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dāng)縣令的日子 第3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懸溺、我的牌位成了古玩大佬的掌心寶、奧特曼之從三千萬年前開始、惡果(黑化雙子騎士h)、沉淵(骨科)、三奚、嬌生慣養(yǎng)(兄妹,出軌)、白狐妖傳、時畫時安(古言1v1H)、【NP】《公主羅裙裝不下》
宋四豐也不清楚:“姑娘家嘛,可能是嫁人了?!?/br> “嗐,咱們都還不確定是不是她呢,你要是實(shí)在不放心,就寫封信托閔武那孩子打聽打聽。” 宋延年:“只能這樣了?!?/br> …… 都說年難留,時易損,時間在每一日的日升日落中悄然溜走。 轉(zhuǎn)眼又是小半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日,王昌平手中拿著一紙公文,大步的朝署衙走去,“大人,京城來的消息?!?/br> 宋延年將案桌上的公文理好,側(cè)頭朝王昌平看去。 …… 片刻后,他將手中的紙張放了下來,沉沉的嘆了口氣。 王昌平被宋延年這模樣嚇了一跳,連忙追問道。 “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有不好的消息?” 宋延年將公文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看吧?!?/br> 王昌平看了一眼宋延年怏怏不樂的神情,這才低頭看那白紙黑字的公文,片刻后,他的面上露出歡喜的神色,驚喜道。 “延年兄,你升官了呀!” 宋延年神情郁郁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br> 王昌平不解,“你這是升官了吧,怎么這般神情?不開心嗎?” 宋延年瞥了他一眼,指著案桌后頭的書架,上面是整整齊齊的公文和資料。 “看到?jīng)],這都是我這段日子夙興夜寐整理好的,這活才剛干完,咱們又要挪窩了……你知道這代表什么意思嗎?” 王昌平遲疑的搖頭,“……不知道。” 宋延年痛心疾首,“這意味著咱們要向老黃牛一樣,重新開始干活了!” 王昌平:…… 他瞬間打了個激靈,這么一想,好像是沒什么好值得歡喜的。 王昌平淚眼汪汪:“延年兄……” 宋延年:“叫哥都沒用,干活吧!” …… 升官的消息傳到老江氏幾人的耳朵,宋家上下一派歡喜,老江氏吩咐江氏準(zhǔn)備些三牲六果,交代道。 “恰好最近天涼了,咱們得給祖宗捎帶點(diǎn)棉衣棉褲,明兒折一些,到時一起供上,千萬不能讓祖宗凍著!” 江氏歡喜的應(yīng)下,“哎!娘我省得,明兒再買些大金大銀,當(dāng)真是祖宗保佑啊!” 宋延年:…… 他走出院子,抬頭看了眼天空。 此時圓月當(dāng)空,稀稀疏疏的星星伴著月亮,為清冷的月夜帶去幾分熱鬧。 升官,倒也還不錯…… 起碼爹娘爺奶開心。 …… 宋延年去府城當(dāng)知州,宋家人闔家歡喜,山里的宋三豐卻如遭雷擊。 他拉扯著宋延年的衣袖,眼淚鼻涕都下來了。 “嗚嗚,你們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走了,原先就算了,這山里到縣里也就小半天的路程,現(xiàn)在你們?nèi)チ酥莩?,我可怎么辦呀!” 宋延年看著這哭得哭天搶地的宋三豐,詫異道,“三伯,沒差啊,我腳程快,來看你還不用小半天呢?!?/br> 宋三豐一窒。 宋延年:“我?guī)棠趟麄儊砜茨阋膊坏⒄`,小半天就到了,和以前一樣呢?!?/br> 宋三豐:…… “快走快走!我還得替真君清掃廟宇,你們杵在這礙事!” 煩人! 這大侄兒的仙家手段太高超,也著實(shí)讓人煩惱。 …… 東湖郡城,有魚區(qū)。 初冬時節(jié),凜冽的寒風(fēng)刮過樹梢,無情的將那些還留戀著樹木溫暖懷抱的枝葉扯下,裹挾著它們朝前奔去。 “文安班主,好巧啊?!?/br> 文安詫異的回頭,喚住他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穿著綾羅綢緞的漢子。 “你是?”文安的視線看向漢子,目光往下,漢子的腰間掛著一個金子打造的小算盤,當(dāng)下便對來人的身份有些猜想。 應(yīng)該是行商的。 “嗐,文安班主每日座上客那般多,自然沒有認(rèn)出我來,我啊,是你們戲班子的戲迷,鄙人姓王,幫主要是不嫌棄,就喚我一聲邦家兄弟就行!” 王邦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有些矮短又粗糙的手指上,每一個都塞了一顆又大又閃的金戒指,戒面上還鑲嵌著閃閃的紅綠瑪瑙。 文安不免多看了兩眼。 他微微哂笑,當(dāng)真是豪商??! 文安:“王老爺有什么事嗎?” 王邦家愣了愣,隨即爽朗的笑了笑,“沒事沒事,就是我喜歡聽班主排的戲,今日看到班主高興?!?/br> “要是班主賞臉,咱們一起去醉鳳樓,我請班主吃一頓好的。” 王邦家是真的喜歡文安班主,這話說得又熱情又敞亮。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王邦家的笑臉,文安也笑了起來。 這一笑,有些細(xì)紋的丹鳳眼微瞇,眼波流轉(zhuǎn)間俱是風(fēng)情。 王邦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乖乖,不愧是班主,定然曾經(jīng)也是紅極一時的名角,真可惜班主只排戲,不上妝唱戲了。 文安唇畔微微勾起,拒絕道:“不了,賤內(nèi)還在家中等我,下次吧?!?/br> 王邦家回神,忙不迭的應(yīng)道:“好好,下次下次,明日我去看戲,給班主送花籃啊?!?/br> 文安微微頷首,“王老爺客氣了?!?/br> …… 直到文安那修長挺拔的背影即將消失在拐角,王邦家還不忘踮腳喊道。 “文安班主,我是戲迷,我特別喜歡你排的戲,沒什么別的意思,對了,聽說班主愛鳥,我爹在鄉(xiāng)下也養(yǎng)了很多鳥,咱們多溝通溝通?。 ?/br> 文安腳步一頓,隨即伸手揮了揮,示意自己聽到了。 他繼續(xù)往前,面上溫和的笑意一點(diǎn)點(diǎn)的消失。 因?yàn)閮蛇叺母邏Γ柟馔覆贿M(jìn)來,弄子常年有些潮濕陰暗。 陰影打在文安的臉上,原先俊逸的臉看過去陰沉發(fā)暗,無端的有幾分詭譎。 …… 那邊,賣包子的老伯吆喝著客人,他瞥了一眼王邦家,笑道。 “好了王老板,這人都走了好一會兒了,你還一直看,怎么,你瞧上人家了?” 王邦家:“呸呸呸,你可別瞎說啊,這要是給我家那母大蟲聽到了,我該沒一塊好皮了。” “再說了,班主那也是個男的!” 老伯呵呵的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王邦家急了,“真的!我沒那心思!” “嗐,你這憨人不懂,這文安班主的文家班這一年可火了,排的戲老好看了,喏,就在城南的勾欄瓦舍上演……要我說啊,你也別整天只顧著賣包子,偶爾也得聽聽?wèi)?。?/br> “那樣日子才有滋味!” 老伯不以為意的樂呵了兩下,“喲!這我可不敢,王老板那是生意做得大,我啊,就是小攤小販,討點(diǎn)生活罷了?!?/br> 王邦家:“行,剩下的包子都給我包起來,眼見就起風(fēng)了,早點(diǎn)家去??!” 包子老伯樂呵呵,“還是咱們王老板大氣、心善!” 王邦家挺了挺胸膛,故作不在意的擺手,“這沒啥,反正家里晚上也得吃!” 宋延年和王邦家擦肩而過。 “老伯,給我來兩包子?!?/br> “不好意思啊客官,包子今日賣完了,明兒趕早!” 宋延年:“……行叭?!?/br> 他轉(zhuǎn)身往東湖州城的署衙走去。 …… 熱熱鬧鬧的市集散去,夜色為東湖州城披上了一層黑色紗衣,靜謐幽靜,幾盞燈火亮起,為夜色添一絲煙火氣息。 城南的一棟老宅里,時不時有鳥兒的鳴叫聲傳出。 這一片曾經(jīng)遭遇過火災(zāi),是以,除了這棟老宅,其他宅子離得有一段距離,因此,鳥兒的鳴叫聲雖多,卻沒有惹來鄰里的抱怨。 文安掩上木門,落鎖,這才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走去。 他走得很慢,屋舍里有數(shù)個鳥籠,因?yàn)樘炖湟购冢B籠用薄棉的籠布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