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3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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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拂過細細密密的枝葉,枝葉發(fā)出沙沙沙的響動,溫柔繾綣。 “宋道友,宋道友……” 一道幽幽的聲音似有余韻般的朝小院漾來。 床榻上,宋延年認命的睜開眼睛。 只見窗欞處,海爺一席黑袍隱匿在黑暗的夜色處,夜色襯得祂那張帶笑的臉有幾分邪異,于窗欞處探來,猛地一瞧讓人后背發(fā)涼。 宋延年:…… 海爺還是這般愛鬧。 “嚇死我了!” 海爺:“哈哈,宋道友言重了,修道之人哪就這般容易受驚?!?/br> “走走走!王將軍他們都想你了,這會兒正殷殷盼著你呢?!?/br> 宋延年:…… 不,不是殷殷盼著他。 是三缺一了。 …… 第175章 (捉蟲)石月心 東南西北餅發(fā)條,最喜碰吃杠上花。 海爺扔了一張牌在桌上,玉石碰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宋延年低頭一看,隨即將牌倒下,眉開眼笑道。 “胡了!” 王將軍伸頭看桌面,吹胡子瞪眼,“什么!這般快!” “宋道友今日旺??!” 宋延年一臉喜色:“承讓承讓!” “這西南方向旺我!” 王將軍當即就不信了,祂怎么可能一把都不胡,當下就沉聲喝到。 “再來!” 宋延年失笑,這打牌倒是打出了出戰(zhàn)的氣勢。 …… 嘩啦啦的雀牌搓響,今日除了海爺和王將軍,還有一位大神翁,是三十六天將中的崔將軍,祂話少人沉默牌癮卻大,宋延年和祂也一起玩過幾次。 今日就是祂喚海爺去叫宋延年的。 村子里響起雞鳴聲和大狗的吠聲,熱熱鬧鬧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 宋延年看了一眼天色,準備和眾神告別,海爺頓時不依了,當下就伸出手拉人。 “不許走!今兒還未盡興呢!” “還來??!”宋延年無奈的扶額,他沖神明抱怨道。 “我都好幾日沒睡個安穩(wěn)了,可困可累人了,白日里還要當值……不行不行,再玩一把我真的得回去了?!?/br> “行!咱們就再玩一把?!?/br> 海爺說完這話,這才松開拽人的手,一臉帶笑的重新去搓雀牌,雀牌嘩啦啦的脆響,其中夾雜著海爺?shù)穆曇?,只聽祂笑道。 “修道之人月余不睡都無妨,這幾個晚上睡不安穩(wěn)有啥問題,宋道友就是嬌氣?!?/br> 嬌氣的宋延年:…… “哈哈哈!”王將軍朗笑,“咱們宋道友還是小娃娃,自然嬌氣一些,唔,人間的娃娃聽說到了二十來歲還會長個子,這睡多了自然個子高,海爺,寬容一些?!?/br> 成功又收獲奶娃娃名稱的宋延年:…… “你們再瞎說,下次我就不來湊角了?!?/br> 海爺:“別!” 祂轉頭瞪王將軍,一向帶笑的臉板了下來,頗有幾分氣勢,奈何其他三人都不當一回事。 海爺:“瞎說什么?。∧挠心掏尥薜婪ㄈ绱司畹??!?/br> “下次再瞎說,這麻雀牌可不喊你了?!?/br> 王將軍:“哈哈!別別,這玩意兒還怪有趣的,我還沒有膩。” 宋延年失笑。 ……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搓著雀牌,時不時飲一飲冥清真君送來的猴兒酒,海爺扔出一個牌,撇了撇嘴,開口道。 “我就不愛喊冥清真君玩這雀牌,還要帶兩個小娃娃……不夠痛快不夠痛快!嘖,當?shù)缓卯斉?,玩都玩得不夠盡興……” 閑聊下,時間一點點的流淌而去,天畔出現(xiàn)了一道白。 朦朧的天色下,廟里有了動靜。 宋延年側頭看去,原來是有人來上香了。 這座廟宇是海爺?shù)纳駨R,位于謝家厝靠河的岸邊,外頭三兩株的柳樹,隨著秋日的到來,原先青翠的枝條已經慢慢的染上了金黃的色彩。 一陣秋風吹來,枝條沙沙作響,飄下三兩枯黃的落葉。 謝元禾挑著籮筐,里頭滿滿當當?shù)氖莚ou葷以及果子。 “爹,還是我來吧。”周辭起上前兩步,想要接過他肩頭的重擔。 謝元禾側身一步避開了,樂樂呵呵的笑道。 “不用你,不用你,我來就行。” 周辭起有些擔憂:“爹,是不是很重?嗐,你前兒還在喊腰有些不舒坦,我來挑也是一樣啊?!?/br> 謝元禾搖了搖頭,花白的胡子也跟著動了動。 “嗐,就你這身板,還不如你干爹我呢,再說了,你這才好多久?算了,今兒認了干親后,咱們就是自家人了,一家人瞎客氣什么?” 后頭跟來謝婆子,她手中捧著個籃子,里頭除了紅燭和大金大銀的紙元寶,還有一瓶的老酒,顛著腳小跑上來,笑道。 “就是,起兒啊,聽你干爹的,他呀,就是個憨牛,別的沒有,力氣倒是一大把。” 周辭起訕訕:“好吧,那回去的時候我就得搭把手。”他不待兩人拒絕,急忙的又開口。 “爹,娘,你們也說了,咱們都要是一家人了,我不和你們客氣,你們也別和我客氣?!?/br> 謝元禾和謝婆子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慰和喜悅。 “哎!” 謝婆子:“我和你干爹真是修來的福分啊,臨到老了還能收你這個義子?!彼贸雠磷硬亮瞬裂劢堑臏I水,有些哽咽的開口。 周辭起連忙攙扶住謝婆子,低聲道。 “爹,娘,別這么說,遇到你們才是我的福分,不然我這條命早就成了山里的冤魂了,多虧了你們,我才有一條命活。” “你們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了?!?/br> 謝元禾:“莫說這話,一家人莫說這話。” 一家人客氣了一番,這才在廟里將籮筐里帶來的葷菜和果子擺在供桌上,紅瓷杯中倒上紅酒,兩邊的紅燭點上明火。 宋延年好奇的多看了兩眼跪在下方念念有詞以及叩拜的三人。 桌上的雀牌海爺已經收起來了,但是桌子和凳子還未收。 海爺:“哈哈,這還愿來得及時,來來,大家伙兒今兒也累了,就在我這里用下膳食再歸去吧?!?/br> 話落,隨著祂的一個揮袖,供桌上的食物倏忽的失去了色澤和香氣,而原先打麻雀的小方桌上,陡然出現(xiàn)了同樣的菜色。 海爺招呼宋延年,“來,宋道友不用客氣,就當自個兒家中一樣?!?/br> 宋延年看了一眼,王將軍和崔將軍衣擺一揚,重新又落座了。 他拱了拱手,笑道,“多謝海爺盛情款待?!?/br> 海爺又是一通笑。 祂的目光在桌上搜尋了一番,扯了一個大雞腿塞到宋延年手中,熱情道。 “吃這個,這個補身子。” 宋延年:…… 熱情的海爺真讓人招架不?。?/br> …… 另一邊,正在爐子里燒大金大銀的謝婆子也在吩咐周辭起,只見火光映得她橘子似的老臉有些發(fā)紅,上頭的喜悅一覽無余。 謝婆子:“辭起,去,給大人添點酒?!?/br> “哎!”周辭起起身,他兩步走到供桌旁邊,一手端酒瓶,另一只手托住瓶底,正要往酒杯中斟的時候,突然咦了一聲。 謝元禾看了過去,“怎么了?” 周辭起詫異,“爹,這酒的顏色變清了?!?/br> 剛才的酒也是他倒的,所以他知道這酒原先的顏色,那是暗紅中帶點香又有一兩分的酸,是農家自釀的紅酒,還有些渾濁。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酒色變清,上頭的酒香味兒也沒了,只余下那一兩分的酸氣在其中,就好像有誰將這酒的精華給吸走了一般。 謝元禾探頭過來看了看,隨即歡喜不已。 “這是海爺賞臉,收了咱們的供奉!傻兒,還不過來給海爺大人拜拜。” 謝元禾一行人將頭磕得又響亮又瓷實,在同僚面前,海爺?shù)玫搅藰O大的面子,那喝酒的動作都暢快了幾分。 海爺:“宋道友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