腳戀愛的人,如今更是把自己縮在殼里,不輕易露出頭來, “姐,陪一個男孩長大的代價蠻大的,我不想賭,何況,我也沒有精力。” 她今年三十歲了。 三十歲的女人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眼角會慢慢爬滿皺紋。 可唐斐才二十五歲,正值風(fēng)華正茂。 他日后會有許多許多的追求者。 那些女人比她年輕,比她漂亮。 那個時候,唐斐又是否受得住誘惑? 經(jīng)歷過背叛,經(jīng)歷過離別。 阿雪只想平平淡淡地過完往后余生。 唐斐出國前一夜給她打過電話。 他說,“jiejie,只要你一句話,我就為你留下來。” 她知道。 只要她開口挽留,他一定會留下來。 可她并未挽留。 他的世界不該只圍著她一個人轉(zhuǎn)。 等他到了國外,見識更多各色各樣的女人, 他也許就不會那么執(zhí)著于她了。 她穆清雪固然有幾分姿色,可也不年輕了。 她實在沒有那個信心,能讓一個小她五歲的小伙子一直對她熱情依舊。 愛情這個東西,阿雪是真的有點怕了。 她這一生,曾真心愛過兩個男人。 一個將她的真心踐踏,一個卻是帶著目的接近她。 是。 陸寒廷愛阿雪不假。 可他一開始目的本就不純。 設(shè)想。 如果他沒有愛上阿雪呢。 他會不會在阿雪愛上他之后,狠狠地給阿雪一刀? 阿雪不是戀愛腦。 不會因為陸寒廷后來真的愛她,就可以對他懷有目的接近她的事情既往不咎。 阿雪如今之所以念著陸寒廷,其實更多的是因為他為了救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倘若陸寒廷還活著。 阿雪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原諒他的。 阿雪容忍不了一個帶著目的接近她,甚至還傷害過她家人的人。 偏偏他死了,還為她而死。 有時候,阿雪覺得陸寒廷還挺卑鄙的。 他夾著目的來招惹她。 擅自闖入她心房。 又在她發(fā)現(xiàn)他接近她真實目的時,用鮮紅的色彩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讓她一輩子都忘不掉他。 讓她一輩子都念著他,算不算是他最后的算計? 阿雪不知道著到底有沒有含著算計。 她只知道,她這輩子啊,都不會忘記陸寒廷這個人。 無關(guān)愛與不愛。 阿雪的話不無道理,顧清煙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顧清煙輕嘆了一口氣,“唐斐確實年輕了一些?!?/br> 唐斐確實太年輕了。 年輕到讓一個成熟女人不敢輕易將終身交付給他。 他還有青春可霍霍。 可阿雪沒有了。 她已經(jīng)過了女人最好的年紀(jì)。 此時此刻,顧清煙也只能感嘆不是對的時間,遇見喜歡的人,還蠻傷悲的。 但凡唐斐早生幾年,顧清煙想,什么陸寒廷,還有阿雪的那個前未婚夫。 在唐斐那個小綠箭的面前,都是不經(jīng)看的。 像唐斐這樣可奶可攻的小鮮rou,沒幾個女人能抵擋得住他的魅力。 如果不是自己早就有了陸寒生,顧清煙覺得自己都未必能抵抗得了唐斐這樣長得又帥,還賊會討人歡心的暖男。 他暖歸暖,偏偏還不是個中央空調(diào)。 這點,真是絕絕子。 哎。 她想著有個小暖男妹夫其實還挺不錯的。 尤其還是個會哄小孩子的妹夫。 一想到自家兩閨女鬧騰的時候,再也沒有唐斐來幫她哄人,顧清煙就還真的有點惋惜。 她家兩閨女,是真的真的,超喜歡唐斐的。 顧清煙又問阿雪,“那你還要繼續(xù)相親嗎?” 阿雪搖頭,“先不了吧?!?/br> 她都讓唐斐給整出陰影了。 生怕下一次相親,這人又忽然神出鬼沒,跟她相親對象說什么‘她的內(nèi)衣掉他那’等引人遐想的話。 何況相親了幾次,阿雪覺得,即便讓父母放心,也不該草率行事。 所以她打算先緩緩。 顧清煙見阿雪自有主張,也不再多說什么。 “行吧,你加油。我先回去了?!?/br> 她握了握阿雪的肩頭,準(zhǔn)備下樓帶兩閨女回家洗洗睡覺了。 “嗯?!?/br> 顧清煙走后,阿雪的手機忽然響了。 阿雪拿起手機一看。 是唐斐打來的電話。 阿雪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這是唐斐出國后,第一次給阿雪打電話。 “jiejie……” 電話那頭的他聲音沙啞,隱隱還帶著幾分醉意。 他大概是喝醉了。 阿雪無奈地問道,“你喝酒了?” “嗯?!彼苷\實,“jiejie,我好難受。” “酒一點都不好喝。可是我不喝,心更難受?!?/br> 阿雪,“……” 還沒等阿雪回話,電話那頭的唐斐就委屈噠噠地問她, “jiejie,為什么?” “為什么你寧愿跟別人相親,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那么差勁?” 阿雪不知道唐斐是不是哭了。 但他的聲音明顯染了鼻腔,聽得她心里莫名的難受。 “唐斐,你喝多了。” 那頭的唐斐忽然不說話了。 久到阿雪以為他是不是已經(jīng)掛斷電話時。 那頭忽然傳來他格外落寞且卑微的話, “jiejie,我會長大的,愛我好不好?” - 下樓,從華女士手里接過兩個女兒。 顧清煙一手拉著一個,走前,還不忘讓閨女們跟華女士他們說再見, “安安,君君,跟外婆說拜拜?!?/br> 才兩歲的陸念安和陸念君咬字已經(jīng)很清晰了。 兩人齊聲地說了聲“外公外婆再見”,便拉著顧清煙往家的方向走去。 即便陸寒生不在,顧清煙也堅持帶著孩子們住在陸寒生那邊。 對顧清煙而言。 那才是她的家。 是她和陸寒生的家。 這三年,顧清煙都宿在自己和陸寒生的臥室里。 無論在父母這邊待多晚,她都會選擇回去睡。 沒辦法。 現(xiàn)在的顧清煙有很嚴(yán)重的睡眠障礙。 不在布滿陸寒生氣息的臥室,她根本無法入眠。 兩年前,還不到一個月的陸念君小朋友不小心把奶吐到陸寒生的枕頭上,顧清煙差點瘋掉。 因為枕頭被吐過奶后。 洗干凈后,再也找不到任何有關(guān)于陸寒生的氣息。 連續(xù)失眠好個夜晚的顧清煙最后是靠著從衣柜里找出來的,陸寒生穿過的襯衣,才得以閉目入眠。 如今只有聞著襯衣上那股淡淡,屬于陸寒生僅有的氣息,顧清煙才覺得,不那么孤獨,孤寂。 仿佛,陸寒生不曾離開過。 他一直在。 和往常一樣。 給兩個孩子洗干凈,哄她們?nèi)胨?,顧清煙才回到自己和陸寒生的臥室。 躺倒在大床上,顧清煙將枕頭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襯衣抱入懷中。 聞著襯衣上陸寒生的味道。 思念宛如潮水一般的涌來,顧清煙癡迷地用臉蹭了蹭懷中的襯衣。 如同昔日蹭陸寒生胸膛一般。 她閉著眼,晶瑩的淚珠止不住地從眼角潸然滑落。 這三年來,她其實過得一點都不好。 為了孩子。 為了不讓父母擔(dān)心。 這三年里。 顧清煙從不在他們面前流露對陸寒生的思念。 可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對陸寒生的無盡思念就像是滔滔不絕的江水,多到能把她淹沒。 沒有人知道,她曾經(jīng)在夜里因為思念而哭到天亮。 翌日還要提前起來冰敷眼睛,生怕被別人看出她哭過。 顧清煙緊緊地抱著懷中黑色的襯衣。聞著那上面已經(jīng)淡到不怎么聞得到的氣味,鼻頭滿是酸澀,眼淚如泉涌, “陸寒生,你到底在哪里,快點回來好不好,我好想你。” - 夜晚的脆弱隨著天亮消失殆盡。 白天的顧清煙又成了那個殺伐果斷,發(fā)號施令,人敬人畏的穆總。 總裁辦公室。 進來送文件的楊文看著眼下一片淤青,明顯就是沒睡好的顧清煙,略微關(guān)懷地詢問了一句, “穆總,您昨晚沒睡好?” 正在翻看文件的顧清煙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后又抬手捏了捏眉心骨。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忽地抬眸看向楊文,問, “他,還是沒有消息嗎?” 也許是顧清煙轉(zhuǎn)移話題轉(zhuǎn)得太快,楊文有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他愣了一下,隨后才搖頭說,“沒有?!?/br> 顧清煙眼底一片落寞,滿心失望,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br> 顧清煙揮揮手,忽然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br> 楊文頓時退了出去。 關(guān)門前,看著坐在辦公桌前,一身寂寥的顧清煙,楊文嘴巴忽然蠕了蠕。 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又礙于什么,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他無聲地嘆息一聲,隨后關(guān)上門,離開。 辦公室里。 顧清煙看著桌面上陸寒生的單人照,瀲滟迷人的眼眸一片黯然。 她抬手,指腹在陸寒生的照片上撫了撫,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br> 她蹙著一雙秀氣的黛眉,對著他的照片,抱怨, “陸寒生,當(dāng)霸總好累啊,尤其是女霸總?!?/br> “你快回來,好不好?” 滿室寂靜,自然是無人回她。 顧清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將照片放回原位。 跟著繼續(xù)處理文件。 晚五點。 顧清煙從公司離開。 六點。 她回家接了三孩子前往一間私人餐廳。 六點半。 她到達餐廳。 顧清煙到的時候,單芷柔已經(jīng)在包廂里了。 里面除了單芷柔,還有她的一雙兒女。 兩年前,單芷柔和顧清煙同一天生產(chǎn)。 單芷柔先發(fā)動的。 兩人都不在預(yù)產(chǎn)期發(fā)動。 單芷柔是提前了一個星期。 顧清煙則是提前了一個月。 生之前,兩人還在聚會。 誰知單芷柔忽然就發(fā)動了。 顧清煙雖然生過孩子,可卻沒有真正地經(jīng)歷過生子經(jīng)驗,新手入門的她被單芷柔的情緒所牽引,竟也跟著提前發(fā)動了。 單芷柔生的是兒子。 原本是哥哥的江一凡因為顧清煙是剖腹產(chǎn),生的比較快,愣是成了陸念安和陸念君她們小兩小時出生的弟弟。 因為這個事情,江幸川直呼太離譜。 原本自家兒子大顧清煙兩閨女一個月,結(jié)果因為顧清煙兩閨女心急著出來,結(jié)果讓他兒子從哥哥變成了弟弟。 這讓江幸川很懷疑人生。 不過這也改變不了江一凡小朋友從哥哥變弟弟的事實。 江一凡小朋友完美地繼承了他爸爸和他mama的優(yōu)點,顏值絲毫不低于陸昱辰小朋友。 比起如今越來越冷酷,像極了他爹地的陸昱辰。 江一凡小朋友的暖男體質(zhì)讓他更招陸家兩閨女和他jiejie單沁沁的喜歡。 尤其是陸念君。 陸念君特別喜歡江一凡小朋友。 每一次見面,都要親上一口。 比如此時。 陸念君小朋友一看到江一凡同志,就兩眼發(fā)亮。 甩開顧清煙的手,走到江一凡面前,奶聲奶氣地喚聲弟弟。 跟著,抱住他,吧唧一口,直接在他小臉蛋上落下一枚沾著口水的香吻。 陸念君從小就愛親人。 而且超級熱情。 家里的長輩,就沒有她沒親過的。 但江一凡卻是陸念君親的最多的同齡人了。 幾乎每次見面,她都要親一下作為見面禮。 江一凡小朋友已經(jīng)習(xí)慣被陸小美女偷襲了。 他抬手rou嘟嘟的手,淡然地擦了擦臉上的口水,不忘糾正陸小美女對他的稱呼, “我是哥哥。” 【作者有話說】 陸總可能要明日才出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