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什么叫生活技能基本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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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語不知道為什么下了床后,這個來自東北的學(xué)長就暴躁起來。 “鞋能直接扔進洗衣機里洗嗎!”寧言崩潰地從洗衣機里拎出來一雙鞋,站在夏一語面前看著他。 “那個……反正洗衣機都能洗干凈吧?”小少爺疑惑地看著寧言原地崩潰。 “為什么你的襪子要和褲衩放在一起洗,你不怕真菌感染?” “洗衣液不是殺菌消毒嗎?” “我窗臺上的花你倒了什么進去?” “我看抖音上說,倒點啤酒能長得更快……” “為什么我買回來沒吃完的手搟面沒放到冰箱里!” “啊?面放在外面也不會壞吧,我蓋上保鮮膜了……” 寧言崩潰了,他沒想到這個生活自理能力基本沒有的形容是真的!可是對著又瘦又白,一看就沒干過重活的小少爺,他一個東北爺們都不知道怎么下手。打他?肯定不行,一拳下去應(yīng)該能哭很久。cao他?只怕這小狗高興還來不及。 “大哥,你是我親大哥?!睂幯砸黄ü稍谒赃呑拢K于忍不住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你之前上語言班的時候怎么活的?” “吃……吃外賣?!毕囊徽Z抱著帶有寧言的氣味的方形靠枕,縮在沙發(fā)的一角,終于看出來了寧言對他真的非常之不滿,露出膽怯的表情,“還有同住的其他女生也會給我送吃的……” 好吧,這副嬌貴小少爺?shù)哪樱瑢幯酝耆氲某鰜砼鷤兡笎蹜?zhàn)勝戀愛,給他不斷投喂的場景。這位東北大哥長嘆一聲,整個人癱在沙發(fā)里,一動也不想動。 人給送上門,當(dāng)天晚上就吃干抹凈,自己以前也不是這種急色的人。寧言當(dāng)然只能把這一切歸為之前跟進程序太累,自己沒放松過,餓的狠了。這種情況下,送上門一個又怕疼又戀痛,挨不得罵又會被羞辱到興奮,不出門鍛煉還臀窄腰細(xì)腿長的小少爺,重點是求著自己不要走,自己怎么忍得住呢? “寧哥……” 自從那天后,自己也就沒有再碰過小少爺。房東過來送了鑰匙,小少爺再次有了自己的小窩,沒必要一直賴在自己這里。原本想著夏一語被自己又是調(diào)教又是開苞,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怎么也要半個月,沒想到過了一周這小子就開始想往自己房間里鉆。 就像現(xiàn)在,他又磨磨蹭蹭地靠過來,可是又與他保持著距離,生怕他突然從哪里變出個鞭子打他。 寧言畢竟是個東北大哥,下了床結(jié)束調(diào)教后,對他這種身嬌體弱,重活干不了,輕活不會干的人,怎么看都覺得不順眼。 “離遠(yuǎn)點,自己去干點正事?!?/br> 寧言低頭看手機,抬頭看廚房,就是不看夏一語。夏一語身體一僵,被他說的又縮了回去。 “我寫完課時作業(yè)了?!毕囊徽Z縮在沙發(fā)一角,觀察著寧言的表情,小心地說,“我想吃藍莓?!?/br> “想吃自己去買。”寧言也不抬頭,“自己打開手機搜TESCO,搜ALDI*,附近肯定有大超市,自己學(xué)著找路?!?/br> “我……我口語不太好?!毙『⑦€是怯怯地看著他,“寧哥有時間嗎?” “口語不好就要多出門,自己練?!睂幯园櫭伎聪蛩?,“出來留學(xué)一趟,什么東西都指望熟人,指望室友?你在家也這樣?” “沒有?!毕囊徽Z搖頭,“哥哥jiejie也讓我自己做。”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聲音更小了,像個兔子:“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好?!?/br> “做不好,學(xué)著自己做兩次就行了,凡事都有第一次?!睂幯匀酉率謾C,盯著他。雖然他今天下午空出來就是想去購物,但他不想帶著夏一語。這孩子去了中超就亂花錢胡買一通,就走路二十分鐘的路程也要自己打個車。而且這孩子有個臭毛病,什么時候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我來掏錢買”,這可能是BDSM圈里最受歡迎的一種ATM奴了。 這小子放出去遇到個心術(shù)不正的,估計最后要被PUA花光所有錢然后崩潰吧? 夏一語見說不動寧言,又的確很想吃點水果,只能蔫了吧唧地站起來,穿上外套準(zhǔn)備出門。臨出門時他還看向?qū)幯缘姆较?,說了一句“寧哥,我出門了”。 “去吧去吧!遇到路上有人跟你搭訕的不要管,進了超市快點挑,吃多少拿多少。” 寧言頭也沒抬,揮揮手示意他讓他快點去。但是小孩前腳剛出門,后腳寧言就跳起來,用牛仔褲換掉自己的居家大褲衩,套上個寬松的T恤,準(zhǔn)備出門跟蹤夏一語。夏一語的上課路線固定,交友圈子也固定。缺少安全感的小少爺,每天吃飯的時候主動交代自己今天上了什么課,做了什么。果真如寧言自己推測的,夏一語學(xué)的是商科,工商管理的。 就這小模樣,性格,還管理?別人管理他還差不多。寧言反手鎖上門,向著人流量多的馬路走去。在人群中,他輕易發(fā)現(xiàn)了夏一語的背影,走走停停,拿著個手機東張西望,一看就是剛出國不久的小留學(xué)生。 他沒有告訴夏一語,也沒有告訴那些喜歡抱團一塊玩不和當(dāng)?shù)厝私涣鞯纳炭茖W(xué)生的是,就在前不久,這個位于英格蘭中部的中等規(guī)模的城市中發(fā)生了一起割喉兇殺案。難民的增多,經(jīng)濟不景氣,最先沖擊到的不是倫敦或者曼徹斯特那樣的大城市,而是經(jīng)濟反響平平,諸如利物浦或者伯明翰這樣規(guī)模較大,經(jīng)濟狀況卻不怎么穩(wěn)定的地方。加上英國人都是酒鬼,臨近傍晚的城市,的確有些不安全。 目送著夏一語拐進了附近的一個MS*里,寧言翻了個白眼。是不是該稱贊小少爺就是眼光與眾不同,出門隨便亂逛,一眼就相中了不怎么平民的本地超市。他隨手推開一個中東小超市的門,熟練地出示BRP卡*,要了一包煙。 “啊,又是你?!?/br> 老板已經(jīng)很熟悉他了,這個中國人每周出來都會在他這里買一包煙,兩個人也會在沒有其他客人的時候寒暄一下:“最近怎么樣?” “一切都好?!睂幯愿读隋X,收回找零,沒有著急走,而是等著夏一語買完東西出來。百無聊賴之下,他同老板多說了幾句:“我聽說公園最近有個可怕的案子?!?/br> “對,就是那個?!崩习鍑@了口氣,“我兒子從學(xué)?;貋砭驼f,他們都嚇壞了?!?/br> 原本來說,不熟悉的人之間,為了防止自己背上不必要的責(zé)任,老板也不會多言。但是這個大胡子中東男人看了寧言一眼,又加了一句:“中國人注意點安全,他們總覺得中國人很有錢。” “你知道我,我可沒錢?!?/br> 兩人相視一笑,寧言掐著點,覺得怎么著夏一語也該買完東西出來了,就對老板揮揮手,拉開門走了出去。但剛走到街面上,他就看到了一臉迷茫的夏一語,和幾個當(dāng)?shù)厝苏f著什么。 按照寧言在英國生活多年的經(jīng)驗,那幾個白皮小混混顯然不是什么善茬。眼看著夏一語還沒反應(yīng)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組織語言,寧言快步向他的方向走過去。 他看著那幾個小混混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相視一笑,抬手就攬住夏一語的肩膀,試圖把他往不遠(yuǎn)處的小巷子里帶。夏一語這才察覺到對方的不懷好意,驚慌失措地掙扎起來,手里的袋子也掉了下去。 周圍的本地人都繞路而行,他們也不愿意為了一個外國人得罪本地的小混混。外國留學(xué)生總有一天要走,可是他們還要在這里生活工作。 就在過路的男男女女都投去憐憫的目光,看著那個瘦弱的亞洲留學(xué)生要被那群小混混帶走時,從街道的另一端響起一個男人憤怒的吼聲。 “LEAVE HIM ALONE??!”* 被搭訕的本地混混糾纏住的夏一語抬起頭,看到的就是一個熟悉的人影,背對著傍晚的天光,怒氣勃發(fā)地向他所在的方向走來。 “; up man, it’s your k?*”其中一個混混挑釁地說,另外一邊還有個人用手指把自己的眼角向上吊起。這下犯了眾怒,剛才還觀望著的男女都被他這樣的歧視動作驚呆了。夏一語看到那個冷著臉氣勢洶洶走過來的男人,一時間連掙扎都忘了。 但是下一秒,寧言的拳頭飛了出去,先是砸中了那個做鬼臉的混混的臉,然后他反手一拳撂倒了那個摟著夏一語肩膀,口出狂言的白皮小混混。 “I said,”他惡狠狠地瞪著那幾個人,“LEAVE、HIM、ALONE!” 還站著的那個小混混趕緊拉起地上的同伴,幾個人慌不擇路地跑了。只剩下夏一語呆呆地看著這個之前還對他萬分嫌棄的學(xué)長,他的室友,他的主人,站在他面前。 寧言就這么趕走了那幾個不懷好意的混混,背對著傍晚紫紅色的天光,像是踏著七彩祥云一樣,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