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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的毛衣將她身材修飾的像一尊線條流暢的花瓶,潘翔看得心里癢癢的,忍不住自后抱住她,前胸貼著她后背,嚴(yán)絲合縫地靠上去。 是薇身子立馬一僵,將他兩手分開了,尷尬地從他身前走出來,去將門打開了,往樓下看了看,說:“還是別把門關(guān)上吧?!?/br> 潘翔這一天過的實在有點窩囊,早上的好事被人中斷,方才起了點興致又全被攪了。他往床上一坐,勾著是薇的腿,說:“你怕什么?” 窗外寒風(fēng)呼嘯,是薇一張臉卻熱辣辣的,朝人報以羞赧一笑,說:“我就是不想大家多想,好像咱們在里面要干嘛一樣?!?/br> 她臉上一紅,潘翔頓時興奮,抓著她軟乎乎的手,逗趣地問:“能干嘛?” 是薇徹底不肯說話了。 潘翔起來抱她,親了親她綿軟的頭發(fā),說:“咱們過幾天就結(jié)婚了,就真是干點什么也是合情合理的,他們要嚼舌根讓他們嚼去?!?/br> 是薇分明倚在他懷里,頭卻一直固執(zhí)地不肯靠到他的前胸上,心里克制著要自己給他留足面子,又忍不住思考著該拿什么樣的借口再次離開。 潘翔能看穿她心思似的拍拍她臉,說:“去穿衣服吧,凍得都僵了?!?/br> 是薇立刻從善如流地走開,自柜子里挑了件灰色的,聽見他在后面說:“你其實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吧,我怎么覺得你這么保守呢?!?/br> 潘翔自信自己男人魅力沒問題,換成另一個,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自己脫衣服了。問題怎么都該算到是薇身上,她是一個好女友,不過缺少那么點激情。 戀愛像是被設(shè)定好的模式,先要交談吃飯,然后可以逛街牽手,而親吻已經(jīng)是現(xiàn)階段能夠達(dá)到的最高境界,再想要進(jìn)行更深一步的探討,那就萬萬不可了。 是薇卻也有自己的苦衷,她并非是不懂風(fēng)情的老古董,十七八歲,為了跟男友見面可以一連翻過幾道墻。跟潘翔的交往也是真心實意,一切的發(fā)展都順其自然。 但如果要以床`事來做界定,那她確實算不上開放。她就跟所有小言里圈地自娛的女主角一樣,希望把自己的一切在婚后毫無保留地奉獻(xiàn)給自己的丈夫。 關(guān)于這事兒,江流螢倒是發(fā)表過自己的看法,中心論點還是是薇不夠愛潘翔,如果愛得深啊愛得真,怎么可能接吻都排斥,光是聽見聲音就急得合不攏腿了。 是薇心里忍不住埋怨,有這么粗俗的人嗎? 粗俗的人耳朵尖,隔老遠(yuǎn)也能聽見身后有人罵自己,這時候咚咚咚往樓上走,扯著嗓子問:“換個衣服這么久,你還出不出去了?” 是薇連忙答應(yīng),說就來,潘翔在后頭問:“要出去?” 是薇向他說抱歉:“隆美爾有點不舒服,我要領(lǐng)它去看看,順便帶它洗個澡,這陣子太忙,一直沒能照顧它,它該有小情緒了?!?/br> 潘翔小孩子似的撅嘴,說:“一只狗能有什么情緒,你老公我才有情緒呢!” 是薇笑著揉揉他胳膊,說:“真不好意思,沒辦法陪你。你早上那么辛苦,不然先在我這兒睡一會兒,等我跟流螢回來,我請你去吃一頓好的?!?/br> 潘翔一扭頭,說:“你都不在,我還在這兒睡什么。我先回去了,要是醒過來天還早,我再給你打電話?!?/br> 打過一棒,給一個甜棗,是薇抹平潘翔緊皺的眉心,朝他笑了笑。潘翔完全是聞見腥的貓,臉一轉(zhuǎn)找到她柔軟的嘴唇,偷著嘗了一口。 是薇已經(jīng)往后走了一步,小心擦了擦唇角。 她歪頭琢磨著:“流螢鼻子真靈,你身上確實挺香的?!?/br> 潘翔心尖一跳,尷尬地笑出兩聲。 *** 約定時間過了三十分鐘,何田田這才姍姍趕來。 因為趕路,她跑得兩頰緋紅,挎包隨意背在肩頭,明明是一身面料挺括的西服套裙,愣被她穿出幾分凌亂的感覺。 這時候彎著腰,兩手扶在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等著急了吧,我剛要走,一客戶硬拖著我看房!” 陸西周撥了袖子看手表,說:“還行,比你上次出來快了十分鐘。” 何田田尷尬得不行,一腳揣他腿上,問:“最近忙什么呢,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怎么覺得你比上次見面的時候還瘦呢?” 陸西周收了剛剛一直在擺弄的魔方,兩手跟著抄進(jìn)衛(wèi)衣上的大口袋里,說:“升機長呢,現(xiàn)在不僅航班要跟,現(xiàn)在參加各種培訓(xùn),應(yīng)付理論測試?!?/br> 何田田聽得嘖嘖稱贊,說:“不錯,才飛幾年就有這待遇,以后見面,我豈不是要改口喊你——陸機長?” 陸西周倒是一點不謙虛:“哎。” “……”何田田:“臭不要臉!” 何田田休息得差不多,拍拍兩手往前走,說:“走吧,去接狗,它是病了還是怎么著?” 陸西周說:“好著呢,就是前陣子我總飛來飛去,照顧不到它,就把它寄養(yǎng)在寵物店了。最近換班,時間沒那么緊了,趕緊領(lǐng)它回家。” 何田田搖頭:“做你的狗也真是倒霉,不過我挺好奇的,像你這么人高馬大,養(yǎng)的狗也一定特威武雄壯吧?” “你這什么邏輯?” “正常邏輯!” 何田田看陸西周眼神一晃,腦子里大約浮現(xiàn)出家里狗大爺?shù)哪?,此刻居然毫無預(yù)兆地笑起來。他晃下頭,得意洋洋:“不過那家伙是挺兇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