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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醫(yī)生說,當(dāng)病人恢復(fù)記憶之后,這段時間的短暫記憶就不會記得了。 她多么想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面前的少年活得這么自由自在。 可是她又覺得不能這么自私,他也不能一直停留在這里。 他要成長,要繼續(xù)往前看,要成為那個無所不能,誰也撼動不了的御先生。 ………… 當(dāng)晚,慕凌又夢到前世的事了,卻并沒有像做噩夢一樣冷汗涔涔。 哪怕在記憶里,她也不再恐懼了,男人站在她前方,堅定而有力。 看似邪肆的笑容,回頭望她的那一瞬間,“小丫頭,這點小場面,怕什么?” 男人和少年重疊到了一起。 “慕凌,慕凌……”有人在輕喚她。 第37章 別動,乖乖讓我抱 她緩緩睜開眼,是少年清冷的視線,“我已經(jīng)好了,我們可以出院了?!?/br> “哦。”少女有絲絲茫然,但還是乖乖跟著他走。 他之前受了那么重的傷,現(xiàn)在好了,卻堅持不讓她提任何東西,一個人走在前邊,就仿佛她才是病人。 慕凌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她知道,他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了。 ** 王潮被抓進去了,不僅是因為撞傷人,還連同他吸D的證據(jù)一起,被匿名寄到了警局,這一次少則幾年,多則十幾年。 就是御深寄的。 他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還不夠強大,但是數(shù)年之后,他應(yīng)該可以保護他在乎的人了。 學(xué)校里,離月考就只有幾天了。 為了能跟于巧巧同桌,這次薛朝都使出了全力,廢寢忘食地學(xué),每天來學(xué)校的時候,都頂著兩個大熊貓眼。 “御深,你還好嗎?”少女轉(zhuǎn)過小腦袋,看著少年,杏眸里閃動著水光,滿是擔(dān)憂,“盡力了就好?!?/br> 傷剛好,傷的又是腦袋。 她想說,還有下次月考,期末考試,不必急于一時。 少年搖頭,執(zhí)著地看著題,眼前的字卻變得模糊。 因為受傷的緣故,記憶雖然恢復(fù),但最近御深只要用腦過多,他頭就會疼,像十幾根鋼釘硬生生破開血rou,往腦子里扎,一陣接一陣地痛,不至于暈厥,每一分痛苦都是那么清醒。 可是看一眼少女,想到會根據(jù)成績分座位,他拳頭緊了緊,他必須努力。 一只手突然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她的手太小了,根本覆蓋不住, 少女抬起兩根手指,笑瞇瞇的,做了個“比心”的動作。 這是他之前教她的,但是她主動做起來,卻是更甜更美,輕輕蕩漾到心里。 少年呼吸微重,滾動喉結(jié),忙收回視線。 心,又亂了方寸。 ** 夜晚,門被輕輕叩了叩,少年打開門,少女站在門外,背著書包,乖巧又軟萌地看著他,丸子頭蓬松柔軟,淺紫色水手套裙,配白色長襪,像只小小的垂耳兔。 “御深,我有幾道題想問你,我們一起做作業(yè),可以嗎?” 問題目,只是表面上的目的,其實是為了盯著他,不想他太勞累。 少年沒有半分猶豫,點頭。 御深家相較于慕凌家要清減很多,連沙發(fā)都沒有,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一張長桌,桌面上很多斑駁的痕跡。 他將桌子擦了又擦,椅子也擦了好幾遍,還準備去找件干凈的衣服墊上,結(jié)果一回頭,便看到少女已經(jīng)坐下了,沖他明媚一笑。 少年心頭像是被扎了一根刺,難受如潮水,涌上心頭。 兩人并肩坐著,慕凌卻一直有點心猿意馬,關(guān)注著御深的動靜。 他好了以后,似乎變得更陰郁,更陰晴不定,沒人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突然聽到輕微的聲響,慕凌視線看了過去,有汗水滴落到了作業(yè)本上。 少年滿頭的汗,發(fā)絲亦是濕漉漉的。 “御深,你很難受是不是?”她急切地說,呼吸都加快了幾分,半個身子探過來。 慕凌這小乖乖,從小身體弱得跟林黛玉似的,都是別人照顧她,悉心呵護她,哪想過有這么一天,她會把照顧人的伎倆,又有樣學(xué)樣,全做一遍。 “御深,你先喝點熱水?!?/br> 她扶著他,遞給他一杯水,少年卻拂開她的手,自己握住了。 她給他擦汗,他接過紙巾,自己擦。 這么執(zhí)拗。 她又從書包里找出布洛芬,醫(yī)生說的每句話,她都記得,這個是止痛藥,她隨時隨地都帶著。 少年的余光看到她的書包里露出圍巾的一角,那是一條男士圍巾,藍白格紋的。 少年抿了抿唇,接過藥,咬肌鼓起,也不知道在生誰的悶氣。 看到他緊繃的青筋慢慢消退,少女松了口氣。 “御深,你還記得你失憶的時候,曾對我說的話嗎?”女孩笑盈盈的,一雙杏眸里像盛著星星。 “哪句話?”少年低啞的嗓音響起。 慕凌抿了抿唇,定定地望著他,緩緩說出口,“御深,你說過,全世界你最喜歡我?!?/br> 她騙了他,他明明說的不是那個意思,當(dāng)時是因為他只記得她,所以只依賴她而已。 少年再度看向她,眸光壓不住的熾熱。 他哪是喜歡? 他不熱愛這世界,他分明只愛她。 “不記得了?!笨墒撬麉s淡淡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