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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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舍不得給兒子添麻煩,兒子去京城上任,本來銀錢就緊張,到時(shí)還得養(yǎng)一大家子的人,像啥樣??! 宋延年一副受傷的表情看著他爹。 “你剛剛都答應(yīng)我了?!?/br> 宋四豐開始耍賴皮,他擺擺手,開口道。 “不行不行,這事跳過不說了,但是別的都可以,來來,你換一個(gè)來提?!?/br> 宋延年嘟囔道:“沒有別的了,我就只想著這個(gè)?!?/br> 他準(zhǔn)備一會(huì)兒再給他爹他娘賣賣慘,他就不信了,他這次還帶不走這一家子? …… 又走了一段路后,宋四豐指著一個(gè)方向,驚奇道。 “原來從這里可以看到咱們家的祖墳啊,我之前都沒有發(fā)現(xiàn)?!?/br> “延年快看看,咱們家祖墳是不是冒青氣了?” 他讓宋延年站在自己方才站過的位置,手指一個(gè)方向,一臉的喜滋滋。 “你看,從這里看是不是很清晰?” 宋延年原先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在看到老宋家的祖墳時(shí)突然就頓住了。 宋四豐回頭:“怎么不說話了?” 他的目光落在宋延年臉上,心里一個(gè)咯噔,連忙疊聲追問。 “怎么了?祖墳有什么不對嗎?” 宋延年搖頭,“祖墳沒有不對。” 他遲疑了片刻,嘆了口氣,一副死心的模樣。 “爹,這京城你們不去也罷,唉?!?/br> 宋四豐聽到這反常的一句話,心里更是擔(dān)憂了。 “這是怎么了?” 宋延年指著這祖墳附近的水流,開口解釋。 “你看這山泉水,它原先是一條的,到了咱們祖墳附近的時(shí)候,卻因?yàn)槟菐讐K凸起的石頭,分成了數(shù)條水流……” “在風(fēng)水里,這叫做數(shù)條水流出,錢祿來去萬事空……” 宋延年:“京城這個(gè)官,我應(yīng)該當(dāng)不了太長時(shí)間了。” 宋延年又看了幾眼。 泉水在下方又匯聚成一條奔騰的水流,整個(gè)風(fēng)水明媚起來,祿神居西南吉位,命主富貴祥瑞。 …… 聽完這話,宋四豐探頭去看那山泉水。 是了是了,之前沒有這樣的,他急的不行。 “延年你別急,等回家將這些魚放好后,爹就扛上鋤頭上山,非將這些石頭整平了不可,到時(shí)它們就又重新變成一條水流了?!?/br> 宋延年失笑,福祿運(yùn)要是這么容易變動(dòng),那就亂套了。 禍兮福所倚,京城的官?zèng)]了倒也不一定全是惡事。 …… 他的視線落在宋四豐身上,故作一臉失落道。 “唉,爹,都是我不爭氣,才當(dāng)官就要被貶官,我就自己去任上吧,真是沒有臉面見你們了?!?/br> “看這風(fēng)水,可能是被貶到那種窮困的小縣里,到時(shí)飯都吃不飽,還要cao心百姓的穿衣吃飯……” “我孤身一人,說不定還會(huì)被縣里的大族欺負(fù),府衙的人看我年紀(jì)輕,肯定還會(huì)搞欺上瞞下的那一套?!?/br> “唉……窮山惡水出刁民啊?!?/br> 宋四豐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瞎說啥!” “在爹心里,你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 “延年你別怕,要是真的被貶官了,爹和娘陪你一起上任去?!?/br> “爹給你做府衙里的衙役,別怕,爹別的不行,力氣倒是真的大,到時(shí)誰要是敢欺負(fù)你,爹第一個(gè)就饒不了他?!?/br> 宋延年連連搖頭拒絕:“還是算了吧?!?/br> “小縣清苦,哪里能讓爹和娘跟著去受苦,我一個(gè)人就可以了,家里還有爺奶要照顧呢?!?/br> 宋四豐:“說什么傻話!” “好了好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你也別想太多了,說實(shí)話,爹娘還不愛你在云京當(dāng)官,京城那么遠(yuǎn),一年半載的都見不著人?!?/br> 宋延年:“可是?” 宋四豐打斷:“別可是了,跟爹還客氣啥?!?/br> 宋延年:“我沒有客氣,你別擔(dān)心我,我厲害著呢。” 宋四豐看了他幾眼,搖頭道。 “得了吧,你就對付那些鬼怪有一兩分手段,爹和你說,就連村里的那些大娘撒起潑來,你都吃不消?!?/br> 宋延年:…… 別說,他還真有些怵。 他裝作為難的模樣,艱難的開口。 “那到時(shí)就麻煩爹了,爹你放心,我的俸祿都給你。” 宋四豐:…… “我怎么覺得你有些開心?” 宋延年斬釘截鐵:“你聽錯(cuò)了。” “……是嗎?” “必須是!” …… 兩人到家后,江氏看到這么大的白銀魚有些驚喜。 “還是咱們兒子出息!以前你爹帶回來的魚,頂多就這么大,還不夠你兩口吃呢。” 江氏一邊比劃著,臉上帶著笑意的接過白銀魚,去了廚房。 宋延年:“娘,我想吃魚膾!” 江氏在廚房里忙活了一通,高聲喊道。 “家里的黃芥末用完了,今兒吃魚湯吧,娘煮的魚湯也很好喝的。” 宋延年想起方才魚尾的那一躍,被勾出的饞蟲怎么也不肯善罷甘休。 “娘,魚頭做魚湯,其他的做魚膾,你等著,我自己來做這黃芥末,很快的?!?/br> 說完,他便來到屋檐下,伸手將掛在上面的芥菜籽拿了下來。 芥菜籽被江氏翻曬過,顆粒分明又沒有水分,雖然是去年冬采摘的,到現(xiàn)在仍然干酥新鮮。 宋延年捧了一捧湊到鼻尖,嗯,有股好聞的香味。 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里翻出了石臼,將這捧芥菜籽搗碎。 江氏:…… “真不知道像了誰,為了一口吃的最積極?!?/br> 宋延年催她去殺魚,“我這里自己忙就行了,娘你將魚片切的薄一些,薄一些好吃?!?/br> 他想了想,又道,“不然還是我來做吧?!?/br> 他刀工比較好,片的魚片比較薄。 江氏見宋延年在搗鼓芥菜籽,也不放心他。 “不急,等著醬做出來后再殺魚……還是娘來吧,這很辣的,一會(huì)兒該辣到眼睛了。” 宋延年推開她,“我來我來。” 石臼的一下下的搗鼓,圓圓的芥菜籽慢慢的變成了粉末,宋延年用手捻了捻,點(diǎn)頭自言自語道。 “應(yīng)該差不多了。” 旁邊,江氏已經(jīng)將油紙放在他手邊了。 宋延年拿過油紙,側(cè)頭對他娘笑瞇瞇道。 “謝謝娘?!?/br> 江氏莞爾。 石臼里芥菜籽的粉末被倒到了油紙上,宋延年小心的將油紙包好,然后放入鍋中隔水蒸,一邊蒸,一邊還往油紙上倒些清水,讓里頭的粉末吸足水分。 空氣里慢慢的有了又嗆又辣的味道飄出,特別是出鍋的那一下,又辣又酸爽。 宋延年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真的太辣啦! 他伸手一揮,一股清風(fēng)襲來,風(fēng)瞬間將屋內(nèi)這股嗆辣包裹住,呼嘯一聲往外刮去。 江氏拿過帕子遞給他,好笑道。 “娘都跟你說了,很辣吧?你還不信!” 宋延年將眼淚擦干凈,他抽了下鼻子,撐住最后一絲臉面,倔強(qiáng)道。 “就那樣吧,也還好?!?/br> 江氏笑著遞過一個(gè)黑瓷碗,“既然覺得不辣,那將它倒到碗里吧,一會(huì)再擱上幾滴香油,撒些鹽和醬油,攪拌攪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