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溺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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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的思想在逐漸感知他不可控的炙熱之后,變得清明。 “聞野,你知道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吧?” 擁著她的人倏地一僵。 桑晚嘆口氣:“你這樣……對著我,不會覺得不禮貌嗎?” …… 這是聞野自己都沒發(fā)覺的反應(yīng),他的臉瞬間紅透,一動不敢動,更不敢低頭看。 “你是多久沒碰過女人了,這么容易就……沖動?” “……”聞野說不出話來,閉了閉眼,松開桑晚,往后退一步,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只碰過你?!?/br> “噢?”桑晚眨一下眼,眸光含笑。 她往前一步,聞野就下意識地跟著往后一步。 一直到聞野碰到后面沙發(fā),桑晚伸出手指輕輕在他胸膛上一推,他就受不住力道在沙發(fā)上摔坐了下去。 “三年了,都沒交過新的女朋友嗎?追你的人肯定不少吧,你一個都看不上?” “你不會還喜歡我吧?” “這么久了,還沒忘掉?” “在你眼里,不是一直認為我是個渣女么?” “是渣女你還忘不了,你是有多喜歡我???” 她的問題,聞野一個都答不上來。 等到她也坐上來,聞野就僵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 他別開頭,努力克制,呼吸卻和原來就起來的反應(yīng)一起出賣他。 令他頹敗。 桑晚的胳膊輕輕環(huán)搭在聞野的脖子上,與他鼻尖只差幾毫米,她像是要吻上來,卻又遲遲沒有。 “你怎么還跟以前一樣啊,純情弟弟。” 聞野無法推開桑晚,潛意識里他好像也不愿推開。 他只能別過臉,維持最后的自尊。 桑晚繼續(xù)說:“我讓你跟我上來,是想解釋三年前的事,并不是想跟你做什么?!?/br> 說完她覺得玩夠了,就笑起來,準備從聞野腿上下去。 可側(cè)腰忽然被扣住,她被帶著又往上坐了。 桑晚忽然笑不出來了。 聞野隱忍到眼尾泛起深紅,瞳孔黑黢黢的,黑得全是她的倒影。 他的額間冒出細密的汗,連著鼻尖那顆痣,在桑晚眼前,完完全全是種誘惑。 要知道,桑晚是最喜歡他每次被鬧得丟盔棄甲甘愿淪為裙下臣的認命的表情。 就像此刻。 真是糟糕了。 桑晚心臟一跳,發(fā)覺自己有點玩過火,好像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她本來是想欺負一下聞野,小小的報復(fù)一下—— 外頭是浪潮洶涌的海,海浪聲一聲比一聲清晰。 海邊的空氣是潮濕的,而跟這空氣一樣潮濕的,在此刻,仿佛還有她。 作者有話說: 嘿嘿,懂得都懂。 晚安~ 第21章 chapter 21 21 應(yīng)該是沒開空調(diào)的緣故。 所以才會這樣燥熱。 桑晚給自己的敏感找了個借口,在浴室重新沖了個澡,換下的貼身衣物濕漉漉的直接丟進垃圾桶。 海浪聲在深夜時分尤為清晰,桑晚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怎么回事,空調(diào)都已經(jīng)開到最低溫度了,她為什么還渾身發(fā)燙。 不止發(fā)燙,還很空虛。 想到聞野的臉,他垂眸看著她時的眼神,還有那一聲“jiejie”…… 桑晚覺得自己也被浪潮掀翻,大汗淋漓。 額角與脖頸滿是汗珠,發(fā)絲凌亂相黏,很是狼狽。紓解過后,她掀開被子下床,跑到陽臺上吹海風。 她不懂自己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連親都還沒親,她的身體就先情不自禁了。 以至于一個人的時候還無法冷靜。 桑晚心內(nèi)一陣燥郁。 身體比她的心更誠實,所以…… 她真那么喜歡他? 分開的這三年,桑晚忙于工作,對男女之事無欲無求。 一是沒再碰上讓她心動的人,二是她確確實實沒一點心思。 結(jié)果剛和聞野重逢,她那顆平靜如水的心就馬上跟野草瘋長似的。 這個晚上,桑晚失眠了。 同樣失眠的還有聞野。 晚上他突然被桑晚拎著趕出了房間,門砰一聲關(guān)上,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桑晚更是沒給他身體冷靜下來的時間。 于是他硬是在走廊窗戶那吹了一個多小時的海風,才勉強可以走回去。 回到家,躺在小閣樓的床上,聞野更是整夜難眠。 同樣的月色下,他們同樣的燥熱,同樣的失眠。 隔天早晨。 失眠的的桑晚終于在喝了兩瓶啤酒后,借著酒意,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睡著了。 還沒睡多深,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她忍了好一會,可那陣敲門聲響響停停,很有規(guī)律,也很有耐心。 后面桑晚實在是忍不了了,捂著暗暗發(fā)疼的額頭,下床去開門。 門外敲門的人是聞野。 桑晚只瞧了他一眼,就轉(zhuǎn)過身回床上去睡覺,門還開著。 聞野站在門口一時不知自己該不該進去。 因為桑晚身上只有一套貼身的…。 他也不是沒見過—— 但是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 聞野經(jīng)歷一夜平復(fù)下來的心緒這會兒又開始燥起來。 這要是敲門的人不是他,如果敲門的人是別人—— 桑晚困得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裹,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就繼續(xù)睡覺。 她閉著眼睛,即將入睡前,不忘提醒還在門口的聞野:“進來把門關(guān)了。別吵我,我再睡一會。” 聞野能聽出桑晚聲音里濃重的倦意,他斂下躁亂,不敢出聲打擾她,很小心地走進來,再關(guān)上房間的門。 等他進來時,桑晚已經(jīng)睡著了。 聞野站在桑晚床上,即使什么都不做,就傻傻站著看她,他都覺得很滿足。 然后他就真的這樣看了她一早上。 中午十一點左右,桑晚才朦朦朧朧睡醒。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是聞野的臉,她一愣,之后馬上就清醒了。 她還記得,自己在半夢半醒間把聞野放了進來。 桑晚抓抓自己睡亂的頭發(fā),從床上坐起,低頭瞥見自己穿著什么,不禁將被子往上提了提,遮在鎖骨處。 “你怎么來了?”她問。 聞野清咳一聲,指了指自己過來時帶的早餐,現(xiàn)在正放在一邊桌上。 他說:“買早餐,順路經(jīng)過這,就多買了一份?!?/br> 早餐? 桑晚循聲望向桌上放著的東西,再回頭看向聞野:“你挺順路啊?!?/br> 聞野知道自己這個借口很蹩腳,也知道桑晚不會信,可他還是點頭:“嗯,挺順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