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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縮了縮腦袋,“有?!?/br> 怎么感覺他像是秋后算賬的? “但喜歡的,只有你一個?!彼煊X到他眸光逐漸深沉下去,忙不迭的補充。 椅背被人不輕不重的踹了三四腳,易言蹙眉回頭看那人幾眼,礙于是情緒頂點她為了不打擾別人沒出聲制止。 電影沒好好看,只顧和身后的人置氣,一直忍到電影結(jié)束,她拉著陸景書快步離開放映廳。 穿過安全通道直達(dá)樓底。 他頓住腳步,“等一會兒?!?/br> 五顏六色的一群人乘下一班電梯,門滑開,陸景書脫下夾克扔給易言。 她沒接住,寬大的外衫直接罩到她頭頂上,鼻腔充斥著他身上清冽的白松木的香。 等她掀開眼前的遮擋物,映入眼簾的是他頎長的身影,活動著手腕,骨節(jié)發(fā)出咯嘣的響聲。 帶頭的人停住,挑釁的瞅著陸景書,“怎么,不開心啦?想打架啊,我看你斯斯文文的,會嗎?” 陸景書垂下眼簾,解開脖頸處的扣子,露出一截平直的鎖骨。 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動作引誘卻不刻意,直叫他們那邊的姑娘心跳加速。 他沒動,那人卻忍不住主動攻上來,勾拳掃腿,沒一招制住陸景書。 最后使出狠勁,尾鋒掃過陸景書的手腕。 雖是擦過,但也的確是實實在在的碰到了。 “以后學(xué)點本事再來挑釁?!?/br> 陸景書攥住那人的手,狠狠彎到身后,只聽寂靜的小巷傳出一陣接一陣的哀嚎。 學(xué)醫(yī)的人最清楚打哪里最疼,又不違法。 “骨、骨折了?!彼Ш?。 陸景書挑眉,視線拉遠(yuǎn)落到觀戰(zhàn)的易言身上,無言的詢問這樣的懲罰是否足夠。 她從開始到現(xiàn)在膽戰(zhàn)心驚,生怕他那雙矜貴的手受傷。 其他人見陸景書的架勢是練過的,沒敢上前幫架。 “我錯了我錯了大哥……手快斷了?!?/br> 他松開手,慢條斯理的折疊起衣袖,輕嗤:“不至于斷,休息一天就好了。” 緩步走到易言身側(cè),接過外套掛在臂彎,想揉她的頭,思及剛才的戰(zhàn)況動作頓在半空。 易言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神色緊張,“受傷了?” “沒,對付這種人怎么會受傷?!彼曇魷貪櫟陌参克?,清朗的嗓音霎時撫平她情緒起伏泛起的 褶皺。 她欲言又止,局促半晌才開口:“沒想到你還會打架?!?/br> “不喜歡打架,并不代表不會?!彼曊f,“單純是因為他惹你不開心了。” 易言心里忽然一暖,整顆心都軟了,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親昵的蹭了蹭他。 以前,總聽說某個班的男生為了心愛的女生出手教訓(xùn)得罪她的人。 她嗤之以鼻,把他們做的歸結(jié)為年少輕狂不懂忍讓。 但這一切落到自己身上時,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去為她打抱不平,才驚覺之前自己的幼稚與自大。 ** 季屹川無聊的開車從路上亂轉(zhuǎn),經(jīng)過市中心的商業(yè)區(qū),放慢車速準(zhǔn)備找個地方吃飯。 忽的,視線頓住——人行道上的一對小情侶牽手壓馬路。 人設(shè),很正常,情節(jié)也正常,但這人設(shè)加在陸景書和易言的身上,就不太正常了。 他們是什么時候暗度陳倉的?陸景書瞞的也太嚴(yán)實了點。 他從置物柜里拿出手機,接通藍(lán)牙撥給陸景書,眼睛一直盯著對面的男人。 他掏出了手機,他垂眸看了眼來電顯示。 然后,掛斷了! 季屹川:“???” 他又撥通,對方又掐斷,季醫(yī)生火了,直接拉開車門大步邁出去。 “陸景書你個有了媳婦忘了兄弟的白眼狼——” 人未到,聲先聞。 易言越過陸景書的側(cè)影,看到由遠(yuǎn)及近的人,“誒,我看到屹川哥了。” 陸景書把手機扔回兜里,淡淡側(cè)身,皺眉。 ——他來做什么。 ☆、032 季屹川見陸景書不悅的皺眉, 興致盎然的攬上他的肩,“在約會???” 易言明顯感受到周圍的氣場壓低不少, 凍得她嗖嗖的冷。 抬頭,果不其然, 陸景書抿緊唇,微揚起眉。 季屹川自動翻譯:既然知道還不快滾? “我這剛好不知道去哪吃飯, 不如帶我一個?”他嬉笑, 故意無視掉陸景書的眼色, “就當(dāng)是報答我給你裱畫——” 話尾因為疼痛吞回嗓子里,他哀嚎一聲,捂著小腹嗷嗷叫喚, “陸景書你過河拆橋?!?/br> 易言不能裝聽不到,更無視不了季屹川遞給她的眼神。 “什么畫?。俊?/br> 季屹川是典型的愛摸老虎屁股的人,“就是他臥室里那副美人圖啊。” 易言想起來了, 早上她去他房間,的確看到被紗布遮掩住的畫,沒多想,也沒去掀開看。 “畫的誰?夢中情人?”她神色正常的問道, 沒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 不過她倒是真想知道,陸 教授的夢中情人是王昭君那款,還是西子那款。 “你?!彼院喴赓W, 淡淡撇開視線, 目光落到季屹川身上, 添了幾分警告的味道。 易言舔了舔干澀的唇,看陸景書的眼神多了深意:這個男人已經(jīng)愛我愛到無法自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