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崩人設馳騁霸總文學 第32節(jié)
越夏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不到五分鐘,姜書瑤就回來了。 往她懷里塞了一個小包,裝著濕紙巾、降溫貼、中暑藥,然后把她帶進了路邊有冷氣的咖啡廳,點好了蛋糕和飲料,然后拍拍她,“在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越夏點頭。 姜書瑤笑了笑,就風馳電掣地繼續(xù)一頭扎進賣場里去了。 【統(tǒng)子。】越夏看著她嬌嬌小小的背影,真是嘆為觀止,【書瑤有這魄力體力,干什么不能成事啊。】 系統(tǒng)剛從小黑屋里出來,說話語氣又沖又慫,【你就不能直接找了給她嗎……不是,您。】 非常具有求生欲。 【我也想啊?!?/br> 越夏還怪委屈的,【可是這種東西不是用錢就能買得到的,而且她根本不要我的錢?!?/br> 最近系統(tǒng)告訴她說,不知道什么時候姜書瑤的降智光環(huán)降到了2/5,整個人都變得不太好糊弄起來了。 姜書瑤之前還特意抽了個時間跟她談了談,小臉難得這么嚴肅,“夏夏,我住在你們家已經(jīng)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了,這次的事情就讓我自己來,好嗎?” 欠了這么多,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還了,又怎么好意思再受越家人的幫助。 況且,時青音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動靜,這不合常態(tài),肯定是越父越母出了手,只是嘴上沒有說而已。姜書瑤憋著這股勁,也根本無暇去考慮自己配不配得上了,她滿心只有一個念頭—— 自己一定要全力以赴。 姜書瑤一去不回頭,越夏心里也知道,就她的認真勁兒,估計沒三個小時下不來,索性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等。 她也不是非要黏人,去哪哪都得跟著,其實是擔心姜書瑤會被時青音那邊又妨礙到。 越夏之前還想過在時青音出院之后再雇個人把他肋骨打斷三根,要是能讓他在醫(yī)院里歡度春節(jié)再好不過,但還是被系統(tǒng)制止了。 理由還是十分樸素,警察局的手銬它打不開。 盛夏的咖啡廳,逛累了商圈來避暑的人不少,背景音樂柔和地響著,正中間有一臺壁掛式電視,不知道被誰調(diào)了臺,正播放著地方頻道的財經(jīng)新聞。 越夏一邊嘬奶茶,一邊百無聊賴地看電視。 大抵財經(jīng)新聞里的??投际切┠赀^五六十的中年男人,頭頂亮的蒼蠅都打滑,越夏看著他們在那頂著個大肚子打官腔,覺得頗沒意思,正打算移開視線時,卻在余光瞥見了一抹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只是一個在鏡頭前出現(xiàn)了不到三秒的女人,在眾人的角落處堪堪露了半側(cè)臉,烏發(fā)如瀑,鼻梁和眉弓的轉(zhuǎn)折很深,瞳孔顏色淺淡,是相當冷艷疏離的長相。 她穿著和其他受訪人員類似的正裝,腰背筆直,眉眼含刃,一言不發(fā),卻自有一股天生的傲氣在。 越夏乍一看,眼睛像是突然被水洗了一遍,舒暢不少,視線不受控制地往旁邊偏,但很快,她就消失在了鏡頭中。 新聞的標題在下方依舊盡職盡責地滾動著: 【本市新銳企業(yè)家接受采訪,目標是要做具有社會責任感的中流砥柱……】 系統(tǒng)的聲音突然響起:【本來時青音也該去的。】 【現(xiàn)在也可以去啊。】越夏道:【以他的地位,不給一個大板塊說不過去了吧,標題也起好了。】 系統(tǒng):【什么?】 越夏篤定:【年過花甲依舊身殘志堅:他與他倔強的尿壺?!?/br> 系統(tǒng):【…………】 所以尿壺這個梗就是過不去了對吧。 說到時青音,越夏就想讓系統(tǒng)把對方的畫面調(diào)出來讓自己樂呵樂呵,怎料旁邊那一桌的兩個青年突然開始旁若無人地高談闊論: “嘿,剛剛那個,你看到?jīng)]有?” “你說那女的?當然看到了,挺牛逼的啊,新銳企業(yè)家?!?/br> “確實……” 兩人湊一起沒說兩句,同時停頓,交換一下視線,頓時露出了“懂得都懂”的微妙笑容: “這時候只能說恨自己不是女的,沒那個職場優(yōu)勢?!?/br> “話也不能這么說,還得看什么級別的。剛剛那個級別的,說不定還能再往上爬爬。” “爬哪?爬床?” “哈哈哈哈哈……” 越夏:“?” 有病? 系統(tǒng)有點不敢吱聲了:【息怒,息怒。】 那兩個長舌夫背地里把人造完謠,看到成功人士的憋悶心情頓時舒緩不少,正想繼續(xù)聊幾句,就感受到了來自旁邊的視線。 二人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一個美女正盯著他們,還以為是要來搭訕,差點飄起來,連忙回了個微笑。 可對方還是死死盯著他們,瞳孔又黑又幽,臉上絲毫表情都沒有,看起來甚至有些詭異。 就這么僵持了半分鐘,兩個人實在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飲料就往外走,邊走邊回頭小聲罵,“這神經(jīng)病吧……” 越夏跟著他們轉(zhuǎn)頭,看到落地窗外,其中一人騎上了共享單車,突兀道:【統(tǒng)子。】 系統(tǒng)有種不詳?shù)念A感:【叫我干嘛。】 越夏說,【你知道我要說什么?!?/br> 系統(tǒng):【我不知道!】 越夏:【這是我一生的請求?!?/br> 系統(tǒng):【…………】 你一生到底有多少個請求!! 一人一統(tǒng)無言拉扯著,最后,在越夏核善的視線中,系統(tǒng)只好屈辱地妥協(xié)道:【就這一次。以后你再說什么,我也不會破例了。】 它話音剛落,原本好好的單車就突然失控,兩個人狠狠相撞,彈開,尾椎骨重重坐到地上,當場就站不起來了,只痛的狂叫: “你他么故意的吧?!!” “我看你才是故意的吧?!不就背后打了你一次小報告么,至于嗎你?!” “草,你找死是不是——” 塑料兄弟情在此刻轟然破裂。 姜書瑤風塵仆仆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越夏和咖啡廳里的人一起坐在位置上圍觀外面兩頭猩猩打架,看的入迷,一副恨不得沖出去幫他們加油助威的樣子,好是無奈,“以后看到這種事情要離遠一點啊,很可怕的?!?/br> “嗯嗯?!痹较目此稚峡湛杖缫?,“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嗎?” 姜書瑤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找到一種可以勉強替代的,今天也斷貨了……只能回去再想想辦法了?!?/br> 新人大賽的報名申請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了,她比別人少了將近一半的準備時間,自然要比別人花更多倍的努力。 姜書瑤拉著越夏回家,憂心忡忡的同時,不斷鼓勵自己。 沒關系的,實在沒辦法,就再換一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不要氣餒!不要氣餒! > 但姜書瑤沒有想到,事情最終會以這個方式解決。 她和越夏在外頭尋尋覓覓了一整天,一回家,就差點被客廳桌上鋪著的豪華面料大禮包閃瞎眼睛:“???” 越德良正在一絲不茍地整理,李美珠站在旁邊,相當之浮夸地皺眉:“怎么回事,為什么就挑這個時候往家里送啊,看這不前不后的,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都沒地方放了!” 浮夸的甚至像一些九十年代的翻譯腔國語配音。 越夏:“……” 姜書瑤:“……” 一旁的越清默默過來,往她手里塞了個掃帚,“媽,你的演技就值這個?!? 但或許是一脈相承的戲癮大發(fā),李美珠像是剛看到在門口的姜書瑤似的,驚訝地捂住嘴巴:“哦!看我這個壞記性,都忘了小姜好像還有用了?算了,那就遲幾天再送回去吧,反正也沒什么?!?/br> 這下越德良都受不了了:“老婆,可以了?!?/br> 越夏:“媽,可以了?!?/br> 李美珠終于肯收了神通,笑瞇瞇向呆在原地的姜書瑤招手,“來,小姜快看看,有什么你用的到的?” 姜書瑤站在門口,看著眾人,結巴地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心口酸澀。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才好了。 越家人和自己非親非故,從她住進來開始,就一直在默默地照顧她。但是她卻—— 就在姜書瑤又要開始陷入“我配嗎”“我不配”的終極漩渦時,越夏在后面掐了掐時間表,幽幽道:“還有36個小時,大賽就開始……” 姜書瑤飛也似的撲進了布料堆里:“嗚嗚謝謝?。?!” 她撲,越夏也跟著撲,反正這么多布料放著也是放著,姜書瑤專心致志找她想要的材質(zhì),其他幾個人繞著桌子翻來翻去,越夏突發(fā)奇想,拎起一道水藍色布料:“這個藍色好好看喔,拿去給我們家鵝做領結?!?/br> 越清對她的審美嗤之以鼻:“這好看?兩只眼睛長那么大還……” 越德良:“嗯?” 越清肯定:“嘶,再一看,確實不錯。” 李美珠看他們?nèi)齻€腦袋挨在一起,頗為感慨,忍不住回憶起往昔孩子們的幸福童年時光: “小時候你們也喜歡這樣,把布料披在身上當做長袍演宮斗劇,小清每次都被分到演被打入冷宮的妃子,負責嚎著‘皇上不要啊’然后被拖走,五六次之后忍不住哭著過來跟我說被欺負了……” 越清一噎,惱羞成怒:“媽,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現(xiàn)在還說!” “有什么不能說的?”李美珠笑意暖融融的,像是沉浸在了那段幸福的回憶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影響了你,初中的時候?qū)W校演話劇,你被抽中演朱麗葉,那演的叫一個好,我在下面瘋狂鼓掌,嚇得林紓mama還過來問我是怎么了……唉,現(xiàn)在想想,真是懷念啊?!?/br> 越德良:“…………” 越清:“…………” “嗯?”李美珠發(fā)現(xiàn)不對,“怎么了?” “媽?!痹角迕蛑欤溃骸澳阌袥]有想過,演朱麗葉的那個其實是林紓?!?/br> 李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