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崩人設(shè)馳騁霸總文學(xué)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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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沒有理會越夏,而是轉(zhuǎn)身就走,步伐很快,不像離開,更像是在逃跑,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逃走,但身后卻也跟上熟悉的腳步聲,越夏在叫她,聲音焦急:“洛澤!” 洛澤沒有停止,只是繼續(xù)往前走。 兩人就這么離開了旁人的視線,越夏沒有上前來拉她,可是也沒有離開,就這么執(zhí)拗地跟著她,一前一后,終于,洛澤在一個無人的巷子里停住了腳步。 她轉(zhuǎn)過身。 越夏靜靜地看著她,不發(fā)一言。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洛澤說完,就覺得自己好笑,“也是,這么熱鬧,估計再過幾個小時大家都知道了吧?!?/br> 越夏還是沒有說話。 “你都看到了?”洛澤深吸口氣,自嘲道:“你也覺得我優(yōu)柔寡斷是不是?明知道會有什么結(jié)果還是一再縱容,現(xiàn)在還裝的好像自己是受害者,說沒腦子都算輕了,簡直就是犯賤——” 越夏提高聲音:“洛澤!” 洛澤閉上了嘴。 巷子里只剩兩個人沉沉的呼吸聲。 “那你又為什么要跟著我?!甭鍧捎行┟H坏卣f,“你想干什么。” 她不明白越夏的想法。 為什么那副表情,對方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嗎?為什么好像一副很難過的樣子,明明根本就不懂。 她有時也根本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別人又怎么可能會懂。 越夏吸了吸鼻子,洛澤透過昏暗的天光,發(fā)現(xiàn)她的眼眶有一點紅。 洛澤像是被雷擊打了一樣,她突然生出了些微妙的怒火,冷靜地質(zhì)問對方。 “你哭什么。”洛澤問:“我都沒有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越夏仍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該死的安靜。 洛澤突然有好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她茫然道:“我……付出了比那些人要多得多的努力,才能站在這里?!?/br> 怕被說走捷徑,所以從來不和任何合作對象有超出界限的關(guān)系;怕被說女人果然就是不行,所以別人可以做到100分的事情她拼了命地也要做到150分;怕被說不夠獨立,所以一切一切再困難的事情也要自己搞定…… 她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了。 盡管是這樣。 “可為什么……”洛澤的聲音最終還是顫抖了,“我要費盡心力,才能得到他天生就有的東西?” 這是一個魔咒。 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因為是個女孩而被厭惡,長大了之后,她也開始厭惡身為女性的自己。 渴望愛是一種軟弱的行為,她不可以有,想要有人拋卻一切外在條件來愛自己,卻又覺得只有優(yōu)秀的自己才配被愛,這樣矛盾悲哀一團漿糊的人生,被粉飾上鮮艷的底色,本質(zhì)上還是空虛,她飛蛾撲火般去追逐,最后還只是落到這步田地。 為什么這么可憐。 為什么這么可悲。 越夏蹙眉看著她,毫無征兆地落下一滴眼淚。 自從認(rèn)識她以來,洛澤總是見到她毫無陰霾的笑臉,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的眼淚,剛想扯出笑容說幾句,才驟然發(fā)覺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已淚流滿面,一塌糊涂。 或許她早就想哭泣了。只是憋的太久,都忘了哭是什么感覺。 四下無人,她沒再克制,也不想再克制,任淚水打濕衣領(lǐng),問:“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奇怪?!?/br> 越夏狠狠搖頭。 洛澤:“你為什么不說話?平時不是挺會說的嗎?” 越夏:“我……” 洛澤站在原地,看著她朝自己不發(fā)一言地?fù)溥^來。 她的所有疑問和不甘,全都消弭在這個溫暖的擁抱里。 “你能明白嗎?” “你能理解嗎?” “畢竟我和你如此不同?!?/br> 但在這一瞬間,面前的女孩和自己有著同樣的軀體,同樣的呼吸,兩人密不可分地?fù)肀г谝黄?,呼吸交錯,她甚至能感到越夏那激烈的心跳,就好像那最后一道看不見的隔膜也在此刻消融。 但凡女子,相同命運,你不過是更加幸運的我,我也不過是歷盡坎坷的你。 怎么會不懂,又怎么會不痛。 洛澤感受到越夏guntang的眼淚滴進自己的領(lǐng)口里,小狗似的蹭來蹭去,她忍不住笑出來,揪住越夏皺成一團的臉:“別哭啦——” 只是,在這個瞬間。 ……她感到自己內(nèi)心深處那橫陳已久的傷痕,終于被輕輕撫平了一點。 第55章 她們的故事。 本市的圈子本就不大,又隨著洛澤本人的專訪欄目在電視臺里播放,曝光量顯著提高,她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 洛望龍被拘留,父母成天在警察局外面大呼小叫,造謠生事,還試圖干涉司法進程,最后因為尋釁滋事也在局子里待滿了十五天,出來之后再也不敢吭聲,只是收拾了大包小包回老家去。 之前為了洛望龍,他們把家里那些洛澤從前添置的宅基地房產(chǎn)全都抵押了,現(xiàn)在自然是收不回來,只剩下當(dāng)初生兒育女時最開始的那個老屋—— 明明曾經(jīng)什么都有,現(xiàn)在卻又回到從前一無所有的樣子,但后悔也沒有用了。 洛澤一向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徹底決定了就再也不會回頭。 各種新聞和營銷號都出現(xiàn)了洛澤的名字。 越夏才知道洛澤其實很在意別人的看法,之前也會偷偷搜索自己,于是當(dāng)晚就整裝待發(fā),擼起袖子待在電腦前面,切出了自己的十個小號。 【宿主?!肯到y(tǒng)道:【你干嘛呢?!?/br> 【誰要是敢說她一句?!吭较牡氖址旁阪I盤上面蠢蠢欲動,隨時準(zhǔn)備重拳出擊:【看我不罵死他!】 系統(tǒng):【…………】 越夏看系統(tǒng)不說話,還以為它唾棄自己的水軍行為,結(jié)果過了一會兒,她聽到系統(tǒng)說:【我這能cao作一百個?!?/br> 越夏:【?】 系統(tǒng):【你罵他一句,我給你點一百個贊,用氣勢壓倒他們?!?/br> 越夏感動:【統(tǒng)子,愛死你了~~~】 但越夏之后發(fā)現(xiàn),和她想法一樣的竟然大有人在。 果然,剛開始的各大新聞網(wǎng)站下面的評論都不太能看,可不到兩個小時,這些評論立馬就被覆蓋過去了: 【不重要的網(wǎng)友a】:這女人長的好看,蛇蝎心腸!一個人毀了一個家庭! 【你沒事兒吧?不懂什么叫大義滅親的話可以多翻翻詞典,看出來沒完成九年義務(wù)教育了】 【前半句就當(dāng)你在夸她了。蛇蝎心腸怎么了?蛇蛇那么可愛,女人就是要蛇蝎心腸】 【不重要的網(wǎng)友b】:真是夠狠毒啊,如果是我,我至少不會自己親自舉報,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列祖列宗顏面何存 【@網(wǎng)警,這里有個包庇犯,舉報有獎金嗎】 【你列祖列宗加起來一堆牌位能回收幾個錢啊,我太奶奶都知道丟人的是犯法的不是別人,什么活化石也能上網(wǎng)了?】 【不重要的網(wǎng)友c】:這么年輕就當(dāng)ceo了?公司90%都是女的?懂得都懂 【但凡說話前能查一下她公司在業(yè)界內(nèi)什么風(fēng)評,也不至于說這么蠢的話……】 【在造謠別人之前把你那說想要傍富婆的動態(tài)刪干凈先,富婆圖你啥?圖你嘴巴臭圖你不洗澡?圖你金針菇圖你就三秒?青蛙也配指指點點白天鵝,你誰啊你】 越夏和系統(tǒng)加起來一百一十個小號毫無用武之地:“…………” “大家。”越夏沉沉道:“都很武德充沛嘛。” 她過了半天再去看,前排那些沒道理的負(fù)面評論全都被刷下去了,取而代之的全是“jiejie好棒!吾輩楷模!”“我夢想的公司了”“什么時候給我offer求求了”“加油加油撒花撒花”,突然又間斷性地察覺到了這互聯(lián)網(wǎng)的可愛之處。 蒼蠅不會滅絕,還是一樣的多,但鮮花開得愈發(fā)熱烈,將那惱人嗡嗡聲壓的不易發(fā)覺。 洛澤這幾天其實很少看網(wǎng)上這些東西,因為之前看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她正處于人生的劇變之中——變了,又好像沒有變,日子還是一樣的過,上班下班,忙忙碌碌,但終究她還是變了。 那么強的宣發(fā)力度,更別提私下里微信群的各種八卦流傳了,除非刻意回避,不然沒看到幾乎是不可能的。公司里的員工們卻也神色如常,沒有一個人對她露出一點異樣的表情,洛澤知道她們是在體諒自己,有些說不出的感激。 她和這些員工不僅僅只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 洛澤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互相扶持吧。 所以,在那個平淡如往日的傍晚,元旦的前一天,洛澤走出辦公室準(zhǔn)備宣布節(jié)日提早下班時,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面前女孩子難掩的緊張神情,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燈驟然熄滅了。 漆黑一片。 洛澤嚇了一跳,剛想讓大家不要怕估計是電閘問題,就突然看到角落里亮起幾簇小小的火光。 越夏興奮的臉映著光線,推著小推車就竄過來了:“生日快樂?。?!” 以她的性格,讓她在那蹲個一時半會不出聲看來真的是難為了,洛澤怔了一下,連忙接住她,才發(fā)現(xiàn)小推車上是一個很漂亮的雙層草莓蛋糕。 粉紅底色,最上面奶油做了一大片鮮艷的玫瑰,看起來就甜到快掉牙了,洛澤抬頭,才發(fā)現(xiàn)姜書瑤和王詩雅也在,兩人正站在越夏后面,笑瞇瞇看著自己。 “……你們不是說今天晚上要給朋友過生日嗎?”洛澤真的沒想到:“為什么在這里?” “給你過生日啊?!蓖踉娧诺溃骸拔覀冊谙旅娌亓撕镁谩!?/br> 主管站在一旁,笑盈盈道:“腿都要蹲麻了,每隔十分鐘就要問我一次你怎么還沒下來?!?/br> 洛澤這才領(lǐng)會到主管剛才一直時不時催促自己的用意。 “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洛澤說到一半,終于看到了藏在玫瑰花叢里小巧精致的白巧克力牌子。 上面寫著一個花體英文單詞: “rebir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