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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沖了出去。 霍輕寒回頭,發(fā)現(xiàn)剛才云向晚所坐的地方,此時已經(jīng)空無一人。 霍輕寒先是微愣,隨即,饒有興味地勾起了嘴角。 這小白眼狼,膽子還真大。 云向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來的狗膽,居然再次拒絕了霍輕寒,直接從他手里逃了出來。 她怕被霍輕寒給逮住,也不敢往大路上走,直接鉆進了旁邊的小巷里。 結(jié)果走進去沒多久,云向晚就徹底后悔了。因為她看見,在前方昏暗的路燈下,有幾名流里流氣的混混正聚在一起抽煙,嘴里還說著不干不凈的話。 而看見云向晚,那幾人眼里頓時亮起了不懷好意的光,互相對視了個眼神,踩熄了煙,獰笑著朝她走來。 云向晚心知不妙,忙轉(zhuǎn)身,往小巷的出口跑去。 而身后,立即也響起了緊追不舍的腳步聲,混合著口哨聲,怪叫聲。 此外,云向晚還聽見了自己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聲,劇烈得像是要擊碎耳膜。 她是真的害怕了,手心背脊額頭上全是黏膩的冷汗。 她也是真的后悔了,從小被保護得太好,根本就沒有防護意識,不知道深夜的小巷有多危險。 小巷內(nèi)的昏暗,因為那些惡意而更為濃稠,變?yōu)榱虽佁焐w地的黑色。 她雙腳癱軟,喉管發(fā)緊,感覺大限已至。 就在那些黑色即將把她席卷時,忽然前方有一個高挺人影出現(xiàn)。 一如既往,野性,痞氣,有侵略性。 而此刻,他周身更多了層冷戾,顯得更為可怖。 但云向晚卻感覺到了安全。 是霍輕寒。 身后的那幾個混混明顯覺察到了霍輕寒的危險性,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半晌,為首的那個人,用調(diào)侃的話語商量道:“兄弟,見者有份,要不,這妞給你先上?” 話音落后,云向晚看見,霍輕寒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但整個人像是瞬間化為了一把冰刀,陰冷刺骨。 霍輕寒褪下了自己的校服外套,罩在了云向晚的頭上,隨即將她拉到墻邊。 “別看?!彼f。 云向晚的頭上罩著校服,眼前再次陷入了黑暗。 然而這黑暗卻讓她感覺到安全,她背靠著墻壁,緩慢蹲坐在地上。 隨后,巷子里響起了拳頭擊打皮rou的聲音,慘叫聲,求饒聲…… 時間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衡量的緯度,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待雙.腿發(fā)麻至沒有知覺時,那些嘈雜聲終于消失。 再然后,云向晚頭上的校服被人掀開,久違的光亮刺入她眼里。她下意識閉上眼,再睜開時,看清了面前的霍輕寒。 他嘴角有傷,破了皮,滲著血,可卻不見半絲狼狽,眼神還是黑深,卻并不冷。 她蹲在地上,他也蹲在地上,路燈的光,昏黃柔和,落在他們頭頂,如同無數(shù)星辰散落。 “走吧,送你回家?!?/br> 他說。 13.(13)他真的泡綠茶不能用沸水,否…… “到家了?!?/br> 周詩霧的聲音,讓云向晚從五年前的小巷回到了五年后的云家大宅前。 云向晚回過神來,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 忽然,周詩霧叫住了她,認真問道:“姐妹,你說實話,你和霍輕寒高中時真沒發(fā)生什么故事?” 云向晚的手指正放在安全按鈕上,聽見這話后,她的手指停頓了半晌。 之后,她才按下了按鈕。 “沒有。” 周詩霧撓撓頭,難不成自己當年是瞌了場假cp? 云向晚和周詩霧道別之后,便走入繁花似錦的庭院,打開了自家的門。 然而剛走入客廳,云向晚卻愣住,她看見云書娟正坐在沙發(fā)上。 畢竟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母女,云向晚一看這陣勢就知道云書娟是在等自己。 云書娟優(yōu)雅,頗有風韻,身上有種強勢利落的凌厲感,而說出的話也是直截了當:“鬧下脾氣就行了,戒指別亂丟?!?/br> 云向晚一聽,立馬明白了。 這吳與之,居然這么快就給家長打小報告了。 反正早晚都得有這么一遭,云向晚深吸口氣,決定坦白:“媽,我和吳與之,不適合在一起。” 聞言,云書娟那保養(yǎng)得當?shù)哪橗嬌蠜]有任何的表情波動:“但你們在一起,對雙方公司而言,很合適?!?/br> 云向晚直接把話戳破:“意思是,我的感情一點也不重要?” 云書娟聲音清冽,像是冬天的雪花,看似輕飄飄的,可落在人后頸上,卻能凍得人骨髓透寒,:“再濃烈的感情也總有消亡的一天?!?/br> 云向晚終于鼓起勇氣,問道:“如果我一定要跟他退婚呢?” 云書娟站起身,言簡意賅地結(jié)束了這場對話:“你不會想知道后果的?!?/br> 當了云書娟二十來年的女兒,云向晚很清楚,云書娟可以有無數(shù)的手段讓她聽話。 很好,她剛鼓起的勇氣,又熄滅了…… ///////////// 蔣依純近來很開心,因為在吳與之的幫助下,她擠掉了一個演技派小花,成功當選了知名導演謝子晉即將開拍的影片《黎明之前》的女主角。 雖然演技遭到質(zhì)疑,黑粉也明嘲暗諷她是背靠資本,但蔣依純卻并不在意。 她向來認為,只要最后能贏,手段臟還是干凈又有什么要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