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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楓被雍正抱著送到床上,帝王的動作極其溫柔,好像她是一只瓷娃娃生怕弄碎了。 “太醫(yī)呢,怎么還沒來?!?/br> 雍正語氣中帶著隱忍的怒意,之所以沒有大聲吼出來,是怕吵到了若楓。 若楓悄悄睜開一條縫偷看了一眼雍正,卻見他很是無措,明顯慌亂。嘖這個樣子的雍正還真是少見。 眼見雍正又回首看向了自己,若楓趕緊閉上了眼。 “衣裳全濕了,安溪你快回宮拿衣裳。” 說完,雍正輕柔體貼的用帕子擦去她臉上的雨水,十分細致入微。 若楓享受著雍正這難得的賢惠時刻,心里無比得意。還得是她演技好,才能震驚四座毫無破綻。 想起適才皇后的眼神,若楓便很想拍桌大笑。 雍正輕輕掀開若楓的外衣,帕子擦到了她的癢癢rou。若楓連忙緊繃起來,盡量控制自己不笑出聲。 然原主這幅身子實在有些敏感,雍正的手摸到哪里,若楓都很想笑。 她沒憋住,下意識挪了挪。 “熹妃,你醒了?” 雍正立馬停下動作,試探性的問道。 若楓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下去,遂緩慢的抬起眼皮,悲傷的望著雍正。 “萬歲爺,嗚嗚?!?/br>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好委屈。 雍正瞧了心疼不已,“別怕,朕一定會替你做主。” “好,萬歲爺,臣妾有你真好?!?/br> 若楓乖巧頷首,將雍正幫她擦淚的手拉住,緊緊的貼在臉上。 雍正的心跳的更快了些,他抿唇,仍由熹妃就這么拉著他的手。 安溪抱著衣裳一路飛奔過來,走近看見這一幕,一時臉紅不已。 “皇上,奴才把娘娘的衣裳拿來了。” 她輕聲說道,隨即將衣裳遞到雍正手邊。 “等等你走什么,給你家娘娘更衣?!?/br> 雍正見安溪轉(zhuǎn)頭就要走,將人喊住。 安溪愣了愣,她還以為萬歲爺要親自給娘娘換衣裳呢。她想到這里,一時臉又有點紅了,嗨瞧她想到哪里去了。 “是?!?/br> 雍正出去之后,安溪適才拍著胸口擔(dān)憂的望著若楓。 “娘娘,你嚇死我了,說暈就暈,還吐血了?!?/br> “放心啦,那血是本宮咬破了舌頭流的?!?/br> 若楓笑笑,不過說話時舌頭抵到牙齒還是讓她痛的打了個激靈。 “咬傷的?娘娘您不疼嗎?” 安溪想到這里下意識的抖了抖。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wěn)?!比魲鲹u頭,故作中二的說了一句。隨即揚唇拍了拍安溪的后腦勺,“其實還是有點疼的,不過效果不錯?!?/br> “說的倒也是,太后瞧見娘娘您吐血真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安溪頷首,回想起太后適才的眼神,便覺得有點好笑。 “噓,別笑得這么大聲。這件事可千萬別泄露出去,快給本宮更衣,身上濕漉漉的太難受了?!?/br> 若楓輕聲道,先慌忙的脫起衣服來。 “嗯。” 安溪笑吟吟的頷首,幫若楓換衣裳。 ———————————————— 二、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太后也沒法子再維護齊妃。 她先陪在年妃身邊,確定孩子安然無恙后,適才有些疲倦對年妃道。 “你放心,哀家不會叫你受委屈的。齊妃做錯了事,哀家一定不姑息?!?/br> 年妃淚眼婆娑,點了點頭。 “只是你也要想想三阿哥的日后,若是齊妃真的因此被殺,他還怎么長大?!?/br> “太后……”年妃不滿的瞪大了雙眼。 “哀家的意思是留她一條命打入冷宮也好,廢為庶人也好,至少要活著?!?/br> 年妃恨得咬牙切齒,卻深知這已經(jīng)是太后做出的最大讓步。 這樣也好,叫齊妃一輩子受盡折磨的活著,是要比她就這么一死了之痛快。 想了想,年妃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雍正見太后不再護著,當(dāng)即便下旨將齊妃褫奪封號打入冷宮,從今往后同庶人無異。 至于弘時更是直接禁足,一年不得出入,自然也免了上學(xué)。 齊妃聽罷,反而十分平靜。 她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居然還能留下一條命。她極為從容的跪地謝恩,只是在離開弘時的時候還是沒忍住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大場。 若楓在屋內(nèi)聽見齊妃哭,有些嫌棄的捂住了耳朵。 “她有什么好賣慘的,害了這樣多的人能夠活著已經(jīng)十分不錯了。” 安溪十分贊同主子說的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說的是?!?/br> “在說什么?!?/br> 雍正正巧推開門走進來,見若楓用手捂著耳朵,有些擔(dān)心的走上前。 “可是耳朵疼?” “沒有,只是聽齊妃jiejie哭的可憐?!?/br> 若楓搖頭,隨口編了個理由。 “她有什么可憐,能留她一條性命已然是格外開恩。太醫(yī)說你的身子只是虛弱,喝完藥了嗎?” 雍正今日話倒是很多,關(guān)心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臣妾不想喝藥?!?/br> 若楓搖頭,扯了扯雍正的衣袖。 “適才臣妾只是因為太過傷心這才暈過去的,并非是身子真的有什么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