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虎耳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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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要跟我們走嗎?”雖然謝粟不是個熱心的人,但是孫成的犧牲,多少讓他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幫忙照看一下王桂英。 “我要留在石佛山,看著這里的一草一木。”王桂英搖搖頭,摸著自己的腹部,道,“還有,照顧我們的孩子長大?!?/br> 小算擔憂道:“可是,你一個人在這里,如何照看孩子長大?” 王桂英笑道:“我不是一個人,這石佛山就是孩子的父親。況且,我從小也便是一人長大,并沒有覺得困難。只是,我想麻煩你們,下山之后幫我看一下我的舅舅舅媽,我還是很擔心他們?!?/br> 王桂英心意已決,小算勸阻不過,只能答應她下山幫她看望她舅舅一家。 下山的路上,毛豆似乎顯得心事重重,最終它停下了腳步,對著謝粟的背影“喵”了一聲:“喵喵——?(如果有人動了魔眼上的酒葫蘆,石佛山是不是還會重蹈覆轍?)” 謝粟瞥了它一眼,道:“那是當然?!?/br> 毛豆又喵道:“喵喵,喵?(可是王桂英又要照顧孩子又要看護石佛山,如何能忙的過來呢?)” 謝粟繼續(xù)前行,道:“這就不用你cao心了?!?/br> 毛豆忽然躥到了小算與謝粟的面前,道:“喵喵。(我不離開了,我要去陪著王桂英看守石佛山。)” 謝粟冷笑道:“你倒是大義。看守的工作十分艱苦,你道行如此之淺,能受得住嗎?” 小算抱著還在沉睡的毛吉,不解道:“毛豆,你不是要跟著你師父修行的嗎?” 毛豆搖搖頭,道:“喵。喵喵嗚——喵。(我在哪里都是修行。孫成的犧牲讓我明白了修行之苦,更懂得了修行并非只靠打坐念經(jīng),而是真正的眾善奉行。所以,我要在這里行善修道。)” 小算把毛吉捧在它面前,道:“你舍得你師父嗎?你總得跟他打個招呼再走吧,不然他會傷心的?!?/br> 毛豆退后了一步,道:“喵。喵喵。(我不舍得,但正是如此我才要現(xiàn)在走。如果等他醒來,我就更舍不得走了。拜托您轉(zhuǎn)告我的師父,我永遠都尊敬他,都會想念他的。)” 毛豆立起胖乎乎的身體,朝兩人拜了一拜后,便躥上了山,消失在了樹林里。 小算有些落寞地道:“連那么乖的毛豆都走了?!?/br> 謝粟湊到她身邊,提議道:“舍不得的話,要不我?guī)湍惆阉セ貋???/br> “別啦!”小算拉住了他的衣袖,感慨道,“我只是有些唏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即使恩愛伴侶,也會生離死別。” 謝粟不喜歡看到小算這么悲傷,皺眉道:“你若擔心自己會死,我可以喂你我的血rou妖丹,延長你的壽命。” 小算看他認真的樣子,輕笑道:“傻瓜。若無情無愛人,即使活千年也不過是茍延殘喘;若與愛人執(zhí)手到老,僅僅百年,也足夠了。” 謝粟忽而意識到,小算也是人類,她最多也只能活百年,百年之后她就會離開他的身邊。他的心被兀地一刺,像是常撫摸溫潤的木梳時,無意間被倒刺刺傷般的疼痛,悄無聲息又突如其來。 他看著小算的笑容,有些心煩意亂,繼而又自我安慰道:管他呢,也許不到百年,他就厭倦了她,又何須此刻煩惱別離之苦呢? “離別的傷心并非只存在愛人之間?!毙∷忝呢埫瑴厝岬氐?,“恐怕等毛吉醒來,他發(fā)現(xiàn)毛豆離開了,也會很難過的?!?/br> 等小算他們回石佛村休息了一晚,拜別了王桂英舅舅家,去往姑蘇的路上,毛吉終于醒了過來。 果不其然,當毛吉得知自己的徒弟竟然拋棄了它之后,它又氣又傷心,一路上都拿屁股對著小算兩人,似是暗暗責怪他們沒有幫他看好自己的徒弟。就連小算采了狗尾巴草,討好地逗弄它,它也提不起興趣。 謝粟看不慣小算給它臉它還矯情,冷冷地道:“你徒弟自己要走的,腿長在他身上,就算今日不走,明日也會走。況且你得反思反思自己,平日里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才會讓他拋下你跑了?!?/br> 毛吉貓膽跟它臉一樣肥了,朝謝粟頂嘴道:“喵喵!喵喵——?。ㄎ也艣]有我對他可好了!你不要瞎說!他走就走,我就當沒有過他這個徒弟!喵的?。?/br> 謝粟回道:“那你給我們擺什么臉色?不想跟著我們,去找你主人去!” 它喵的,先是被坑錢被追殺,然后徒弟拋棄他,主人找不到,還要被蛇妖兇,他怎么那么慘!毛吉想到傷心事,委屈巴巴地“喵”了一聲,不再與謝粟爭辯,轉(zhuǎn)身一溜煙地蹦到了小算的懷里,似乎只有這里才是他的避風港。其實純粹是毛吉狐假虎威,知道謝粟不敢兇小算。 謝粟是煩死了這只臭貓,賴著不走就算了,還天天娘娘腔地撒嬌;更煩的是小算還吃它這套,把它抱在懷里也不嫌重,完全沒想過這只臭貓霸占了原本屬于他的位置。 在謝粟私下對毛吉橫眉冷眼警告了好幾次之后,毛吉揉著自己青腫的眼,乖乖地轉(zhuǎn)移陣地,趴上了小算的肩頭。就算不能被抱著,它也絕對不要下來走,太累了! 是的,從石佛村出來,一路都是山林野路,不說租馬車了,能遇到幾個山民都很困難。此情此景之下,小算與謝粟只能步行,等到了官道或鎮(zhèn)子上,有了商鋪店家,他們才能去雇傭馬車趕路。若想要吃飯,在這荒郊野嶺里,自然也必須自己找吃的解決才行。 幸而小算闖蕩江湖有些經(jīng)歷,在外求食也有些本事。 她在溪水邊用自己的苦無刮著魚鱗,謝粟則在一旁的火堆上支起一塊平平的大石頭,毛吉也被指揮著去叼一些干燥的樹枝回來,否則它不出力謝粟不準它吃飯。 待石頭被烤得guntang,小算將獵來的鹿rou皮放在上面,皮rou的脂肪在石頭上“滋滋”地作響,融化了一灘香氣十足的肥油。 小算將已經(jīng)剖好的魚放在那灘油脂上,再將采來的野蒜、野辣椒和一點點的鹽巴均勻地涂在鹿rou上,在魚肚里也填上了鹽巴、野生姜和野香菜。擔心謝粟會吃不飽,她又用苦無將在無主菜地里偷來的土豆切成薄片,也放在石頭上烘烤。一陣陣香氣撲來,毛吉饞得口水打濕了嘴里的干樹枝,又被謝粟一陣猛敲。 “喵喵喵!(真好吃真好吃?。笔澄锟竞煤螅粏为毜胤至唆~rou,它開心地邊啃魚邊叫喚,“喵喵嗚——?。ǜ纱辔也徽抑魅肆?,就跟著小算你一起吃吃喝喝好了!)” “閉嘴。”謝粟用苦無給小算片好鹿rou,一邊蘸著野辣椒調(diào)成的汁,一邊喂到了小算的嘴邊。 小算笑嘻嘻地用嘴叼起鹿rou,用洗凈的鹿皮袋給謝粟熬著鹿骨湯,歪頭道:“毛吉,你坑過我們,還這樣輕易叛變,我可不敢要!” “喵喵……喵、喵嗚!(多久的事了你還提……我、我都沒怪你放跑了我徒弟呢?。泵奶摰亍斑鳌绷藘陕?,在謝粟利刃目光下閉了嘴,安安靜靜地繼續(xù)啃魚。 小算看它那慫樣也不計較,輕笑著給謝粟用竹筒舀了一碗野姜鹿骨湯,道:“阿粟,這湯補身體的。溪水里我還冰鎮(zhèn)了西瓜,喝完別忘了吃哦!” 望著爪子下的魚,毛吉總算察覺出來了小算的差別對待,一邊嚼著魚rou一邊心里默默詛咒謝粟道,吃吃吃,吃鹿rou壯陽,補死你! 謝粟全然沒被攻擊到,反而酒足飯飽后,跟小算躺在溪邊的石頭上午睡了一會兒,一派怡然自得的幸福模樣。 待兩人一貓午后小憩休息好后,他們又再次向姑蘇出發(fā)。只是沒想到,這次上路卻引來一個莫名的身影跟蹤。 小算與謝粟對視了一眼,甩出一把苦無,戳向身后的草叢里,一個有著圓乎乎虎耳的少女嚇得跳了出來:“哇!” 謝粟警惕地把小算護在身后,對著那個虎耳少女喝道:“你跟蹤我們干什么?!” 虎耳少女從地上爬了起來,嘴里竟然還咬著一塊剛才他們吃剩下的鹿rou,她討好地笑道:“我、我沒有惡意的!只是你們剛才烤的rou實在太好吃了,我忍不住跟了過來!唔,今晚我們天目山的妖怪有蟠桃酒宴,我想邀請你們來參加!” 毛吉趴在小算的肩膀上,嘲笑道:“喵喵?。ㄎ铱?,你是想讓我們過去給你們烤rou做下酒菜吧!)” 虎耳少女被人戳穿心思,臉紅道:“我……我……我也是好心啦!百年難得一次的蟠桃酒宴,平常的妖想要參加還去不了哩!” 小算來了興趣:“蟠桃酒宴是什么?” 虎耳少女像獻寶一樣地應道:“就是用蟠桃釀的果酒哦!蟠桃,你知道嗎?就是天上王母娘娘的果園里的蟠桃?!?/br> 正好出身在王母家的毛吉質(zhì)疑道:“蟠桃哪有那么容易被你們得到?肯定是假的!” 謝粟聽到“王母”兩個字更是本能反感,跟著道:“那沒什么好玩的。小算,我們走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