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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向晚抬起眼來,疑惑地看向霍輕寒。 學(xué)長,你說實話,這五年,到底是去留學(xué)了,還是去茶園采茶了? 3.(3)他真的(捉蟲)“有些未婚夫雖…… 云向晚仔細(xì)打量著霍輕寒,心頭疑竇叢生。 而霍輕寒則筆直迎向她的目光,笑容溫和且無害,坦蕩赤誠,完全沒有蔣依純那種矯揉造作。 云向晚忽然覺得自己真是想得太多,過于敏.感。 霍輕寒指不定是覺得場內(nèi)空氣太過僵硬,所以隨意夸她兩句,緩解氣氛罷了,她自己倒是當(dāng)了真。 看來被蔣依純給灌多了茶,現(xiàn)在是杯弓蛇影,看誰都茶了。 寒暄了幾句,高一林與霍輕寒便告辭,離開了休息室。 待門剛一關(guān)閉,周詩霧立即雙手捂嘴,低聲尖叫:“我去!霍輕寒這變化也太大了吧!他以前可是瞪一眼就能嚇得別人尿褲子的狠戾大佬?。≡趺船F(xiàn)在長成了個準(zhǔn)備隨時隨地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優(yōu)質(zhì)青年呢?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完完全全的脫胎換骨??!” “估計是叛逆期過了吧,現(xiàn)在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云向晚想來想去,覺得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周詩霧繼續(xù)喝著桌上的雞尾酒為自己壓驚,壓完之后,她看著云向晚那張清秀白皙的面龐,嘖嘖嘆息道:“他以前追你追得那么厲害,我還以為你們倆會有戲呢,誰知道后來出了那事……” 云向晚趕緊截住好友的話頭:“別胡說,那就是沒影的事,他哪追過我?” “行行行,你說沒有就沒有吧?!敝茉婌F敷衍地擺擺手,跳過這個話題:“以前的事就不說了,談?wù)劕F(xiàn)在吧,你是什么打算?是決定原諒吳與之,再給他次機(jī)會?” 云向晚垂著眼,側(cè)面看去,她的睫毛長而柔軟,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斬釘截鐵:“沒了,他的機(jī)會都用完了。” 云向晚和吳與之是在雙方父母的撮合下走在一起的,吳與之也算是圈子里的一股清流,沒有公子哥們慣有的驕奢yin逸,人也算上進(jìn),云書娟對他十分滿意。 云向晚和吳與之兩人滿打滿算,只交往了大概六個月時間。因為吳云兩家需要共同開發(fā)南灣區(qū)的項目,所以雙方父母便讓兩人先定下了婚約。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吳與之這個飲茶愛好者并非良人。 云向晚對他的好感,已經(jīng)全部被所謂的“兄妹情”給磨損完了。 在訂婚前夜居然能過去陪“meimei”一整晚,那結(jié)婚前夜是不是還要陪著滾床單?。?/br> 這種未婚夫,不分手,難道還留著共度七月半的那個節(jié)日嗎? “那你是打算跟他退婚?你.媽能答應(yīng)嗎?”周詩霧皺眉。 周詩霧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 云書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女強(qiáng)人,跟前夫夏風(fēng)離婚后,便主動跟娘家云氏請纓,來到南城,接手云家在南城的項目。雷厲風(fēng)行,手段凌厲,幾年下來,將項目做得是風(fēng)生水起。 在商場上,云書娟是殺伐果斷,在家里也是說一不二。從小到大,云向晚的所有事都得由她做決定,包括這次的訂婚,也是云書娟拍板定案的。 云向晚本來是想著,晚上回家時跟云書娟好好促膝長談一番。然而說曹cao曹cao到,就在這時,云書娟打來了電話。 云向晚深吸口氣,接通了電話,張口正要說出想退婚的事,但那頭卻傳來了云書娟略為清冷的聲音:“我剛才已經(jīng)聽化妝師說了,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放心上?!?/br> 化妝師是云書娟的人,自然是第一時間把這種事上報。 云向晚愣了片刻,忽然問道:“那……怎么才算大事?” 難道真得把吳與之和蔣依純給捉j(luò)ian在床? 話筒那邊的云書娟似乎不太習(xí)慣云向晚的反抗,當(dāng)即語氣里有了不容置喙的決絕:“南灣區(qū)的項目現(xiàn)在正進(jìn)行到關(guān)鍵時候,你不要在這個時刻兒女情長,出什么亂子,否則我沒辦法向你外公交代。” 囑咐完后,云書娟便掛上了電話。 很明顯,跟吳與之的婚約還是得繼續(xù)。 “你.媽不同意是吧?”周詩霧光是看云向晚那失落的表情就猜到了。 “反正我主動提退婚是不可能的了,得被千刀萬剮?!痹葡蛲黹L嘆息。 周詩霧勸道:“反正也只是訂婚,就先這么將就著,面子上能過去就行了,心里就當(dāng)吳與之那廝已經(jīng)死了,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向晚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 訂婚宴之后,云向晚對吳與之冷淡了不少。 畢竟魯迅先生都說了——“有些未婚夫雖然活著,但是已經(jīng)死了?!?/br> 而吳與之忙著參與南灣區(qū)的項目,也沒有把男女之情放在心上,訂婚之后,兩人反倒好幾天都沒聯(lián)系。 雖然訂婚對象罪孽深重,可訂婚禮物是無辜的,在這幾天里,云向晚把堆滿整個房間的訂婚禮物都給一一拆開。 有全球限量十只的名家腕表,有成套精美奢侈水晶器皿,而云向晚外公家則是相當(dāng)省事,直接簡單而粗暴地給了她一棟商業(yè)樓收租。 拆到最后,還剩下一個小禮盒,包裝精美,卡片上寫著霍輕寒的名字。 云向晚拿著禮盒看了三秒,隨即下定決心,也沒拆開,直接將其放置在衣帽間的儲物室里。 有些禮物,不必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