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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斯斯文文的一個人居然會出現(xiàn)這種事故,狼狽得有點不像他。 這下,他倆看方卓諦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你肯定有問題”這一句話幾乎就寫在了云鶴的臉上,比喬桓的表情更耐人尋味。方卓諦被看得微微窘迫,低頭調(diào)整眼鏡,很刻意地掩飾著自己的失態(tài)。 喬桓不動聲色,余光又瞥了一眼秋杉。 現(xiàn)在早就不是夏天了,她也很少穿得清涼單薄。 說是剛洗完澡,但并沒有給人多少旖旎的遐想空間,像是怕冷一樣,棉質(zhì)睡衣外還套了一件淺色毛衣,毛巾半裹著頭發(fā)和脖頸,擋得十分嚴實。 但也正因為如此,現(xiàn)在這一張臉沒有任何的外物掩飾,膚色白得有些透明,因為熱量未散而透著微粉,五官輪廓比平時更柔和秀氣。一雙偏圓的杏眼沾著水汽,讓人想起了雨后的葡萄,泛著盈潤的光澤。 喬桓迅速地收回了目光,心說色令智昏,果然是有道理的。 看,就連萬花叢中過的方卓諦也很難抵擋。 秋杉半天沒等到回答,托著毛巾的手都有些酸了,只得自己出來找。 雖然有暖氣,不容易著涼,但她還是不太喜歡頭發(fā)濕漉漉地黏在脖子上的感覺,不舒服,又沒什么形象。 偏偏這種沒什么形象的時候,還有三個人盯著她看。 要不是有毛巾擋著,她都要老臉一紅了。 ……唉,她知道他們心情很復雜。 她也是。 在場三位,都不是什么善茬。在信雅學生心目中,不管得罪哪一個,都很難在這學校里繼續(xù)立足,最好是自覺走人,而她一口氣都得罪了一遍。 一個想把她當好兄弟,結(jié)果差點被掰彎,一個從充滿敵意到改觀,也差點被掰彎。雖然不是她本意,但也確實對不起他們。 至于剩下那個…… 秋杉本來覺得,方卓諦是最安全、最令人放心的一個了,但此時看到他目光游離、微微空洞的樣子,心里也一咯噔,想起了什么。 就是說,之前借宿的時候,好像被他闖過一次浴室…… 一聲嘆息,秋杉把頭上的毛巾一拉,擋住了眼睛,輕手輕腳地挪向儲物柜。 她準備拿了吹風機,就趕緊回房間,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相信一切的尷尬都會在睡一覺之后好起來的。而且,大家熄燈后都習慣鎖門,她這么做也不傷感情。 浴巾雖然擋住了大半的視線,但擋不住光,秋杉還沒摸到櫥柜,就感覺前方投下黑影,然后就看到另一只手將她找的東西遞了上來。 “拿著?!?/br> 喬桓看她一動不動,像是被凍在了原地,手也懸在了半空,就仿佛遇到了突然襲擊教室的教導主任。只有披在頭頂和肩上的浴巾還晃悠悠的,間歇性露出小巧的下頷。 他說不清是好氣還是好笑,這種掩耳盜鈴的方法,真以為能緩解尷尬? “有這么怕嗎?”喬桓心里輕嘖,伸手就去揭開擋臉的毛巾,才剛一抬起來,就對上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喬桓怔了一下,產(chǎn)生了一些莫名的聯(lián)想,這情景怎么有點像…… 他迅速打住思緒,微微地一激靈。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好嗎?” 秋杉終于抬起頭,索性一把將毛巾扯下來,十分隨意地搭在肩膀上,旖旎感頓時蕩然無存,倒有幾分街邊老大爺乘涼的悠閑氣質(zhì)。 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眸氤氳濕潤卻也十分明亮,帶了點明顯的怒氣。她把吹風筒接過來握在手心,卻沒走,看著喬桓,又瞥了一眼沙發(fā)旁的兩位。 秋杉說:“我不理解?!?/br> 今天是周六,宿舍里本來就沒幾個人,雖然是考前,一般也只有特優(yōu)生留校復習。 她回來住,是因為家不在本地,學校是最正規(guī)最安全的去處,可他們呢? 一起跑回來,難道就是為了湊一桌麻將……不,為了給這202增添十足的尷尬氛圍嗎? 在她無聲的逼問下,三個人果然都敗下陣來,紛紛扭開頭。 不回答,當然是因為回答不上來。 喬桓主動提出,是因為不想她繼續(xù)在簡家留宿,晚上回校已經(jīng)沒有班車了,當然要讓司機捎她一程。 至于方卓諦拉上云鶴,那純屬一時沖動。 要說為什么,他自己也沒弄清楚,心里打鼓。先是失手灑了飲料,現(xiàn)在故作鎮(zhèn)定地喝了幾口,又被嗆到了,得到了舍友們頻頻側(cè)目。 秋杉不在指望答案了,突然一改態(tài)度:“算了,等我一會兒。” ……? 她轉(zhuǎn)身回了房間,緊跟著響起吹風的嗡鳴聲,方卓諦拍了拍胸口,終于緩過氣來。 迎上另外兩人狐疑的打量,他表情微微僵著,小聲問:“你們干嘛這么看我……” “……” 他挫敗地改口道:“有這么明顯嗎?” “真是小看你了。”喬桓冷冷道,“藏得這么深,是想一直瞞著我們嗎?” 云鶴也板著臉,冷哼一聲。 多年建立的深厚友情和信任,在這一刻,仿佛搖搖欲墜。 “我……不是……”方卓諦覺得自己有些冤,嘴唇動了動,卻辯解無能。 要說他沒一點心思,現(xiàn)在這幅反應(yīng),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但是……他絞盡腦汁地想著該如何彌補友情,突然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