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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輕寒的傷痕已經(jīng)全部擦拭完畢,云向晚收回了手指,將藥膏蓋好,深吸口氣,緩聲道:“其實仔細想想,這事也不能全怪他。也許他是真的誤會了我和學(xué)長的關(guān)系,所以才會這樣生氣。作為他的未婚妻,我有責(zé)任幫他解除誤會。所以從今以后,我會和學(xué)長之間保持一些距離,希望學(xué)長能夠理解……啊!” 話說到這時,忽然一陣海浪襲來,整個游艇晃動了下。 云向晚被霍輕寒一撞,跌躺在了床上。 云向晚覺得挺奇怪的:一來,這海浪也不至于大到能讓霍輕寒跌倒。二來,就算是跌倒,霍輕寒應(yīng)該也是背面壓下,怎么現(xiàn)在成正面壓下了? 但此刻,云向晚也來不及顧及這些疑問,因為她看見了霍輕寒的眼睛。 霍輕寒雙手撐在她的耳邊,低頭望著她,那黑沉的眼眸里,有野火在涌動。 他的聲音,低啞暗沉:“學(xué)妹說,要和我保持一些距離?那……是多長的距離呢?” 20.(20)他真的這話說得,如此委曲求…… 霍輕寒問,到底是多長的距離。 這個問題,云向晚給不出準(zhǔn)確的答案,但她唯一能確定的是——絕對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近的距離。 現(xiàn)在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覺到霍輕寒呼出的氣息熱度。 云向晚不敢再看霍輕寒的那雙眼睛,他的眼就是一個深淵,要拉著她墜入不知名的神秘之地。 她的視線只能下移,轉(zhuǎn)向他那流暢至極的下顎角,再到他的尖下頜。 他的骨相非常完美,臉型窄而尖,臉上帶著一種蓬勃而出的張力。 他的性.感絕不粗糙,而是精致冷感,張揚肆意。 尖下頜也是禁.忌的,不能觀看,她的視線只能再度往下,來到了他的胸膛上。 然后,她再度看見了,在霍輕寒的左胸肌上的那個紋身。 云向晚記得,那是他十八歲生日那晚紋下的。 那時的霍輕寒,還是桀驁張揚,野性輕狂的,按理說,他應(yīng)該會紋一些暗黑系的紋身。 然而,霍輕寒紋的卻是一個小小的卡通史努比。簡單的黑色線條,史努比戴著墨鏡,下面寫著兩個數(shù)字——7.8。 正是云向晚的生日數(shù)字。 那黑色的紋身,再度帶著云向晚,回到了五年之前。 /////////////// 那次在游泳館里,霍輕寒并沒有從泳池的這頭游到那一頭,所以云向晚并沒有答應(yīng)要做霍輕寒的女朋友。 然而霍輕寒為了她,似乎連命都可以不要,所以怎么又可能放棄纏著云向晚呢? 云向晚沒奈何,最后只能稍作妥協(xié),跟霍輕寒進行商議——她不再躲他,但他也不能夠在公眾場合跟自己有接觸,以免被老師看見。 霍輕寒雖然對這個提議并不是太滿意,但最后在云向晚的堅持之下還是答應(yīng)了。 沒多久,便是霍輕寒的十八歲生日。他提前一個月便將這事告訴給了云向晚,并要她準(zhǔn)備好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在生日時,陪他一整天。 霍輕寒為這事纏著她一個月,云向晚只能含糊答應(yīng)。 然而到那天時,云向晚卻不能出門。因為家里剛好來了云家的親戚,云書娟要求云向晚要有小主人的模樣,在家招待客人。 云向晚從小對云書娟是唯命是從,不敢反抗,于是便只能給霍輕寒發(fā)去了短信。 【對不起,今天家里來客人,我不能出來了?!?/br> 發(fā)完之后,云向晚害怕霍輕寒生氣,還將手機進行了關(guān)機處理。 親戚在晚飯之后就陸續(xù)離開,云向晚來到二樓自己的房間里,開始做作業(yè)。做到一半時,她將手機開機。此時手機里噼里啪啦地,頓時涌入了好幾條信息。 自然都是來自霍輕寒的。 【那晚上出來吧,我等你。】 【怎么不回話?是不是關(guān)機了?】 【我來接你,我在你家后院那里等著你?!?/br> 【我到了?!?/br> 【開機了就回復(fù)下,我不敢喊你,怕驚動你家里人,你又要跟我鬧。】 ⑨時光整理 看見這些信息,云向晚心頭一震,忙打開了窗戶往外看去。 她房間的窗戶正好對著的便是后院,云向晚看見,在后院的圍墻外,霍輕寒正站在路燈下,身邊??恐惠v黑色的重型機車。 他穿著黑色的T恤,搭配著凌厲的寸頭,壞得不成樣子。那股染著少年氣的痞氣,隔著老遠便能感受到。 他發(fā)出到達那條短信時,是晚上七點,而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 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在那站了三個小時。 他背脊靠著圍墻,明明很高的一個人,卻懶散地弓著背。骨節(jié)分明的手里拿著一根煙,猩紅的的火光在指尖明明滅滅。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搭著眼皮,但是臉上卻沒有不耐的情緒。只是安靜地等待著,仿佛是要在那站到地老天荒一般。 云向晚邊站在窗邊看著圍墻那的霍輕寒,邊咬著唇慌亂地撥通了他的手機。 明明等了那么久,但霍輕寒看見她的來電時,卻沒有絲毫急躁的模樣。眉宇之間,一股笑意化開了冷郁,那一股勁兒,特別勾人。 他接通了電話,聲音也是慵慵懶懶的:“終于開機了?” 急的倒是云向晚:“你回去吧,我晚上九點半之后不能出門的,我媽在家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