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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打得好?!?/br> 安溪在一旁看直了眼,低聲念叨。 “熹妃,你能做出這般行為,也難怪弘歷會有樣學(xué)樣了。” 皇后嘆了口氣,似乎頗為失望。 可惜雍正沒能看見熹妃剛才的嘴臉,否則熹妃的恩寵還能在嗎? “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只是不對嘴賤的奴才手下留情?!比魲骼滟目粗屎?,“難保臣妾有一日也會對嘴賤的主子動手?!?/br> 皇后震驚的看著若楓,這熹妃瘋了嗎? 嘴賤的主子?這是在公然辱罵她這個中宮皇后? 她正打算回嘴,卻聽到屋內(nèi)傳來一聲很響的鞭打聲。 看來雍正已經(jīng)開始動手教訓(xùn)兒子了,皇后勾唇。 “熹妃還是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弘歷吧?!?/br> 若楓也聽到了竹鞭打在皮rou上的聲音,但意外的是,卻沒有聽到弘歷的求饒聲,別說求饒了,這孩子居然沒有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 若楓蹙眉,不可能這么快就打暈了吧。 殿內(nèi),弘歷跪坐在雍正面前。 雍正每一下都用了五成的力氣,別說弘歷一個孩子了,就算是成年男子過來都受不住。 但是弘歷居然還是咬牙不改口,“兒子做過的事情兒子一定認(rèn)?!?/br> “你還狡辯,莫非你要說你從未打過陳太醫(yī)?” 雍正怒目,怒氣更添一份。 做了不承認(rèn),砌詞狡辯,更加該打。 “兒子是打了陳太醫(yī),但兒子只打了他幾拳。壓根不可能將人打的起不來床?!?/br> 弘歷謹(jǐn)遵若楓的話,不管雍正打的怎么狠,他都一定將真相說出來。 即使雍正因?yàn)檫@些話變得越來越憤怒,那鞭子也幾乎要將他打的皮開rou綻。 “兒子沒有做就是沒有做。” “你還不承認(rèn)?” 雍正蹙眉,手下用力,一鞭子狠狠抽下去,居然在弘歷背上斷成了兩半。 氣氛一時(shí)凝重,弘歷痛的雙手撐地,可即便如此,他也仍舊跪著。 “兒子沒有做,兒子沒有?!?/br> 小孩子屬于沒力氣在死撐,雍正冷眸,看向蘇培盛。 “再去拿棍子?!?/br> “萬歲爺,不能再打了。” 哪怕是老練如蘇培盛也看不下去,弘歷這孩子脾氣實(shí)在太倔了。若是他能服個軟,說不定萬歲爺早就不打了。 “四阿哥,就當(dāng)奴才求您的,別再硬撐著了好不好?” 蘇培盛勸完老的又去勸小的,可惜兩者都不買他的賬。 “朕不想再說一遍?!?/br> 雍正冷言,催促蘇培盛再去拿棍子。 而弘歷哆哆嗦嗦的擦去嘴角的血,復(fù)又挺直了腰桿。 “兒子沒有做過,兒子不認(rèn)?!?/br> 蘇培盛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知道他要是不去拿棍子,下一秒被打的就是他的腦袋。 沒法子蘇培盛只好去拿,特意挑了一根不稱手的遞給雍正。 “朕再問你最后一遍,究竟有沒有打人?!?/br> 雍正也是人父,雖然恨鐵不成鋼,但看著孩子滿身是血的跪在自己面前,卻終歸還是會心軟。 這個時(shí)候只要弘歷認(rèn)下來,雍正便會停手。 可弘歷卻抬起眼,直直的盯著雍正。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哪怕臉上都挨了兩鞭子,說話都沒法好好說。 他還是仍舊極為堅(jiān)韌的開口,“兒子只打了他幾拳,皇阿瑪不調(diào)查清楚,平白誣陷兒子清白?!?/br> 他說的很慢,說的話卻很不好聽。 蘇培盛聽完,臉都開始疼了。、 “好好好,做錯了事竟還敢怨怪起朕來了。” 雍正冷笑兩聲,他平日便覺得弘歷不穩(wěn)重,如今看來何止是不穩(wěn)重,簡直是塊臭石頭,不堪大用。 他手里的棍子又落了下去,這一棍子用的力度很足,直接將弘歷打的整個人都撲到了地上。 弘歷想站起來都不能,他的手指在地面上使了使力氣,隨即終于無力的攤開。 “萬歲爺,真的不能再打了?!?/br> 蘇培盛撲通一聲跪倒在雍正面前,用身體護(hù)住弘歷。 “再打下去四阿哥便真的要沒命了?!?/br> 雍正臉色鐵青,然看著弘歷一動不動的身子,他仍舊是重重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棍子無力的放到桌上。 “罷了?!?/br> 他本來沒想打這么狠,但是弘歷不認(rèn)錯的樣子激怒了他。 為人父者,他竟將兒子打成了這般模樣。雍正抿唇,頹然坐下,他這是突然怎么了,情緒竟這般失控。 “四阿哥四阿哥您沒事吧?” 好在還有蘇培盛,他慌忙的將弘歷抱起來,將人先放到一旁的軟塌上。 “萬歲爺,奴才覺著這一定要請?zhí)t(yī)來才行。” 人已經(jīng)暈過去了,蘇培盛手上都是弘歷的血。 雍正此刻沒力氣回答蘇培盛,只揮了揮袖示意他開門。 打開門的一瞬間,安溪和封兒都險(xiǎn)些哭出了聲。 雖然沒看見弘歷,但看著那地上殘留的血和斷掉的竹鞭,就知道弘歷這次挨了多重的打。 反倒是若楓極為冷靜,她抬眸看向坐在上首的雍正,示意封兒和安溪不要擋住蘇培盛去請?zhí)t(yī)的路。 “萬歲爺,臣妾現(xiàn)在可以進(jìn)來了嗎?” 若楓朗聲問雍正。 雍正聽到她的聲音,抬眸看向她。四目相對,雍正從若楓眼中看不出絲毫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