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4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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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月心驚詫。 只見宋延年一步一步走得很穩(wěn),他的步子貼著河面走,一陣微風吹來,波光粼粼,河面似為他鋪了一條平坦的小路。 在離大石頭一丈遠時,只見他的腳步一點點的往上,空中好似有一條看不到的階梯。 …… 宋延年坐了下來,春風拂過河面,帶來沁涼的水意,不知什么時候,月亮偷偷的撥開云層,在河面上投下細細碎碎的銀光。 石月心托腮,出神道:“好看吧,我最喜歡來這里了?!?/br> 隨著叮鈴鈴的鈴鐺作響,無數的流螢漫天飛舞,湖光山色中,這些提著燈的小蟲子就像是星的河流,燈的長陣…… 宋延年的心里,難得一片靜謐。 “是很漂亮?!?/br> …… 半晌后,石月心側頭,好奇的問道。 “宋大人,你方才是怎么做到的?唔,我只感覺到有一點點的靈韻波動,不多?!?/br> 說罷,她用手比了個大小,形容真的只有一點點。 宋延年抬手,他的手背上停了一只流螢,流螢腹部兩側發(fā)著光,綠瑩瑩且一閃一閃。 他朝它吹了口氣,流螢羽翅一振,豆大的小光在半空中飛舞,不過是須臾時間,便加入了前方的燈陣。 當真是騰空類星隕,拂樹若生花。 “你說這個啊,確實就用了一點靈韻?!彼窝幽甑氖中囊环?,靈韻的光亮一點點匯聚,最后成為一個方型。 宋延年解釋:“方才那階梯,也是這樣的?!?/br> 他想了想,寬袖朝河面甩過,無數的靈韻鋪在河面上,就像是在河面上鋪了一條小木板橋,在水天相接的地方,小橋板似階梯一般的往上。 遙遙的看去,順著這條階梯往上走,好似就能觸摸到天畔的那輪明月。 石月心驚嘆,“我可以踩過去嗎?” 宋延年才點頭。 得到肯定后,石月心輕巧的往下一跳。 她今日穿著素白色的長裙,只袖口和裙擺處繡著細細點點的桃花,隨著奔跑,風股蕩起長袍,衣擺處的桃花頓時似那春風吹拂而來,簌簌飄落。 石月心回頭,歡快的揮手。 “宋大人,我今天好開心?!?/br> 她眨了眨眼睛,繼續(xù)喊道。 “宋大人,我好喜歡你呀。” “咳咳。”宋延年目光游移的四處看了看,隨即以拳抵唇,假意的輕咳了兩聲,他的目光對上石月心那帶笑的眼睛,笑意也跟著爬上了眼眸。 “唔,這事我知道的,你上次說過了,不用喊得這么大聲?!?/br> 許是春寒料峭,他的耳朵被春風吹得有些發(fā)紅。 …… 月上中天。 “石姑娘,我得回去了?!彼窝幽昕戳丝刺焐滦母鎰e。 石月心從小板橋的另一頭跑了回來。 風吹亂了她的衣袂,也吹亂了那滿頭烏黑的長發(fā),原先編好的數條發(fā)辮露出細細碎碎的發(fā)絲。 她也不在乎,解下那根藍色的絲帶,幾個纏繞間,扎著發(fā)辮的長發(fā)便被捆成了一條,乖巧又服帖的耷拉在右肩。 石月心:“這么快就要回去啦?” 她有些舍不得,一向輕快的聲音都低沉了兩分。 宋延年抬眸看去。 只見她的眉眼低垂,嘴唇微微翹起,蔥白的手指無意識的纏了纏頭發(fā)。 不知什么時候,厚厚的云層又蓋過了明亮的月光,這里很靜,除了流螢不知疲倦的飛舞,周圍靜悄悄的。 不知為什么,他的心也似蒙上了一層飛灰。 不過是須臾的時間,石月心便調整好了心情,她抬頭沖宋延年笑了笑,揮手道。 “那我們下次再一起玩吧?!?/br> 這一笑就像是小小的太陽,宋延年也跟著笑了起來,他想了想,問道。 “你喜歡吃甜口還是咸口的清明粿呢?” 石月心困惑:“清明粿?” “就是這個做的粿子?!彼窝幽晔中囊环瑤赘笄荼愠霈F(xiàn)在他手心,只聽他開口道。 “明日我娘會做清明粿,甜口的有桂花餡,蘿卜絲餡,還有紅豆餡,咸口的是香菇rou餡,你想吃哪種?” “喏,這種草混著糯米粉做皮,我今晚真沒去打雀牌,我是來采這種草的?!?/br> 石月心有些猶豫,她忍不住抬眸,悄悄的拿眼睛看宋延年。 她,她要是說都想嘗嘗,是不是不大好啊。 石月心苦苦思索著吳嬸曾經講過的只言片語。 宋延年好笑,“我知道了,我都拿一點過來,你嘗嘗看哪種最好吃?!?/br> 石月心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宋延年。 她還什么都沒說呢。 宋大人就是貼心! 宋延年對上這清凌凌的眼眸,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 “好了,那我明天還是來這兒找你,行不?” 石月心點頭,“行!” 她沖宋延年露出一個大笑容,這下是毫無陰霾了。 …… 揮別宋延年后,隨著鈴鐺叮鈴鈴的作響,無數的流螢朝石月心涌來,不過是須臾時間,這片水域便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流螢光亮。 石月心想了想,學著宋延年的方法,將靈韻掐成方板踩在腳下,她還做不到揮手便有小板橋的程度。 她踩在河面上,沉思片刻,隨即放出五六只玄蜂,靈韻化繩纏繞上玄蜂的腰腹處,石月心輕聲道。 “好了,我累了,快拖我回去吧?!?/br> 光團悶頭朝前飛去,忽高忽低,快慢不一。 石月心心中不滿,她抖了抖繩,斥責道。 “飛得一點都不認真!” “你們商量一下,要飛得一樣快,還要再飛得穩(wěn)一點。” “好了,咱們重新再來一趟,駕!” 玄蜂:…… 做個人好嗎,腰腹都快斷了。 …… 宋延年回到署衙,他將今日采的鼠曲草倒在大盆中,轉身要出灶間時,突然腳步一頓。 他想了想,又轉身回頭,隨著寬袖拂過,井中水似被一股無形的力牽引,水龍一陣陣的沖洗鼠曲草。 宋延年洗了四趟,直到沒有一絲臟污了,這才罷手。 他將鼠曲草放在干凈的筐子中瀝水,又淘了一些大米,學著他娘的模樣將米浸下,轉身回了屋子,安心睡下。 …… 第二日一早,江氏到灶間,她一眼就看到那一籮筐的鼠曲草還有新浸的糯米。 江氏三兩步跑過去,低頭看地上的盆子,大聲道。 “這是誰做的,浸這么多的米!” 江氏眼發(fā)昏,手都抖了。 這是要做多少清明粿,是要累死她的節(jié)奏嗎? …… 宋延年走進灶間,詫異道,“娘,怎么了?” “爹惹你生氣了?” 江氏盯著宋延年,沉聲道:“不是你爹?!?/br> 宋延年意外,“是我嗎?” 江氏指著地上的一盆大米,沒好氣道。 “就是你!米漿我昨天就磨了,你怎么又泡了這么多米?做這么多清明粿,就是分給署衙的大家伙吃,這也吃不完啊?!?/br> 宋延年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 “我這不是采的鼠曲草有點多嘛,這才想著多浸一點米?!?/br> 江氏無法,這米浸了就只能磨了。 “算了算了,等會叫你爹多買點rou?!?/br> 宋延年從袖里摸出一張毛驢剪紙,剪紙漂浮在空中見風就長,不過是須臾時間,隨著一道瑩光落地,一只健壯的毛驢昂頭撅蹄。 “咴咴~” 宋延年摸了摸它的鬃毛,牽著它到石磨旁,給它套上皮繩,笑瞇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