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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了?!?/br> 唐進余突然開口:“你們不是說找不到燼的玩家實名登記嗎,他用的別人的身份證。這就是天意,找他他不一定配合,但艾卿答應(yīng)了?!?/br> 他說完拔腿就走。 毫不留戀的架勢,搞得柳萌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原想說的繼續(xù)介紹照片、稍微拖延時間來讓策劃組那群米蟲同事整理整理辦公室的計劃遂也落空。 她只得快步跟上去。 途中路過周邵和自家老板方粵的合影,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還不忘向唐進余招手,“那個,唐總,你看這里還有周……總和我們老板的合影,說不定過段時間您的照片也會——” “唐總、唐總你走錯方向了,不是那邊,那邊是衛(wèi)生間?!?/br> “那個,還是我來帶路吧?!?/br> 干嘛跟見到鬼似的。 她哪知道唐進余短短片刻的心理活動跌宕起伏,只得一心祈禱著那群同事已經(jīng)把螺螄粉麻辣燙還有一堆“廚余垃圾”歸置好,推開策劃組辦公室門時,卻見里頭地板锃亮如新,工位整潔,茶香悠悠。自己同事甚至開始外放輕音樂,聽到開門動靜,幾人齊齊望來,故作震驚。 “唐總好。” “唐總怎么這個點過來了?” “辛苦了辛苦了,唐總喝點茶吧?吃過晚飯了嗎?這邊還有小蛋糕什么的——” 南無阿彌陀佛。 透著一種欲蓋彌彰的假正經(jīng)。 唐進余就在這種詭異又和諧的氣氛里呆了半個小時。 眼見得墻上時鐘已指向八點,他和柳萌遂轉(zhuǎn)而去了隔壁數(shù)據(jù)部,坐在電腦屏幕前,準備在后臺監(jiān)測任務(wù)數(shù)據(jù)和劇情推進是否順利。 結(jié)果八點一十,平靜。 八點二十,安靜如雞。 八點半,忙于正襟危坐、在領(lǐng)導(dǎo)面前賣乖的柳萌,抽空低頭看了眼手機,突然“啊”了一聲。 “艾小姐可能要晚一點了,”她說,“她那邊有點個人私事。” “什么私事?” “好像說是臨時約了個朋友?!?/br> 什么朋友。 “拖著聊了半天吧,結(jié)果她上錯公車了,現(xiàn)在要轉(zhuǎn)別的路線回去?!?/br> 拖著,聊了,半天? “唐總,那要不,”柳萌字斟句酌,“她說到家估計得九點多了,再弄兩個小時,說不定得十一點,耽誤您到這么晚是不是不好?不如我這邊先弄,然后過幾天直接做份報告——” “也不用這么麻煩?!?/br> 唐進余突然開口。 好似不怎么在意,又好似——很刻意。 總之是個不太會演戲的人。柳萌聞到了一絲八卦的氣息。 “你剛才是在和艾……小姐發(fā)微信嗎?”他說,“我剛想起來,確實上次吃完飯應(yīng)該加一下微信的。聊得太入神,最后不記得說這件事了。” “啊、是?!?/br> 是。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誰都沒說話。 是在聊微信。 所以呢? 柳萌推了推鏡框,“要不……” 要不我再催催? “方便的話,你把她微信名片推給我一下?!?/br> 唐進余說:“或者你先問問她……你,別,她到時候,不開心?;蛘唢@得不禮貌?!?/br> ??? 啊?? 柳萌愣了下。 心說不不不其實也沒事,這都什么年代了,工作上推個微信很正常的,不過反倒是唐總你——平時生人勿近,加你微信繞了起碼得有十個人才要到,你現(xiàn)在主動加別人?還怕人家不開心?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么一見鐘情、什么眉來眼去之類的劇情。 握住手機的手指微微顫抖。 最后卻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飛快地把微信名片推了過去。 眼見得唐進余cao作添加好友,在驗證消息框里打了一行字,最后又刪光,換成簡單的姓名介紹。卻還不滿意。擰著眉頭沉思片刻,在后頭加了個:“:)” 那種奇怪的即視感卻又突然冒了上來。 她突然想起件事。 大概好幾年前吧。 當時自己還是個實習(xí)生,和周邵吵架離家出走,心甘情愿在游戲公司端茶倒水,最后因為表現(xiàn)良好,跟著蹭了場大師賽的絕佳位置。 那一年,正好就是燼本人參賽的、唯一一場大師賽決賽。 其實冠軍是誰本也沒有什么疑問,當時的版本,他帶的那一隊無論是人員配置還是cao作手法,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其他隊伍也只是搶破頭爭第二罷了。 問題出在了頒獎的時候。 燼拿下總冠軍,但卻是在全隊所有人都致辭完畢后,才輪到他最后一個發(fā)言。 當時會場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說是不是燼的隊伍內(nèi)部關(guān)系惡化。結(jié)果就看見他四處打量,最后盯著觀眾席某個方向。 突然間,那一向死氣沉沉——連拿了冠軍舉起獎杯的時候都沒什么變化的、習(xí)慣性耷拉眼皮的神態(tài),忽卻變作笑容了。 證據(jù)是笑起來作月牙彎彎狀的眼睛。 ……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吧? 不愛說話、脾氣差、拽得二五八萬的燼,竟然也會有這么笑的時候。 然后他說“我的話就說到這里”。 突然便把話筒交給隊友,然后往臺下走,全場震驚,眼見得他徑直走入觀眾席,在人潮之中,精準無誤地找到一個捂著臉耳朵通紅的女孩,彎腰便抱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