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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客人,這是酒店贈送給您的睡前甜點?!?/br> 尤嘉看了眼碟子里甜度爆表的馬卡龍,一陣牙疼,“謝謝。” “剛才有客人告訴我們,說在走廊看到一個危險的機器人四處游蕩,請問有沒有打擾到您休息呢?” 尤嘉淡淡道:“沒有,謝謝,我要休息了?!?/br> “祝您好夢,客人。” 關(guān)上門,尤嘉端著甜點,屋子里剛才那個大膽冒犯她的機器人已經(jīng)離開了,南側(cè)的窗戶大開,高層微涼的風(fēng)將窗簾吹的鼓起。 尤嘉挑眉,來到窗戶邊往下望去,一道漆黑利落的身影通過管道滑向地面,落地的剎那忽然抬頭和尤嘉對視一眼。 她的程序里大概寫了愛爬墻的設(shè)定吧。 明明可以走門來著。 隔著十幾層樓,少女清冷的酒紅色琉璃在敏感的機器人視野里無比清晰。 【你幫了她一個大忙】 【即便你不再擁有機械之母的技能光環(huán),但也足以讓她脫離普通的家政機器人的低級】 尤嘉關(guān)上窗戶,困意瞬間席卷而來。 作者有話說: 年紀(jì)輕輕就腰肌勞損的尤嘉:不想說話 全員通吃yyds?。∮周浻謰傻拿郎倥l不愛?!我都想摸! 第14章 “你告訴我,你和誰打架了?” “為什么不說話?你應(yīng)該明白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br> “不聽話的孩子只會被重置,你想被重置嗎?” 扭曲的光線將世界的一切全部彎曲成無法成像的90度,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這里一切都是虛假的,沒有真實,只有冰冷的無限循環(huán)的過去。 那道聲音一直說,同樣的語氣,同樣的聲紋,不同的內(nèi)容,說話的對象同一個人。 “你告訴我,你犯了什么錯?” “為什么不認(rèn)錯,你應(yīng)該明白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孩子?!?/br> “不聽話的孩子只會被重置,你想被重置嗎?” “我只會喜歡聽話的巴爾托洛?!?/br> —— 尤嘉從洗手池中抬起臉,鏡子中的女孩看起來不到二十歲,臉色蒼白脆弱透著揮之不去的病氣,透明的水珠從臉頰滑落至小巧的下巴,睫毛濕潤,眨一次眼睛,沉重的水珠從睫毛上墜落,仿佛是她流的淚。 她死的時候,確實哭的很慘。 尤嘉拿起干毛巾擦了擦臉,在夢里十倍速回顧自己當(dāng)年愚蠢的過去其實是件很傷腦細(xì)胞的事。 她感覺自己雖然剛起床,但已經(jīng)被掏空了。 “如果這時候來一碗藍(lán)鉑少年親手制作的水果撈,我就滿血復(fù)活了!” 門鈴響了。 衛(wèi)生間墻壁上有cao作屏,尤嘉同意對方的開門申請,她一邊梳頭發(fā)一邊說道:“是藍(lán)鉑嗎?直接進來吧?!?/br> 算一算,也差不多到昨晚和藍(lán)鉑約定的時間了。 如果克勞德那個老男人真的厚臉皮跟過來了,那尤嘉反而對他另眼相看,畢竟不是每一個男人,尤其是大齡單身男中年,面對美少女的嘲諷還這么無動于衷的。 成年人有時候總是自持身份。 “最好直接被那個巴爾托洛流水線抓走罰個三千五千的。” 尤嘉自言自語。 “巴爾托洛流水線?”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熟悉的聲紋聯(lián)合那個宛如惡魔的名字,做了一夜噩夢的尤嘉承認(rèn)她差點原地升天。 梳子從手中掉落,滾落到一雙黑色的軍用皮靴前,被一只皮膚白皙的手撿起。 黑色制服,黑色面罩,銀色的短發(fā)散發(fā)著冰冷光澤,除了那雙刻意含笑的銀色狐貍眼,無機質(zhì)的顏色從瞳孔深處向外擴散,因為微微彎起的眼眸,給人一種親切的錯覺。 如果他不笑,大概那雙眼睛和巴爾托洛一模一樣,更無法分辨了。 尤嘉攥緊手,又松開,忽然伸向cao作屏,緊急呼救的號碼剛按下就被另一只手又重新取消,她被費魯喬粗魯?shù)那茏‰p手,整個人被他提起來壓在洗手臺上。 冰冷的洗手臺緊貼著少女溫?zé)岬暮蟊?,刺激的她身體輕顫,雙腿離開了輪椅只能無力的垂在洗手臺下,細(xì)白的小腿露在空氣中,和銀發(fā)機器人漆黑的制服褲互相摩擦,一黑一白,莫名讓人口干舌燥。 只是兩個當(dāng)事人似乎都沒有曖昧的想法。 費魯喬單手擒住尤嘉的雙手,另一只手撐在洗手臺上,他從上而下俯視著她,他的聲音似乎在笑,可眼睛里卻沒有笑意。 “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尤嘉小姑娘,巴爾托洛流水線,可以解釋一下嗎?” 詢問的語氣,與溫和態(tài)度截然相反的是他粗暴的力道,“咔嚓”一聲,似乎是尤嘉手腕脫臼移位的聲音。 “唔——” 尤嘉眼底溢出一絲微弱的懼意,因為眼前的機器人,也因為和他相似的巴爾托洛。 解釋? 她怎么解釋? 完全找不到頭緒,或者說,太緊張了,無法冷靜下來找借口去解釋。 尤嘉太緊張了,難得有一絲血色的唇瓣徹底慘白,近距離和那雙銀色的機械眼瞳對視,她腦海里除了逃再沒別的念頭。 可她每次抬起上半身,總被費魯喬又壓回去,柔順的金發(fā)一來二去凌亂的粘在尤嘉臉側(cè),甚至還有幾縷纏在費魯喬的手臂上。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尤嘉還在想,這家伙除了外表和巴爾托洛完全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