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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夭得不到里面有關任何穆江北的信息,坐了還沒五分鐘就坐不住,求問著門口保安能不能進去捎句話。 保安大叔一臉為難:“這里面隨便一個人物都是我們沒資格接觸的啊,我怎么可能接近他們,然后給你帶話?!?/br> “我男朋友在里面,他有危險?!焙灿米约阂回灥某蓱z樣,幾縷發(fā)絲凌亂掛在眼尾:“求求你放我進去,我不會搗亂的?!?/br> “我不能放你進去,小姑娘,放你進去有危險的就是你了,這也是我的失職?!?/br> “那我就在這等著?!焙驳偷驼f了句,又坐回了原先的方向。 她穿著露背裙,背影單薄細瘦,從后能看到凸起的蝴蝶骨,她抱著腿就靜靜坐在那等。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的對話清晰傳至她耳里,聲音刻意壓低,但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另一個保安用嘆息的口吻:“現(xiàn)在的小姑娘盡想著攀高枝,明明自身條件也不差,就是不想努力。” 湖夭立馬扭頭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別什么屁話都亂說,表情兇煞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吃人。 那個保安果然老實了。 湖夭又瞅了他一眼。 先前那個和她搭話的保安大叔戳了戳他的肩膀:“你自個閨女也馬上成年了吧,別這么說人女孩子?!?/br> “囡囡以后敢那樣,我打斷她的腿?!?/br> 湖夭什么都不好,就是聽力靈敏還聰明,聽出他的內涵,這次直接起身環(huán)著胸站到他面前:“少在背后說我,有本事當著我的面罵我,小心我讓我男朋友找你算賬,我很記仇的,我讓他開除你,再也讓你找不到工作,你再敢說我試試看?!?/br> 那個保安受了半大小屁孩的威脅,心里自然不好受,但他心虛,況且也真的顧及她的話,人不能看表面,還是要給自己留條后路,萬一這丫頭沒撒謊,男朋友真在里面,他的職業(yè)生涯怕是要到頭了。 他雖然沒和她搭話,但湖夭大致也看出了他的妥協(xié)和顧忌,沒再為難他。 這時候廳口已經(jīng)有人往外走,湖夭讓開道,躲至一邊。 等一波又一波人陸陸續(xù)續(xù)都走光,湖夭沒看到穆江北的身影開始著急起來,先前那個嘲諷她的保安一臉譏諷,像是要證明什么似的又對身旁的那個保安說著話,這次聲音大了許多,就是刻意說給她聽的,湖夭知道。 “你看我說什么來著,你還不讓我說現(xiàn)在的人。” 陰陽怪氣一把手。 湖夭心思不在這,本不想搭理他,沒想到他變本加厲,這次更是指名道姓:“欸欸欸,別在這等了,妨礙秩序了,你不會是什么媒體記者吧?這兒的人不是你隨隨便便可以接觸到的,看你還是讀書的年紀,回學校多讀點書可比在想著傍大款強多了?!?/br> “胡說八道什么呢你?!焙残∑獗l(fā),徹底被他惹惱了:“信不信我打你?!?/br> 廳內正在等人的穆江北聽著外面的聲音一愣,從兜里拿出剛拿回的手機,開機發(fā)現(xiàn)一堆湖夭未接電話。 他回撥了一個,熟悉的鈴聲在門外響起,響了許久也沒接聽,門外熟悉的女聲倒是越發(fā)激烈,看了眼前方,他想了想還是跑到了門口。 湖夭紅著眼正在擼袖子,穆江北在后面叫了聲:“夭夭?!?/br> 湖夭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既有見到他安然無恙的欣喜也有被人污蔑的委屈,她跑到他懷里,穆江北張開雙臂把她抱住,看她一臉委屈地哭,問她:“怎么了?” 湖夭先把這個事拋開,開始檢查他身體每一寸,從臉順著一寸一寸往下摸,摸一處就問他“疼不疼”。 穆江北臉色嚴肅,握緊她顫抖著的手,把她臉掰正:“怎么了?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別擔心?!?/br> “回去吧?!焙簿o緊擁著他,快要踹不上來氣,眼淚汪汪抬眼看他:“不找了,我們回去吧,我不想你有任何一點危險。” “噓?!蹦陆倍律纤淖欤参浚骸皼]事,小心別讓有心人聽到了,不然計劃就落空了?!?/br> 網(wǎng)上有關李陽這個人的信息特別少,不通過特殊渠道查根本看不出身上的復雜性,湖夭不知道這個人身份上的貓膩,但本能察覺到了這件事的危險性。 她想中止,她不想讓他涉險,不想他裹入其中。 “不要查了,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好不好?!焙舱f話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拉著他的手就要走。 “好好好,但是要等一會兒?!蹦陆卑矒幔骸案赣H還在樓上和他談話?!?/br> “什么?”湖夭的心蕩到了谷底,她現(xiàn)在心思敏感到一和這件事扯上關系的人都會覺得他們危險,李陽就是危險頭目。 “可以上去看看嗎,我怕伯父有危險,你相信我的感覺,你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好不好?!?/br> “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還是沒睡好?”穆江北摸著她的腦袋,用只有兩人能聽懂的語言交流:“就算再是什么壞蛋,在這種地方壞蛋也不會動手的?!?/br> 湖夭繼續(xù)執(zhí)著:“上去看看?!?/br> 穆江北拗不過她,只好帶她上去,但叮囑只能等在門外。 湖夭點點頭,隨著他往里走,走到一半時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到門口,冷睨著那個心虛和她對罵的保安。 那保安一臉虛樣,努力往那個大叔身后躲,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湖夭就這么看著他的害怕,從一個飽漲的氣球泄氣成了一個小癟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