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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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們就沒見過他了。 見問不出所以然,孔訓(xùn)導(dǎo)摔了下袖子,臨行前丟下一句話。 “都好好在這里反省反省,太陽不落山,一個都不許走?!?/br> 孔訓(xùn)導(dǎo)走后,看熱鬧的眾人差不多也散了。 宋延年拖著白良寬往回走。 “走走走,沒啥好看了,看他們干嘛,傷眼!還不如多看幾本書實在?!?/br> 白良寬:…… …… 冬日風(fēng)大,寒風(fēng)吹得幾個秀才直吸溜鼻涕,好不容易才熬到傍晚時分散課時候。 龐秀才和時秀才等人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寢室方向走去。 龐秀才到底膽子小一點,他停住腳步看向府學(xué)中央,那兒是府學(xué)茅房的方向。 他遲疑道,“你說,會不會是那林秀才回來了?!?/br> 畢竟,這府學(xué)幾十年了,也就一個學(xué)子掉茅房里溺死了,而他們撞鬼,又恰好都是在茅房里。 時秀才眼里閃過驚懼,他色厲內(nèi)荏,“慎言!” 他停住腳步看向其他六個人,“咱們可是發(fā)了重誓,這事要爛在肚里的?!?/br> 他目光一轉(zhuǎn),威脅的看向旁邊的龐秀才,眼里都是狠辣。 “自己想死就去死,別連累我們?!?/br> 冬日夜里風(fēng)涼,一陣風(fēng)吹來,卷起地上的枯葉,龐秀才只覺得自己這心里也涼的厲害。 他對上時秀才的眼睛,心里瑟縮的緊。 “我,我只是,唉!” “我哪里敢說??!” 時秀才放緩了語氣,他環(huán)顧了眾人一眼。 “那林秀才是自己跌到茅房里的,咱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不是嗎?” 眾人沉默,這倒也是沒錯,他們只是將林秀才揍暈了,誰也沒想到,事情能夠這么寸,那林秀才居然在大家伙兒走后,自己迷迷糊糊的掉到坑洞里了。 他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時秀才咬牙,“要怪,只能怪他自個兒太瘦了?!?/br> 寢院很快就到了,幾人散去,各自滿懷心事又沉默的回了自己的屋內(nèi)。 他們雖然都安慰自己,林秀才這事和他們沒關(guān)系,但做了虧心事的眾人各個心里有鬼。 他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雖然訓(xùn)導(dǎo)以為他們說瞎話,但他們幾人是真的遇到鬼了。 為求心安,茅房附近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幾波燒香燒紙的。 時秀才燒了自個兒用心折的金元寶,他聽香行的老板說了,這種自己誠心動手折的元寶,才能夠在下頭流通,元寶也值錢。 時秀才一邊燒一邊念叨。 “林兄,我們也不想的,都是伍敏杰他逼我們的,我們和你一樣,也會被他脅迫的……” 說到動情處,時秀才抽抽搭搭的掉下了眼淚。 茅房的坑洞下,伍敏杰感受到自己身上爬來爬去的糞蛆,他覺得自己要瘋掉了,他憤怒的咆哮,嘶吼,卻毫無作用。 他好像被什么東西釘在了這小小的糞坑里。 臭不可聞的糞水灌滿他的口鼻,蛆蟲從他的耳朵里爬過…… 他清醒的感知到這一切。 到現(xiàn)在他還鬧不懂,為什么好好的美人,會突然變成一個惡臭的臟鬼。 污穢不斷的往自己身上侵倒,而臟鬼卻逐漸的干凈整潔,那張臉有些面熟…… 困在茅坑里的伍敏杰聽著來來往往來了幾波人,都是跟在他身后的人,每一個都向林秀才懺悔,控訴都是他伍敏杰的錯。 伍敏杰:他想起來了,那張臉是林秀才的,是賣酒釀丸子老太太家的。 而現(xiàn)在,自己替了林秀才做這廁鬼? 不~不是林秀才,是我啊,我是伍敏杰,我爹是伍中尉,誰敢欺我! 救救我!救救我! 留下,不要走! 也許是怨念太過強大,這話沖擊到了正在燃燒冥燭香火的時秀才。 時秀才驚懼的跳了起來,卻絆到了腳一屁股摔到地上,他驚恐的撐手倒退后爬。 “誰,誰說話。” 伍敏杰:“留下~留下陪我?!?/br> 時秀才手腳并用的爬跑起來,“啊~救命救命,有鬼??!” …… 沒過幾天,時秀才等人就熬出了黑眼眶,涼亭里一個個面面相覷的。 膽子最小的柳秀才一下就崩潰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去告官自首?!?/br> 其他幾人木然的看著他,大家沒有制止和講話,就連時秀才都沉默了。 柳秀才,“太可怕,我連恭桶都不敢用了?!?/br> 那鬼就像是認(rèn)定了他,陰魂不散的,只要他上茅房,不管是恭桶還是茅廁,亦或者是露天……一定也會有一只手,憑空伸出來…… 柳秀才摸了摸肚子,他都已經(jīng)三天沒敢拉了,這下肚子鼓鼓漲漲的。 簡直滿肚子的屎。 其他人不說話,他們也差不多,時秀才更慘,他一直聽到一個聲音,要他下去陪它,細(xì)聽還有幾分像伍秀才。 龐秀才疲憊問道:“伍兄呢,這幾日可有來府學(xué)?” 罪魁禍?zhǔn)卓墒撬 ?/br> 眾人搖頭,他們有幾天沒見伍敏杰了,這時候誰又顧得上他。 伍中尉的兒子又怎么樣,就是王侯家的公子,對他們來說也毫無區(qū)別。 就在這幾人在涼亭里商議對策時,府學(xué)后門口也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宋延年和白良寬正在馬老太的商鋪里買些生活上瑣碎的物品。 白良寬探頭,“怎么了這是。” 宋延年:“是葛員外來了?!?/br> 白良寬想了想,“對哦,這又三個月了,葛員外要來清茅房了?!?/br> 那邊,葛員外帶著三個幫工,一輛載了大糞桶的驢車停在了后門處。 葛員外指揮,“給我停好嘍,阿大看好車,不要沖撞了貴人了?!?/br> 阿大最機靈,大聲應(yīng)了一聲,“好嘞!” 葛員外:“走走,阿二阿三跟我來。” 他說完,就拿起扁擔(dān)將兩個空的木桶擔(dān)在肩頭,手上撈著一個糞勺。 他一邊走,一邊中氣足的喊道,“人中黃,木樨香,金汁~大家讓讓?!?/br> 各個學(xué)子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就往旁邊躲。 宋延年和白良寬站在馬老太鋪子里,阿大糞車剛好停在鋪子不遠(yuǎn)的地方。 馬老太罵罵咧咧的從矮凳上站了起來,她揉了揉身上的圍裙,將它一把扯了下來,氣勢洶洶的朝阿大走去。 阿大腆著笑,塞了個碎銀過去,“叨嘮了叨嘮了,三月就這么一回,老太原諒則個?!?/br> 馬老太接過碎銀,麻利的往兜里一塞,拉長了一張馬臉,“你們可得快點啊。” 阿大:“是是是,一定一定,我們家員外你還不知道嘛,經(jīng)年的老手了,那速度是杠杠的?!?/br> 馬老太斜睨了一眼,什么員外,就一掏糞的,臭老頭真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宋延年見了眼前這熱熱鬧鬧的一幕,心道:對不住啦馬老太!今天快不了了。 果然,過了沒多久,府學(xué)中央茅房的方向又一陣喧嘩。 白良寬和宋延年走在路上,白良寬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快走的同窗,“汪兄,前方怎么了這是?!?/br> 來人神情害怕中又帶著興奮,“出大事啦!” “茅房里挖出了一具尸體?!?/br> 白良寬手不自覺的一松,“啊!” “又,又挖出尸體啊?!?/br> 汪秀才神神秘秘,“你知道是誰嗎?” 宋延年見汪秀才臉上帶著幾分隱秘的興奮,果然,只要不牽扯到自己,大家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白良寬是個合格的聽眾,他配合的問道,“是誰?” 汪秀才陡然提高了聲音,聲音有點尖,“是伍敏杰伍秀才啊,你們都想不到吧。” 不單單眾人想不到,就是伍府里的人也想不到。 消息傳回伍府時,伍府眾人都不相信。 伍老太君笑著擺手,“不可能,我那孫子的身手我了解,別看他是個讀書人,手上功夫厲害著呢?!?/br> 伍中尉也不相信,他將茶水往桌上一擱,意思是要端茶送客了。 “臭小子又在哪里地方花天酒地了,管家,叫上府上幾個家丁,讓他們?nèi)ジ鱾€廊坊找找?!?。 被訓(xùn)導(dǎo)們派出送信的時秀才手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