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怪文里當縣令的日子 第4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懸溺、我的牌位成了古玩大佬的掌心寶、奧特曼之從三千萬年前開始、惡果(黑化雙子騎士h)、沉淵(骨科)、三奚、嬌生慣養(yǎng)(兄妹,出軌)、白狐妖傳、時畫時安(古言1v1H)、【NP】《公主羅裙裝不下》
宋延年:“人海茫??恐壏謱と?,實在太難了,前輩想想,是否有一絲半點的線索可以和我說說?” 骷髏怪咔噠咔噠的往前走了幾步,扯過一片芭蕉葉,愛惜的擦了擦自己的墓碑。 墓碑上頭還揚上的一些黃泥,骷髏怪疼惜不已。 這可是它的門面呢。 丑了可不成! 骷髏怪擺手,不是太在意的模樣。 “嗐,說的事情又不多……就說了我叫燕君,又說了一些他和我之間相處的小事,多是拌嘴瞪眼又和好這類的。” 沒勁! 忒沒勁! “哦,走的時候還掉了一些眼淚,命令手下的一個侍衛(wèi)將我收斂在棺材里,又給我立了碑,回頭便走了?!?/br> 那個叫甲一的侍衛(wèi)毛手毛腳的,它的一根骨頭都被落在廟宇里了,還得勞動它等人走后,親自爬出棺木來尋。 睡墓xue的棺材板比破廟的土疙瘩舒坦,它索性就搬家了。 宋延年:“你有沒有多問問?!?/br> “問啥?我都不敢吭聲呢!” “我要是露出丁點不妥,肯定那下就被人收了?!?/br> 骷髏怪沒好氣,眼眶中的魂火跳了跳,瞧過去倒像是翻了個大白眼。 “你是沒瞧見,那個老頭子一身黃燦燦的閃著光,我眼睛都快被閃瞎了……嘖,說話還像是龍嘯一般?!?/br> “旁邊還跟著個老道長,哼,瞧過去倒是脾氣好,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不上當!” 它那時便是裝作普通的骨頭,它本就是死物,要是收斂氣息,一般人是真的察覺不出異樣。 骷髏怪覷了宋延年一眼。 便是這個修為精湛的道人,當初要不是它主動開口,他也沒瞧出自己的不妥。 宋延年又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有些意外。 來人居然真的是老皇帝! 想來他旁邊的道長,應(yīng)該是秋白道長了。 骷髏怪點頭,“他旁邊的侍衛(wèi)和公公是叫他陛下,至于道長我就不知道了,哦,對了,那老皇帝喚他師兄?!?/br> 宋延年附和:“那是秋白道長?!?/br> 他攤開手中的玉玦,開口道。 “既然知道你是誰了,那我給你的家人捎封信,等人來祭奠你了,你直接將白玉玦給他們?!?/br> “要是不怕嚇到他們,你還能和他們見個面。” 骷髏怪搖頭,直接道。 “不是,我等的不是他們!” “他們來祭奠過我,我都聽了,里頭就一些旁支的親人?!?/br> 骷髏怪惆悵,它沒爹沒娘,就是連夫人兒女也沒有。 失敗,太失敗了! “托那道長和老皇帝的福,我可算知道自己是誰了?!?/br> “他們說了,我叫燕君,生前是一位將軍?!?/br> 宋延年側(cè)耳聽了過去。 將軍? 那怎么會死在這荒廟里,這么多年都沒人來收斂后事,最后還化為了枯骨。 骷髏怪回憶:“我也不記得了?!?/br> “聽那老皇帝話里的意思,我生前是個體壯腦仁小的憨貨,被女色沖昏了頭,為了個山溝溝里的女人連大將軍都不做了。” “千里迢迢從戍地趕來云京,頭一句話說的便是要辭官?!?/br> “他怎么留都留不成,最后在我的軟磨硬泡以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威脅之下,他想著那強扭的瓜不甜,只得虎目含淚,忍痛蓋下了大印,放我歸隱山林?!?/br> 宋延年面色有些古怪。 這老皇帝真的是在悼念? 莫不是在罵人吧! 骷髏怪惆悵。 結(jié)果呢,它真的是歸隱山林了。 就是此山林非彼山林。 這片密林偏得很,連人煙都很稀少,小貓都不稀罕來個兩三只,此地,便是他的埋骨之處。 想想倒是怪讓人唏噓惆悵的。 骷髏怪:“那天,老皇帝便痛惜了許久,說他這十幾年都不知道這事,可憐我一個猛將英年早逝,還去得這般窩囊,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br> 骷髏怪再次撇嘴,下頜骨發(fā)出咔咔的聲音,為自己挽尊。 “嗤,沒人收便沒人收唄,這當骨頭也不錯,臟了站雨里淋一下,很快便沖洗干凈了,不用吃不用拉的,省事!” “除了睡覺的時候硌了一點,其他都不錯!” 曝尸荒野多年的骷髏怪倒是個樂天派的。 宋延年:…… 要不是方才那愛惜坑洞以及墓碑的模樣依然歷歷在目,他差點便相信了這骷髏怪的胡話了。 宋延年:“冒昧的問一句,前輩你是怎么死的?” 骷髏怪摸了摸自己不再存在的肚子,惆悵不已。 “誰知道呢?” “老皇帝倒是和那秋白道長說了一嘴,十幾年前,這一片村子是疫區(qū),你瞧見那處亂葬崗了嗎?那都是死在那場疫病下的百姓。” “我估摸著,我應(yīng)該也是這樣死的吧,唉,生死由天不由人,罷罷罷。” 宋延年:“是這樣嗎?” 凡事成精成怪者,都是有一番造化之人,不是怨就是恨,抑或是生前的羈絆執(zhí)念過深。 奈何時間久遠,唯一知情的人又已經(jīng)前塵往事盡忘。 往事早已無從追究。 宋延年想了想,提出他最疑惑的一點。 “陛下怎么知道這事,又如何辨認出你是燕君將軍?” 說到這,骷髏怪桀桀的怪笑了兩聲,雖然都是差不多的陰深滲人聲調(diào),但宋延年詭異的從中聽出了幾分的心虛氣短。 宋延年:…… “你又做了什么?” 骷髏怪:“果然瞞不過道長的眼睛。” 宋延年:…… 不,只是這骷髏怪的前科太多了。 骷髏怪兩個手骨搓了搓,桀桀怪笑。 “也沒啥,就是骷髏頭咕嚕嚕的掉在地上,嚇過幾個旅人罷了?!?/br> 進京趕考的學(xué)子眾多,總有幾個誤入這片密林,他嚇唬了幾個學(xué)子,在文會上,這幾個學(xué)子便談起這事,個個驚魂未定。 讀書人說起事故,那變成了故事,還是個瘆人的恐怖故事,一時間,云京里人心惶惶。 骷髏怪,“嗤,也是他們會說,我就頭咕嚕嚕的滾了幾下,主要還是亂葬崗那邊的鬼物嚇人?!?/br> “這不,瞧著云京人心浮動,道長便被引出來了。” 幾個道長合力超度了亂葬崗的孤魂野鬼,到了這破廟里,瞧著它扔在角落里頭的衣物不凡,秋白道長同老皇帝說了一嘴。 老皇帝來瞧了瞧,當下便認出了他的衣物。 骷髏怪:“唉,這事說來也巧了,他身邊的那個陶公公,十幾年前便是這個村子的小童?!?/br> “他在那場疫病中僥幸得活的,他曾經(jīng)見過我去村子里借宿……” “有他的話,還有衣物,再加上我在戰(zhàn)場上中過的箭傷?!?/br> 骷髏怪以瑩白的食指骨指著自己的第三根肋骨,不無得意道。 “瞧到?jīng)],箭便是射在這里,被這根肋骨擋到了,我這命真大!” 宋延年看了過去,果然,在第三根肋骨處,有著箭矢撞擊的痕跡。 骷髏怪又指出自己骨頭上的痕跡,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以前受的傷,件件都是燕君將軍曾經(jīng)的戰(zhàn)勛。 骷髏怪桀桀怪笑,“想不到啊,我生前居然是如此能人,難怪難怪,便是當了骨頭,我都是這般的獨一無二?!?/br> 宋延年:…… 厲害不厲害他不知道。 自戀臭屁那是絕對有! 宋延年捧場的拱手,“失敬失敬?!?/br> 倏忽的,他想到石月心說過,因為身世的原因不愿意來云京。 宋延年遲疑了片刻,問道。 “前輩,你是什么時候回京的?” 骷髏怪掰著手指數(shù)了下,“唔,十八年前,老皇帝說了,是一個秋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