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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著她,就像是沒有明天一般,毫無章法,熱烈纏.綿。 吻到最后,云向晚是精疲力竭,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昏昏欲睡。 可他仍舊不舍得放開她,只是不敢再擾她睡眠,從深吻變?yōu)榱俗奈恰?/br> 他繼續(xù)吻著她的眉梢眼角,像是用唇做為畫筆,細致地描繪著她的秀致面龐。 他邊吻,邊斷斷續(xù)續(xù)地在她耳邊低語著。 “晚晚……我什么都給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云向晚沒有回答,她太累了,她只想睡覺。 就這樣,伴隨著天際那如夢似幻的極光,伴隨著霍輕寒的輕吻,云向晚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 吳與之在醉意當(dāng)中,忽然覺得脖子癢癢的,他努力地睜開眼,看見了面前的蔣依純。 他衣著不整,她同樣也是。 很明顯,蔣依純是想要對他下手。 此時,吳與之喉間立即涌上濁物,他忙一掌把蔣依純推開,自己奔去洗手間,蹲在洗手臺邊,吐了個昏天黑地。 他的胃向來不好,喝多了便會吐。 蔣依純連忙跑過來,想要體貼地幫他拍撫背脊。然而她剛一碰到吳與之,吳與之便渾身顫抖,再次把她推開,并嫌惡地吼道:“走開!不要碰我!” 他就算是醉得再厲害,可依稀也知道,蔣依純是想故意灌醉了他,想要生米煮成熟飯。 他向來認為蔣依純心思單純,可沒想到,她居然會藏著這樣的壞心! 蔣依純也感覺到了吳與之的抗拒,當(dāng)即慌亂了,忙撲過去,抱住了他:“哥哥,我一直都是愛著你的!” 吳與之則一把將她推開,他掙扎著,重新?lián)Q好了衣服,隨即冷著面孔道:“依純……不要再想什么歪門邪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蔣依純心涼了半截,忙叫住了他:“哥哥……” 吳與之背對著她站立,背影冰冷疏離:“別叫我哥哥了,他們說得對,正經(jīng)人誰會叫哥哥meimei呢?” 說完之后,吳與之踉踉蹌蹌地走出了房間。 厚重的房門自動關(guān)上,蔣依純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柱般,癱坐在床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天幕的極光已經(jīng)消失了,而云向晚也睡著了。 星光璀璨,映照著她那清絕的臉龐,霍輕寒躺在她的身邊,甚至不舍得眨眼。 他思念了五年的人,如今和他近在咫尺。 他知道,剛才的吻,算是趁著她喝醉時趁虛而入,可是他一點都不后悔。 更壞的事他都做過,何況是這個呢? 她就像是一個禁.果,身上發(fā)出著幽香,每一絲每一縷都像是鉤子,勾去了他的三魂七魄。 他似乎只要和她待著,便會有了不該有的反應(yīng)?;糨p寒起身,來到了浴室里面。冰天雪地里,熱水供應(yīng)的時間有限,只能連續(xù)開放十五分鐘。 他的一只手,放置在瓷磚之上,他的手干凈修長,骨節(jié)分明。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浴室內(nèi)熱氣消失,只剩下冷水,可他卻似乎沒有意識到。 他滿腦子里,想的都是外間的云向晚。 浴室玻璃門是磨砂的,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她的影子。他就這么看著,直到最后,雙眼逐漸泛上絲紅色。 瓷磚上的手,骨節(jié)逐漸凸起,力量大得,似乎要破皮而出。 最終,他似乎又再度看見了極光。 星火墜地。 /////////// 隔天,是芬蘭旅游的最后一天節(jié)目錄制,云向晚全程都戴上了口罩,沒有露臉。 雖然說游玩的節(jié)目可以不露臉,但是吃飯的時候,必須得摘下口罩。于是,有眼尖的觀眾以及節(jié)目組成員便發(fā)現(xiàn),云向晚的嘴腫腫的,似乎還破了皮。 當(dāng)即有網(wǎng)友發(fā)出了彈幕—— 【不會是接吻弄出來的吧?居然吻得這么用力嗎?這樣虐狗好嗎?】 云向晚只得解釋,說是自己之前晚上回房間的路上,不小心摔在雪地里,所以破了皮。 當(dāng)即有其他網(wǎng)友開始批評前面的吃瓜網(wǎng)友—— 【人家是來工作的,怎么可能沒事接吻,還吻得這么厲害?太懷疑人家的工作能力了!】 【對啊,不會是黑粉吧?!】 【就是,不要隨便亂說話?。√勖锶肆?!】 于是,前面的網(wǎng)友只能再度站出來,發(fā)彈幕進行道歉。 【對不起,是我骯臟了,請不要生氣。】 看著這一波cao作,云向晚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非常內(nèi)疚。 那個,她的唇,還真的是被吻的。 早上,云向晚是在霍輕寒的房間里面醒來的。醒來之后,她第一眼便看見了躺在自己身邊,正熟睡著的霍輕寒。 她先是呆愣住,宿醉后的大腦當(dāng)機空白。而之后,昨天晚上的點點滴滴,都閃現(xiàn)在了腦海當(dāng)中。 她記了起來,霍輕寒吻了自己。 他簡直是瘋了,她也瘋了。 她來不及多想,直接撿起了沙發(fā)上的羽絨服,穿上之后,奔出了霍輕寒的房間,幾乎是落荒而逃。 當(dāng)天的節(jié)目錄制后,大家乘坐航空返回中國。 這一路上,氣氛非常沉默。 云向晚是拼命地躲著霍輕寒,吳與之則是拼命地躲著蔣依純,而周詩霧的感冒終于好了,但因為沒有游玩盡興,只得唉聲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