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1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懸溺、我的牌位成了古玩大佬的掌心寶、奧特曼之從三千萬年前開始、惡果(黑化雙子騎士h)、沉淵(骨科)、三奚、嬌生慣養(yǎng)(兄妹,出軌)、白狐妖傳、時畫時安(古言1v1H)、【NP】《公主羅裙裝不下》
宋延年:…… 他瞪了張銘一眼,“這怎么一樣!” 他們一個解惑,一個求迷津,層次差得遠了。 張銘想到府城有名的瞽目老人,據(jù)說就是個讀書人,平日里命書不離手,一手字沒幾十年功力都寫不出來。 大家伙兒都說算得準。 可見,讀書也是教命理這一套的。 “也是?!?/br> 張銘頓時來了興趣,他讓宋延年再給他講講,看看他家運道。 “要延年看什么呢?”林氏打著風(fēng)燈出來,聽到這話便插了一嘴。 宋延年的視線落在她身后,佩戴著桃木環(huán)佩的張寶珠,他見張寶珠三魂七魄已經(jīng)凝實,其中主生機的爽靈更是凝實,不由得沖她笑了笑。 張銘接過防風(fēng)燈,笑著擺手,“沒什么,我們說鬧著玩的?!?/br> 林氏牽過張寶珠的手,將她拉在身前,微微彎身在她耳邊柔聲道。 “來來,寶珠記不記得小叔公呀,你最喜歡的的環(huán)佩就是他送的喲?!?/br> 宋延年背著手彎腰,他朝張寶珠笑了笑,“寶珠好啊。” 張寶珠怯生生的點頭,拖著長長的嬌氣聲,“寶珠記得?!?/br> 幾人往屋里走,張銘說得不錯,他賃的這屋院是小了一點,灶房就是在院子里搭了個小棚子。 宋延年將手中的油紙遞給了林氏。 林氏接過一看,“喲,這是苗家炙鴨吧,這味道一聞就知道,這炙鴨可不便宜。” 她不贊成的搖了搖頭,這炙鴨一份可得有三錢銀子,普通人家哪敢這樣霍霍銀子在吃的上面。 她對宋延年嗔道,“你這孩子,來咱們家還要帶菜啊,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啊?!?/br> 宋延年笑著應(yīng)下。 飯桌上,苗家炙鴨驚艷了眾人,不愧是三錢銀兩的鴨子,它值這個價! 只見橘黃色的鴨皮在油燈下泛著漂亮的油光,鴨皮酥脆鴨rou鮮嫩。 薄薄的一層面皮包裹上鴨rou,咬上一口,咸香的面醬,餅的筋道,還有內(nèi)里肥而不膩的鴨rou,味道一層壓過一層。 最恰到好處的要數(shù)那幾根不起眼的大蔥和胡瓜條,吃上一口,讓人發(fā)出心滿意足的喟嘆。 宋延年:太好吃了,明天還要再吃一只,唔,這次就拖昌平兄去,讓他付賬。 住了他賃的屋子這么久,這昌平兄可還沒請他吃過飯呢。 宋延年暗戳戳的打起了王昌平稿費的主意。 林氏幫著女兒寶珠裹好面皮,她看著女兒吃得香甜的模樣,只覺得一顆心都快化了。 張銘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順便將宋延年面前的酒杯子收了起來。 “別看,這酒沒你的份,等再過個三五年,到時你來我家做客,我一定和你暢快的喝幾杯?!?/br> 宋延年倒也不以為意,米酒雖香,入口卻辛辣,他吃不慣那味道。 林氏嗔道,“哪有你這樣饞人家的,來來,延年咱們喝湯,我還記得咱們延年最愛吃魚了。今兒你要來,我特意在市集上買了一尾大活魚,魚頭湯鮮,咱們多吃一些。” 宋延年護住了自己面前的湯碗,瞇眼笑道:“謝謝銘哥兒媳婦,我自個兒來。” 林氏恍惚間想起,幾年前似乎也有過這樣的情境,一時間她只嘆時間過得飛快。 …… 飯后,林氏收拾著碗筷,張寶珠小小一個人,也會忙前忙后的幫忙遞東西。 林氏一邊收拾,一邊閑聊。 “方才在大門外,你們在說什么呢,老遠的我就聽到銘哥你的笑聲了。” 張銘和宋延年的視線碰了下,隨即又笑了起來,他指著宋延年和林氏笑道。 “咱們延年和你一樣,都愛算個命問個勢什么的。” 宋延年無力,“銘哥兒瞎說。” 張銘忙不迭的應(yīng)道,“是是是,你們一個算命解惑,一個求迷津?!?/br> “不一樣不一樣!” 他轉(zhuǎn)頭對林氏說道,“他說咱這屋子貪狼星居北,主家會有好運道?!?/br> 林氏一貫對這些感興趣,她翻出手掌讓宋延年幫她看看。 “我前兒去算命了,那大師說我子女宮運旺,家中有添丁的喜兆,下一胎宜男胎,是這樣嗎?” “他算得可快了,就這樣手指掐掐掐幾下,也不知道準不準,我還花了半錢銀子?!?/br> 張銘聽到這話,頓時轉(zhuǎn)頭瞪她,半錢銀子? 這破家的娘們,半錢銀子都夠買只炙鴨回來給閨女解饞了,結(jié)果就這樣給了算命大師? 圖啥? 不能吃不能喝的,聽個消息窮開心? 宋延年:…… 他看著這夫妻兩人的眉眼官司,不禁笑了一下。 張銘和林氏兩人頓時轉(zhuǎn)頭看宋延年,林氏將手杵了過來。 “延年快幫我看看,他算得準不準,我這心里老沒底了,就這樣掐幾下就知道了?” 林氏也有些心疼銀子,只是她盼兒子心切,這才咬牙掏了這半錢銀子。 宋延年聽到林氏的形容,想了想道:“唔,他用的應(yīng)該排山掌法,這卦法算子女緣向來最快?!?/br> “野馬跳澗走,從寅數(shù)到狗,一年隔一位,不用亥子丑,是不是這樣?” 林氏稱奇,“對對對,大師就是這樣說的。” 她對宋延年也更加信服了。 宋延年替林氏看了看手相,抬頭對兩人說道。 “貪狼星是陽宅四大吉星之一,陽宅遇吉星,一則旺財運,二則催人丁,就是不看手相,和大師說的也是吻合的?!?/br> 林氏笑得合不攏嘴,“行行,要是真的能像你們說的那樣添丁,我到時給你們一人送上一籃子的紅鴨蛋去?!?/br> 宋延年拱手,“那就先謝過銘哥兒媳婦了。” 林氏聽了更是高興。 暢聊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夜已深。 聽著外頭更夫的梆子聲,宋延年起身和張銘夫婦告別。 張寶珠人小愛嬌,這個時間點已經(jīng)開始發(fā)困,林氏抱著她哄睡,張銘提起防風(fēng)燈,又抓了一件薄外衣,回頭喚宋延年道。 “走走,我送你一程。” 張銘將宋延年送到了窄巷子的巷子口,宋延年回頭道。 “留步,就送到這吧?!?/br> 片刻后,宋延年還是叫住了張銘。 張銘:“怎么了?” 宋延年躊躇了一番,還是開口道:“剛才我忘記說了,這貪狼星又稱桃花星,銘哥兒你萬事多多思量,切莫妄生災(zāi),福轉(zhuǎn)禍,反倒致家宅不寧?!?/br> 雖然這話說出口,可能張銘心里會有些不痛快,宋延年還是說了出來。 “桃花劫可是會破財損家的。” 宋延年心道,老子圣人也,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萬事須辯證看待,他也是看了林氏的手相,從她那一道隱隱約約的紋路上看出不妥的。 至于以后如何,反而是看張銘了。 聽到宋延年這話,張銘愣了一下,他正待開口,突然臉色一變…… 宋延年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府衙方向的天空格外的明亮。 宋延年驚詫:“這是失火了嗎?” 張銘卻是經(jīng)驗老道,他轉(zhuǎn)頭和宋延年交代。 “延年,你回去和麗娘說一聲,這火光在這兒都能看到,可見火勢兇猛,我得趕去幫忙。” 宋延年:“你放心,我一定轉(zhuǎn)告,水火無情,你也多加小心?!?/br> 張銘是武侯,武侯主管戒司非常水火之事,除了夜里的巡城護衛(wèi),他們更重要的一個職責(zé)就是火政。 張銘丟下那句話后,就已經(jīng)跑進了夜色,不見蹤跡。 宋延年看了下起火的方向,那兒約莫就是張銘負責(zé)的范圍。 他和林氏交代了幾句,身形飄忽的隱進月色中,幾個呼吸間就到了起火的附近。 在一片火光中,半空懸浮著一只形似丹頂鶴,卻只有一條細伶伶細腿的大鳥。 鳥羽發(fā)著幽幽藍光,隨著它的每一次揮翅,藍光愈盛,在一片藍羽下,掩藏著點點艷紅的斑點。 大鳥張喙,鼻息間都是火花,艷紅的斑點閃過紅光,城中則又有一處樓宇起火。 大鳥下方,眾人正在齊心滅火。 “快快快,火太大了,大家往后撤,往后退?!?/br> 武侯們身披浸滿水的氈帳,手持唧筒,也有幾人將水囊拋擲到火光處,武侯二子扯著嗓子嘶吼,呼喚著同僚后退。 張銘趕來時,正好看到火勢更猛烈的一瞬,他一把扯出差點被火舌舔到的二子。 二子驚魂未定,“多謝頭兒,頭兒你怎么來了?!?/br> 張銘:“火這么大,我能不來嗎?” 眼下不是追究起火原因的時候,張銘嘶吼著聲音讓眾人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