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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的?!?/br> 這熟悉的聲音,清雅閑適,帶著幾分慢條斯理,令慕凌一瞬極度的不適,甚至翻涌起來一股惡心。 心理上的抗拒,令她頭暈目眩,甚至上升到了身體上的不適。 抬眼看對面的那張臉,宛如王子般謙和,正彬彬有禮地看著她,“同學,你沒事吧?” 慕凌只能看到他的唇一張一翕,卻聽不到他在說什么,滿腦子都是…… “慕凌,我對你這么好,你為什么就不能喜歡我?” “慕凌,除了我,你不能屬于任何人,否則我會殺了他……” 傅然之這個人看上去和和氣氣,其實是一把最溫柔的刀,無聲無息,控制欲超強。 為了得到她的心,無所不用其極。 傅然之本是要問路,但看到眼前的女孩無比嬌弱,臉色發(fā)白,似乎腿腳都站不穩(wěn),他下意識想去扶她,“同學,我送你去醫(yī)務室吧?!?/br> 這個女孩,美麗又柔弱,讓他很想保護。 慕凌擺手,強壓住眼底的驚恐。 她很清楚,傅然之這樣的性格,你越是反應劇烈,越是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她強忍著不適,很快擺手,喉嚨都仿佛堵住了,聲音發(fā)不出來,她還是努力做出平常的樣子,只是沒有一絲笑意。 “同學,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還是我送你去……” 她壓根沒力氣,很怕他靠近。 她手指著前方,像是看到了熟人,拼命地快步走上前去,拽住了一個陌生女孩的手。 這么長的時間,她是一直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的,但是能發(fā)現(xiàn)身上一直在出汗,猶如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濕淋淋的。 那陌生女孩倒也配合她,走出好遠,她才擔憂地看向慕凌,“誒,同學,你這是……” 慕凌心有余悸地回頭,小臉白得近乎透明,見看不到傅然之了,她才松了口氣,看向面前的陌生女孩,“不好意思……我剛才碰到了一個壞人。” “沒事,要不要幫你報警?” “不用了?!?/br> “可是,你看上去很虛弱?!?/br> “沒事的。我現(xiàn)在去找我男朋友?!?/br> 只有在想到御深時,慕凌心里那股不適才稍稍緩解。 ………… 女生宿舍附近的僻靜草叢邊—— 傅然之臉上凝著笑,“打你電話不接,現(xiàn)在知道滾出來了?” 他長得像王子,華麗,高高在上,所以沒有人會看得出來,他外表下隱藏的本性,陰險惡毒。 除了他自己,他誰也不在乎。 他甚至都不屑于動手,傅曉棠就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跪下了,似乎麻木了,“對不起?!?/br> 傅然之笑得玩味,“就這樣?” “咚咚咚!”她給他一下接一下地磕頭,磕在厚重的大理石地面上,眉心全是血。 傅然之冷眼看著,眼里毫無波動。 小的時候,父母找了人算命,說這個女孩能化解他的兇煞。 父母便把傅曉棠從孤兒院接到他家,作為見不得光的存在。 她幫他做作業(yè),提包,只要他一句話,她可以在冬天的晚上,浸沒到江水的深處,除非他喊一聲“?!?,她才能從江水里冒出頭。 她是傅然之的玩具,但是沒有傅然之,她一絲機會都沒有,不可能有讀書的機會,不可能有那么優(yōu)渥的生活。 她信誓旦旦,覺得她總會翻身的。 十八歲了,算命的說傅然之的兇煞解了,傅曉棠便以為自己自由了,填了一個遠離帝都的學校。 但是原來,她脖子上是有鎖鏈的。 她這輩子也是傅家的奴隸。 傅然之冷眼看著她,見慣了她這張死人臉,真的是膩了。 剛才一閃而逝的那張臉,很驚艷,很漂亮,他的胸口已經(jīng)很久沒有涌動出這么鮮活的感覺。 但是他都沒來得及打聽對方的名字…… ………… 御深剛打開門。 慕凌膝蓋一軟,整個人跌進他懷里。 男人眉頭緊鎖,“怎么了?” 手里拿著U盤,是很重要的文件,他隨手往旁邊一扔。 她的頭發(fā)都是濕的,活像是受了驚嚇。 因為她容易生病,所以這公寓里都一直備著紅外線溫度計。 量了一下溫度,正常的,他才放心。 然而女孩縮在他的懷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卻還是忍不住打寒戰(zhàn)。 “別怕。”他抱著她,柔聲輕哄,像哄一個孩子。 這段時間,他拿著手機,根據(jù)她的足跡,弄出了校園里的監(jiān)控。 她看到一個男生之后,就開始不對勁了。 那個男生是背對著監(jiān)控的,穿著淺色豎條紋襯衣,超出一八零的身高, 御深眉頭深深。 慕凌在他懷里逐漸氣息安寧,大概是身體虛弱了,淺淺地睡了一覺。 嗅著他的氣息,她才會有安寧,簡直比催眠藥還管用。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御深也沒開燈,黑暗中,看著她,眸色深邃。 慕凌連忙從他懷里起來。 他就這么抱著她,抱了好幾個小時? 她垂眸看他的胳膊,果然麻了,他也沒有動。 “餓了吧?”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很自然地捧起她的臉,“我去給你弄點吃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