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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玨正往剛剛相親大會的地點看去,一拍手,懊惱道:“哎喲,不好,咱們怎么把韓翻給弄丟了?!?/br> 幾人最終在吃飯的地方聚首。 裴澤仍在,剛為女士拉開椅子,沈玨指著司音身后一張桌子說:“司音姐,你瞧,韓翻在那幽會佳人呢?!?/br> 裴澤沖著沈玨直笑,問:“當著大家面的,不算幽會,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加入進去,三個人一道吃嘛?!?/br> 沈玨一扁嘴,氣呼呼地說:“不要,我才不去當電燈泡!司音姐,今天我必須跟你一起吃?!?/br> 裴澤很是滑頭地問:“你怕給他們當電燈泡,怎么就不怕打擾我們倆了呢?” 沈玨大窘,司音拍拍身邊的座位,瞪了裴澤一眼,說:“你聽他鬼話呢。” 一餐飯吃得實在有些心不在焉,司音始終在想方才沈玨說過的一席話,韓征出過車禍,而且還很嚴重,是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mama沒有告訴過她。 當著裴澤的面,她沒辦法深入去問,于是在去取餐點的時候,兩只眼睛總不受控制地往他一邊飄。 坐他身前的女人側(cè)臉很美,說話之前喜歡先皺一皺鼻子,他認真傾聽,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與人交流。 他還跟以前一樣,哪怕不喜歡,也不會當場拉下臉。不過這也只是自己的臆斷,萬一他不覺得厭煩呢,萬一他喜歡呢? 他說在那過去的六年里,“我不是沒有試過去忘記你”,這大概就是他用來忘記自己的一種方法了。 人有心事,整個精神狀態(tài)都不同于平時,沈玨指著她面前一盤沒動的水果,問:“司音姐,你吃不吃,不吃我?guī)湍憬鉀Q了?!?/br> 司音回過神,說:“吃吧?!?/br> 裴澤到底是醫(yī)生,觀察能力高于常人,一針見血地說:“她早就飽了,你現(xiàn)在就是從她碗里搶食,她也不會有什么反應的?!?/br> 沈玨咬著片香瓜嘿嘿地笑,又忽地一僵,說:“……韓翻。” 司音已經(jīng)感受到身邊飄過一片陰影,不偏不倚就壓在她腦門之上,往上看去,正好落進韓征如水的眸色里。 “都吃得差不多了吧?”韓征問。 稀松平常的一句話,大家都當成寒暄沒當一回事,韓征卻隨即很是慎重地給大家介紹身邊的女人為“一道吃飯的同事”。 桌上人一陣犯懵,拿不準這話的意義在哪,韓征忽然將一碟甜品擱在司音面前,說:“你胃不好,這種東西少吃一點,一個就夠了,不許再多拿了。” 他是故意要拿自己做擋箭牌——司音立刻覺得自己猶如靶子,被身邊這位美女死死鎖定,眼中冷箭射得她一身全是窟窿。 韓征還不嫌事大地補充道:“你那晚吃的藥我查過了,副作用挺大的,回去之后就扔了吧。我讓朋友另外給你帶了新藥,一會兒下班拿給你?!?/br> 一陣風來,一陣風過,韓征去送“同事”回崗,留下一桌錯愕的人。 沈玨將香瓜一口吞了,含糊不清地說:“司音姐,我就說韓翻比較喜歡你嘛!” 司音僵著臉,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裴澤將叉子遞到司音手上,含笑說:“吃吧,一個就夠了,有人不許你多拿?!?/br> 司音白了他一眼。 這晚下班的時候,韓翻有女朋友的消息傳遍,適齡的小姑娘們一陣咬牙切齒,沒有想到韓征居然是這樣一個朝秦暮楚的家伙。 碗里吃著,鍋里看著,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Chapter 14 韓征的“無心之過”,造就了司音這小半生來最忙碌的一個下午,移景拍攝的時候,穿著同款式制服的精致女人自她身邊一波波過去。 等回神察覺出不對的時候,這波同樣面孔已經(jīng)來往過幾回,將她從頭到腳研究得一清二楚。 眼睛大歸大,是傻大,鼻子高歸高,有墊過,臉上瘦得一絲rou沒有,偏偏嘴唇厚得能切半盤子…… 司音循著聲音來源望去,小姐們訓練有素的禮貌一笑,噤聲走開。 永遠不要惹女人。 永遠不要惹青睞同一個男人的女人。 這道理,司音向來明白。 她自小念寄宿式學校,只在周末才有時間回到韓家。韓征對此頗有微詞卻苦于無法解決,直到升入大學,才終于可以隨心所欲地過去看她。 那時他剛拿到駕照不久,手腳癢得不行,時不時就開著成人禮上收到的一輛小車過來帶她外出兜風。 車沒有太好,但牌照惹眼,哪怕一直開得規(guī)規(guī)矩矩,從不猛踩油門狂虐引擎,在學校里一轉(zhuǎn)還是惹得大家紛紛注目。 司音得以雞犬升天,因此被另眼相看,有玩得不錯的女生開始讓她轉(zhuǎn)交疊成愛心的情書。 韓征給司音送吃的送用的,也找各種借口帶她翹過晚自習,繞去沒去過的地方兜風散心,然后找個僻靜無人的角落——停車,熄火。 空間狹窄,環(huán)境逼仄,兩顆心不自覺地靠得更近。 頭皮發(fā)麻,皮膚發(fā)緊,靜謐空間里,一點呼吸的起伏便足以點燃干燥的火把。 他們起初像堆在一起的兩個硬邦邦的木偶,青澀,機械,小心,試探……最終柔軟下來,肆無忌憚的接`吻,時輕時重的撫`摸。 車里很快堆起薄霧。 韓征漸漸不滿足皮rou廝磨,將她自副駕駛的位置上一把拽過,她張腿坐上他腿根,被他死死掐住臀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