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3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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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爺意猶未盡,“也行!” 隨著祂的話落,桌上的白玉紛紛跳躍,就像一塊塊冰晶的玉石一般,不過眨眼時間便在檀木的小箱子中擺好。 土包子陳榮楓眼睛都不夠看了。 宋延年起身站在他的旁邊。 海爺黑衣拂過,小箱子和桌子都不見蹤跡,祂回頭,笑臉朝這邊看過來。 “陳家小子,今夜叨嘮了,來,跟上海爺,我這就送你回去,唔,你應(yīng)該還能再睡上兩個時辰,不錯不錯?!?/br> 陳榮楓連忙開口,“沒事沒事?!?/br> 一開始雖然嚇了一大跳,還丟臉的哭了,但是后來也特別的有趣啊。 海爺帶著陳榮楓想要走,突然祂頓了頓腳步,轉(zhuǎn)身朝王將軍告罪道。 “我那廟里有點(diǎn)兒事,我得速速歸去了,這,這陳兄弟的事……” 王將軍不已為意的揮手,“去吧,一會兒我替你將人送回去。” “多謝多謝。” 海爺和眾人拱手,祂的身影踏出廟宇便化作了濃郁的黑氣,不過是眨眼間便不見了蹤跡。 …… 廟宇的大殿里飄來縹緲的煙霧,煙霧帶來一股濃郁的香氣。 宋延年看上座的王將軍。 只見祂盤腿坐著,身上的寬袍無風(fēng)微微股蕩,隨著香氣的濃郁,祂的身子微微上浮,絡(luò)腮胡子的臉上閃過陶醉的神情。 “香,真香!” 宋延年失笑,他沖王將軍拱手,笑道。 “不打擾神君用膳,我和陳兄是舊識,就由我送他回去吧。” “行!”王將軍爽快的應(yīng)下,祂也舍不得這下的香火,這燒頭香的人就是心誠。 別看海爺說得火急火燎的,好像有什么要緊的事要忙,祂估摸著也是回去接頭香去了。 嘖嘖,真的香啊! …… 宋延年和神君以及娃娃神道別后,轉(zhuǎn)身牽起陳榮楓的手。 “走吧,我送你一程?!?/br> 接著,在陳榮楓詫異的目光下,兩人一抬腳,不過是一步之間便邁出了廟宇。 大殿的景物如水霧一般的淡去,陳榮楓偷偷的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又是紅燈籠高掛的小神廟。 廟里一張老舊脫漆的八仙供桌,供桌上方是雕刻著吉祥如意圖案的神龕,里頭身披粉紗的王將軍泥塑不怒自威。 廟里有人在燒頭香。 …… 陳榮楓:“真早?!?/br> 宋延年?duì)恐白摺?/br> “自然,這頭柱清香虔誠,信仰念力充沛,神明愛接這一柱香火,一般不是過分的要求,神明便會應(yīng)允信徒的祈愿?!?/br> 陳榮楓回頭,笑著露出大白牙:“那我初一十五一定早點(diǎn)來,哈哈?!?/br> 他越想越覺得,今天這事真是一個很神奇的遭遇,吧砸吧砸嘴巴,似有無窮的回味。 宋延年見狀,從袖袋里掏出一個雞腿,笑道。 “嘗嘗?方才在神君宴席上帶的。” 陳榮楓猶豫的點(diǎn)頭。 他才剛點(diǎn)頭完,只見那雞腿便化作一股煙氣朝口中躥去。 “吸溜!” 陳榮楓:“哈哈哈,還怪香的,宋兄,我這算不算提早體會了幾十年后吃飯的方式?” 宋延年也被逗得一樂,“算是吧?!?/br> …… 很快,兩人來到一棟有大院子的青磚瓦房前,雖然天光還是蒙蒙亮,但院子里已經(jīng)有人在忙活了。 陳榮楓:“這是我們家的長工,昨日咱們碰到的地方是我們家在府城里的店鋪?!?/br> 宋延年想了想:“是酒坊?” 陳榮楓自豪,“是!我陳家是東湖郡城有名的酒坊,東湖郡很多的酒樓以及腳店都是我們家供的酒。” 宋延年拱手笑道:“原來是少東家,失敬失敬。” 陳榮楓哈哈大笑,笑了片刻卻又有些惆悵。 他哪里是什么少東家啊。 …… 宋延年側(cè)頭看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說錯話了嗎?” 陳榮楓打起精神笑了笑,故作沒事人一般。 “不打緊不打緊,都是我自家的事,嗐,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那么點(diǎn)兒事唄,每家每戶都有難念的經(jīng)。” 宋延年見他不怎么多言,便也沒有深究,兩人往后走,西邊偏院的窗戶開著,里頭的床上躺著陳榮楓的身體。 陳榮楓驚奇的多看了兩眼。 “昨夜涼快,我便開著窗睡了,嘖嘖,我這睡姿真安詳啊?!?/br> 宋延年:…… 他抬起手要送陳榮楓的魂靈回軀殼,這時,搬著酒壇子的長工踩到了一處水洼。 昨日夜里下過雷雨,此時黃泥和著雨水,格外的濕滑,長工腳下不穩(wěn),直接將酒壇子砸在了地上。 壇子被旁邊的石塊磕出一個大口,里頭的酒水嘩啦啦的往外流。 長工無措,陳榮楓的魂靈看得也著急。 “怎么這么不小心,嗐,也不知道拿個干凈的布堵堵?!?/br> 他的目光瞥過宋延年,只見他盯著那破口的酒壇子,向來疏朗的眉眼微微擰著。 陳榮楓愣了下,“宋兄,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宋延年伸出手,酒水里一股黑氣被他吸了過來,隨著他的一個緊握,黑氣頓時如那烈日下的水漬被烘干,消失殆盡。 陳榮楓瞪大眼睛:“這,這是什么?” 宋延年探究的朝他看去,見他面上懵懂驚懼,不像是說假。 宋延年:“這是一種晦,對人不好的?!?/br> 陳榮楓似懂非懂,“是晦氣嗎?” 宋延年:“差不多,人的周圍環(huán)繞著氣場,氣場好,運(yùn)道順?biāo)?,氣場不好,諸事不順,這種晦積蓄多了,就會影響這個人的氣場,運(yùn)勢自然也就不好。” 陳榮楓瞪眼,“這害人的玩意兒怎么在我家的酒里?” 他朝宋延年看去,眼里滿是疑惑。 宋延年:…… 他怎么知道! 陳榮楓抹了一把臉,連聲道,“嗐,瞧我都糊涂了,走走,我?guī)闳ハ骂^的酒窖里,咱們看看其他酒里有沒有這東西?!?/br> “如果有,那這些酒都不能要了,別人花銀子買我家東西了,怎么能害人呢!” 宋延年眼神放暖。 果然,合他眼緣的人,人品必定不會太差。 陳榮楓也不急著回身體里了,他回頭對宋延年道。 “我就這樣飄著下去,方便!”說完,他還給宋延年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穿墻術(shù)。 宋延年:…… “你悠著一點(diǎn),畢竟你還不是鬼,要是一不小心魂靈卡在墻里,拔不出來了,看你到時怎么辦。” 陳榮楓連忙收了那顆浪蕩的心。 …… 酒窖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臄[著酒壇子。 宋延年在酒壇間穿梭,凝神看了一番,將其中的一些壇子指出。 陳榮楓看著那七八個酒壇子,心不自覺的松了松。 還好還好,就只有這么幾個酒壇子有問題。 宋延年:“除了這幾個沒問題,其他的都有晦氣?!?/br> 陳榮楓臉上的慶幸僵住了。 他的目光掃過酒窖,指著那密密麻麻的酒壇子,難以置信了。 “這,這么多?” 宋延年點(diǎn)頭。 他沒有繼續(xù)說話,直接將酒壇里的黑氣捉了出來,隨著黑氣的匯聚,酒壇里原先香醇的酒味變淡,甚至泛著一些酸氣。 陳榮楓的臉也變酸了。 宋延年認(rèn)真的看了幾眼黑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