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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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在看見跟在江氏身后的宋延年后,瞬間帶上了笑意,招手。 “來來,延年到奶奶旁邊坐。” 時間在推杯換盞中,一點點流逝。 老江氏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憑借以往的經(jīng)驗,估摸了一番時間,回頭對眾人道。 “好了好了,這差不多都二更天了,你們也早點家去,今天都忙了一整天,你們回家就好好休息啊,有什么事明日再說?!?/br> 宋四豐吃的正是酒酣時,拽緊酒杯,還不大樂意走。 “娘,多難得的小年夜,今兒我們就在娘這里睡下了。” 老江氏無奈,“這大冷天的,我這里又沒有你們的鋪蓋,走走走,一個個的都給我家去,盡想給我添麻煩!” 幾人見自己老娘態(tài)度堅決,陸陸續(xù)續(xù)的站了起來,在自家媳婦小孩的攙扶下,家去了。 宋延年在江氏的示意下,上前幾步,牽起宋四豐的手,揉著眼睛,“爹,我們也回去吧,我困了。” “好好,我的乖兒困了,得回去睡覺了?!?/br> 宋四豐一臉笑,說完,湊著一張通紅的醉臉,親昵就要貼過去。 江氏一把將他拉開,嫌棄,“也不看看自己這臭烘烘的模樣,把延年都熏著了?!?/br> 宋延年倒是不嫌棄他爹身上的酒味,就是有些不大放心他爹,他摸了摸他爹的臉。 熱熱乎乎的。 江氏,“我在這里幫娘一起將碗筷收拾下,不然她今晚得忙到幾點,你自己能走回去嘛?” 宋四豐醉眼微瞇,“才這么點酒,哪里就醉的了我!” 說完,撩起眼皮,對宋延年露出一個傻氣的笑。 “再說了,我現(xiàn)在可是有延年了,他怎么的,也不能把自己老子搞丟吧?!?/br> 宋延年沖他娘點頭,“我會護送爹回去的,娘你就放心吧。” 江氏捂臉,瞧這一大一小的膩歪樣,真讓人沒眼看! 她見宋四豐眼神雖然有些迷瞪,但那身姿還站的好好的,想來走路應該是沒有問題,就沖他倆揮了揮手。 “去吧去吧,娘收攏好碗筷就回家,你和你爹先睡。” 一邊走進屋,一邊還嘟囔,“還說什么爹打的摻水酒不好喝,喝完了自己帶的酒,摻水酒不是照樣下肚!” 江氏惡狠狠,“我看你今晚竄不竄稀。” 就是不竄稀,明日酒醒,那頭也該不能要了! 宋延年手里提著燈,牽著他爹的手走在前頭。突然就聽他爹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延年,你說這路這么黑,會不會有鬼??!”宋四豐縮了縮肩,“爹偷偷告訴你啊,爹還真挺怵這玩意兒的!” 宋延年:怵你還提這? 宋四豐感嘆:“還是咱們延年厲害,現(xiàn)在都不用怕這些了?!?/br> 宋延年:……不,他照樣怕。 不過,他確定他爹這是真的喝醉了,不然哪會講這樣的話。 “延年,你怎么不講話?” 宋延年提燈晃了晃,示意自己在看路。 “我在專心走路呢?!?/br> 大晚上走著夜路,本就是逢魔時分,居然還敢說鬼,這不是活膩歪了嘛。 宋延年想岔開他爹的話,奈何醉酒的宋四豐不講道理。 只聽身后的宋四豐繼續(xù)說。 “前些年,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咱們村子里就有兩個年輕后生,在靠近年關的冬夜里,人沒了?!?/br> “直到第二天清晨,這兩人才被你江叔發(fā)現(xiàn),說來也怪,這大冬天的,兩人都將身上衣服扒拉的只剩下一條褲衩?!?/br> “赤條條的在榆樹林那附近躺著,可不就被凍死了嘛!” 第二日宋四豐醒來,記起自己醉酒說的這些話,當下就朝自己臉上招呼了兩個耳光子。 啪啪啪!說啥不好,和兒子說這些! 當然,此時的宋四豐卻沒這個自覺。 只聽他繼續(xù)開口,“你江叔看到的時候,他們都被凍成棍兒了,yingying邦邦的?!?/br> “我們搬的時候,你江叔魂不守舍的,一不留神之下,腳滑了一跤,直接把那兩人也摔地上了?!?/br> “好家伙,這一摔可不得了啊,直接斷成幾段了。 宋延年頭皮一麻,拽緊了宋四豐的手,“爹,我們到了?!?/br> 進屋點亮了幾盞燭火,他這才覺得安心了許多。 夜里,宋延年躺在宋四豐和江氏中間,突然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扭頭朝窗戶外頭看去。 此時已是三更天,往日這個時候,村子里該是公雞打鳴,偶夾雜幾聲犬吠了。 然而,黑暗籠罩下的小源村,卻是安安靜靜的。 第45章 宋延年小心的下了床,走到窗旁,透過窗縫向外看去,外頭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烏黑,不見星光和月光,也無一絲光亮。 他發(fā)現(xiàn)村子靜的有點不大對勁,側耳一聽,耳旁全是冷呼呼的空氣來回刮著小源村。 陰冷,蕭瑟,聽著就像是鬼哭,讓人膽寒心發(fā)毛。 這時,一股陰森森的鬼氣攀附在這片寒意中,從村外往屋內蔓延,木頭和黃土堆砌的房子,根本抵擋不住這陰寒之氣。 它無孔不入! 很快,冷意包裹著鬼的怨念,纏繞了身處睡夢毫無防備的人們。 宋延年連忙回頭,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床上的宋四豐和江氏兩人就緊縮眉頭,一副十分不安穩(wěn)的模樣。 只見他們煩躁不安的扭動著身子。 這數(shù)九寒冬正是最冷的時候,這兩人倒好,一人一腳,直接將床上的厚被子踢到了地上。 整個人暴露在冷空氣中,只穿著薄薄單衣的他們,很快就被凍傷,臉上浮出一片灰白。 宋延年一驚,連忙扔了一道黃符過去,以期隔絕這股帶著寒意的鬼氣。 符文顫了顫,上面的道韻rou眼可見的被源源不斷的寒氣纏食,不消片刻,符箓上的銀光閃閃就黯淡了幾分。 須臾,懸浮在半空中的符紙,飄飄忽忽的落回他的手中。 宋延年只得以手為筆,凌空勾勒幾道符箓,隨著他一個拍擊的動作,符箓以東南西北四勢落地,形成一法陣,牢牢護住陣中人。 他將目光投向窗外,外面還有小源村的數(shù)百個人,此時還在無知無覺的睡夢中,被這寒氣侵蝕。 就算是他此時趕出去,一家一家的畫符也是無濟于事。 沒有徹底打散這裹著惡念的寒意,總有人會在他畫符之前就被凍傷凍死。 懷中的巨龜殼燙的嚇人,宋延年拿出一看,龜背上頭原本完整的紋路,中間裂開一個大縫隙。 分明是大兇之兆! 宋延年攥著巨龜殼,沉思片刻,轉頭走進了自家雞舍。 里頭,江氏養(yǎng)的二十幾只雞,全都拼命的往一只毛羽艷麗的大公雞身邊擠。 就算是擠的如此厲害,它們每只喉間也沒有發(fā)出聲音。 整個雞舍里只有翅膀的撲棱聲,場面滑稽又怪誕。 宋延年認出,這只被擠的雞,正是白日里被他爹當做紅馬,送灶君升天的那一只。 此時它的精神有點不足,焉頭焉腦的的耷拉著雞冠,白日油光水亮的皮毛也好像粘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 整只雞灰撲撲的。 但它身上還殘留一絲道韻,那是他昨日抱著它,撫摸的時候留下的。 這也是其他雞拼命擠著它的原因。 看到宋延年來,大公雞也只是撲棱了一下翅膀,沒有半點聲響。 宋延年上前兩步,用力擠開其他公雞母雞,絲毫不管周圍一片雞飛毛亂。 “大紅馬!” 他伸出手將大公雞抱了出來,對上它滴溜溜的小眼睛,認真的說道。 “還得多麻煩你了?!?/br> 說完,手起,結印,一道道繁復的符文落在大公雞身上。 須臾,只見一層灼灼寶光,似銀光閃動的覆蓋住了那艷麗的花羽。 整只雞頓時流光溢彩,神俊非凡。 宋延年:“現(xiàn)在這模樣,才配叫大紅馬嘛!” 說完,他咬破舌尖,引那心火入鮮血,隨即將鮮血往大公雞的喉部一抹。 “鎮(zhèn)!” 話落,只見那灼灼寶光似得到了無聲的引領,流水般的涌入大公雞的喉間。 道韻融合著那抹心火,大公雞昂起頭,“喔喔~” 啼音高亢,似一柄利刃,割裂了漆黑的夜。 雄雞一唱天下白! 大公雞這道蘊含著無數(shù)道韻的啼叫,好似打破了什么迷障,不過數(shù)息,村子里無數(shù)的公雞也跟著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