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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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四豐氣怒的拍了下床板,又用土話罵了翁氏和林立祥。 “王八羔子,活該當(dāng)個瘋子,真是蛇鼠一窩湊,爛人和爛人做堆。” 宋延年聽著他爹的咒罵,心里舒坦多了。 宋四豐:“這瘋婆娘都讓立祥當(dāng)她龜兒子了,她怎么還有臉攔著兒子和兒媳親熱啊,活該被兒媳婦賣了?!?/br> 他瞥了宋延年一眼,連忙又改了話頭。 “不是,延年,爹覺得這種媳婦還是不要的好,就是你翁大嫂子她做的事情太絕了,我才這樣說的?!?/br> “你明白嗎?” 宋延年:“我知道我知道,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娶這樣的媳婦回來的?!?/br> 宋四豐放下心來了。 這城里的兒媳婦真的有點(diǎn)可怕啊。 …… 宋四豐坐在床榻邊,長吁短嘆,又愁又氣怒。 “難怪你不開心,我只是這樣一聽,心里就不痛快的很,你還看了她的記憶,心里更難受了吧?!?/br> 宋延年點(diǎn)頭。 可不是嘛,他的眼睛都臟了。 這時,雞舍里雞鳴聲響起,宋四豐扯過宋延年,讓他躺下床來。 “好了好了,你趕路這么多天都累了,咱們先休息,等天亮了,爹陪你去林家老宅那邊看看?!?/br> …… 午時一刻,烈日當(dāng)頭,guntang的日頭曬著小源村,連路邊的野草都蔫頭耷腦的沒有了精神。 宋延年跟在他爹身后,兩人一起朝村西走去,林家的老宅就坐落在那一片。 走到村西,炎熱的氣溫一下涼快了不少。 宋延年抬頭看那片遮天蔽日,密密麻麻的竹林,感嘆道。 “這竹子林一點(diǎn)都沒有變呢?!?/br> 宋四豐揮著鋤頭將前頭的野草砍掉一些。 “變了,怎么沒變?!睂ι纤窝幽暌苫蟮谋砬椋嗡呢S哈哈笑了兩聲,“你沒發(fā)現(xiàn)它變大了嘛?!?/br> “每年春雨過后,這里的竹筍是一叢一叢的冒出,村里人哪里吃得了那么多,吃不完的春筍,后面就又長成竹子了?!?/br> 宋四豐拿砍刀比劃了個位置,“喏,前年才到這里,今年又長出許多,竹林也密了些。” 宋延年走近幾步,宋四豐連忙攔下了他。 “別過去了,竹林瘴氣重,里頭毒蛇也多,特別是那竹葉青,通身顏色翠綠,在竹林里一不留神就被它咬了,這蛇毒的很,就算是剛破殼的小蛇咬上一口,都是要人命的?!?/br> 宋延年停住了腳步。 好吧,大白蛇不傷人,小青蛇反倒有劇毒。 …… 走過了竹林,就是亂石叢生的小路。 宋延年的視線落在這亂石路上。 就是這碎石塊的路,都能長上好幾叢的野草,野草枯了又長,齊腰高的野草將碎石路后頭的林家宅子,襯得更加荒涼了。 宋延年:“我可算是知道他們?yōu)槭裁炊疾换貋砹恕!?/br> “這完全是心虛?!?/br> 他上前幾步,將大門上的鐵鎖撥動了幾下。 不過片刻,長滿了銹跡的鐵鎖就被他搗鼓開了,鐵鏈被他隨手一丟砸在了地上,揚(yáng)起一層沙土。 大門“吱呀”的一聲打開。 宋延年恍惚間好似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個夏日。 “嘖,好好的房子荒得這么厲害?!?/br> 宋四豐的話,拉回了宋延年的思緒。 他看了一眼這毫無人氣,又破敗的厲害的老房子。 他要是沒有在小源村里布下符陣,這里一定會住滿了妖鬼這些陰氣重的陰邪之物。 老房無人住招陰,說的就是這個。 這里雖然沒有妖邪和鬼物,但這常年無人來的房子,已經(jīng)被蛇蟲鼠蟻所侵占。 巴掌大的黑蜘蛛吊在屋舍的懸梁處,正兢兢業(yè)業(yè)的織著一層又一層的蛛絲。 宋延年回頭交代他爹道,“爹,我給你的符箓一定要貼身放好?!?/br> “我剛剛都看到兩窩蛇了?!?/br> 宋四豐:“知道知道?!?/br> “兒子,那本道書和張婆的天元寶鏡都在林宅?” 宋延年點(diǎn)頭,“我在翁大嫂子的記憶里看到了?!?/br> 翁氏被林翰林的新媳婦賣了后,機(jī)緣巧合之下逃脫出來,她越想越憤怒,甚至有一絲懷疑是不是林立祥和魏嵐珍一起聯(lián)手害她的。 她便想回到小源村拿出這道書和寶鏡,想要在里頭找出毀掉林立祥的法子。 她要讓魏嵐珍知道,她嫁的從來不是什么翰林老爺,而是披著人皮的惡鬼。 至于林立祥,她會讓他知道,她能給他新生也能收回,辜負(fù)了她,誰都別想好過! 宋延年:“我覺得就算我不禁錮她的爽靈,她也離瘋癲不遠(yuǎn)了?!?/br> 只不過,她的瘋,是會傷人的瘋。 “可能是被賣的那段日子糟大罪了,她一直覺得有人跟著她,這才在??h里裝瘋賣傻?!?/br> 宋延年和他爹閑聊了幾句,宋四豐擺手。 “乖兒,爹不想知道那個瘋女人的事,聽了耳朵都覺得臟了?!?/br> “咱們快點(diǎn)將寶鏡找出來吧,看看子文那孩子還在不在里頭?!?/br> “這孩子才是真的遭罪了。” 宋延年:…… 行叭。 他帶著他爹來到了堂屋,對著布滿了灰塵和蛛絲的林氏先人牌位上了三柱清香,這才將它請到一邊。 宋延年見他爹一直看著自己,解釋道。 “死人為大嘛,尊重點(diǎn)總是好的呀?!?/br> 宋四豐看了眼四周,“先人還在這嗎?” 宋延年:“沒呢,就留了一點(diǎn)靈護(hù)家?!?/br> 他一邊說,一邊將八角供桌翻了過來,桌子空心的部分里,塞著遇山一脈的鎮(zhèn)山法器,天元寶鏡。 宋四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面鏡子,他摸了摸上頭繁復(fù)又古怪的紋路,問道。 “子文還在里面嗎?” 宋延年點(diǎn)頭。 他的目光落在旁邊林家先人的牌位上。 “張婆那一場法事重創(chuàng)了水鬼,因為魂替,傷害都在子文的靈魂身上?!?/br> 前幾年翁氏氣死了張婆,后來更是將她的法器偷走藏在這林氏供桌下。 林氏先人的靈蘊(yùn)養(yǎng)了子文傷痕累累的魂體,讓它得以存在。 …… 宋延年以指為筆,在天元寶鏡上描繪著繁復(fù)又不失冗雜的紋路,絲絲靈韻似潮水般的匯聚而來…… 宋四豐看著空中似星河一般的光點(diǎn),它們被一股力量牽引著,一點(diǎn)一滴的點(diǎn)亮了這面造型古怪的寶鏡。 灰撲撲的鏡面褪去古樸的外表,鏡身剎那間發(fā)出暈暈神光。 寶光灼灼。 須臾,一道白亮有些透明的身影,懸浮在銅鏡的上方,隨著他的脫離,銅鏡也失去了其暈暈之光。 宋延年:“子文?!?/br> 他的聲音很輕,還帶著幾分悵惘。 宋四豐察覺到自家兒子的心情,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林子文驚詫的抬起自己的手,看著那透明又閃著白光的身體。 “這?”他出來了? 他又看了一眼宋四豐和宋延年。 “四豐叔公……延年?” 宋延年點(diǎn)頭,他就知道真的子文能夠認(rèn)得出他,“是我?!?/br> 林子文瞪大了眼睛,“你都長這么大了啊。” 他又看向旁邊的宋四豐。 “可是,四豐叔公都沒有老?!?/br> 宋四豐笑道,“老嘍老嘍?!?/br> 宋延年:“我爹他長得顯老,他十年前就老,所以現(xiàn)在看過去倒是覺得沒怎么變?!?/br> 宋四豐瞪了一眼宋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