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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進余卻偏挑在此時開口。說話的語氣有些僵硬:“剛醫(yī)生出來過嗎?我爸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沒出來,他、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臉通紅,喘不上氣。然后醫(yī)生過來給他做檢查。沒多久,馬上就推進去手術(shù)室,我不知道、我,我……” 王蘊雪被他一問,頓時語無倫次。 簡直急得快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說話聲音都在發(fā)抖。 見狀,她身后的小孩忽卻探出頭來,環(huán)顧一周,視線在幾個人臉上快速掠過,又悄然地牽住她手,緊緊攥著——是了。艾卿甚至直到現(xiàn)在,才注意到有個小孩坐在那。 那男孩瘦瘦小小,瞧著不過八九歲年紀(jì),個子也不高。起初一直躲在母親的身后,被大人的身形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這時現(xiàn)身,卻明顯讓談話的氣氛驟降了好幾度。尤其她注意到,唐進余的表情儼然已沉了下來。眉頭下意識地微蹙。 好似沒看到那男孩一樣,就當(dāng)他是個透明人,繼續(xù)和那位“王阿姨”簡單了解著情況。 再看看唐母那副吃了蒼蠅的表情——聯(lián)想起“婦人”、“小孩”,再想到唐進余對眼前這個阿姨的態(tài)度。艾卿心里已猜到了幾分。 又低頭去看那小男孩,越看卻越覺得眼熟。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這不就是當(dāng)時周筠杰生日宴上,沖出來撞到她的白西裝男孩嗎? 那男孩注意到她視線,亦將目光轉(zhuǎn)向她。 不過很顯然是沒有認(rèn)出來,只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又看向她旁邊的唐進余。被他發(fā)現(xiàn),迅速如驚弓之鳥般別過了臉。 見此情形。 唐進余還沒說什么,倒是唐母臉色微變,忽然大聲咳嗽了兩下。 王蘊雪被嚇到的樣子和兒子一模一樣,肩膀抖了三抖,眼神悄悄抬起來看她。 “進余,”唐母卻并沒有和這個女人對視。兀自看向兒子,又朝不遠(yuǎn)處的電梯方向努了努嘴,“這里有我和——艾卿看著就好了。多余的人,你把他們送回去吧?!?/br> “媽?!?/br> “你還幫他們說話?” 唐母看他不動,反而一副勸慰的語氣,表情愈發(fā)惱恨。 很快,冷笑一聲,又調(diào)轉(zhuǎn)矛頭:“好吧、好吧。不過話說回來,今天我也算是又開了回眼了。沒聽說過小三也敢這么正大光明的,更沒聽說過小三的兒子,也能明著到別人老婆面前來現(xiàn)形的。這世道是什么世道?不要臉才能活下去嗎?” “唐夫人?!?/br> 王蘊雪聞言,下意識捂住了兒子的耳朵。 想也不想地?fù)踉谛『⒚媲?,又背對他們,低聲道:“我、我們只是在這里等,我們不會做什么別的……” “你坐在這里等,”唐母想也不想便打斷她,“你什么資格、什么身份坐在這里等?” “我……” “進余,你沒聽見媽跟你說什么嗎?!” 氣氛一時之間陷入僵局。 唐進余遲遲沒動,王蘊雪抱著兒子不撒手。 艾卿站在一旁,眼神在幾人身上逡巡了個遍。 最終,卻是忽的向前走上一步,又提議道: “這位——阿姨?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小朋友也應(yīng)該困了吧。不如這樣,我和你一起,先把孩子送回去睡覺,如果有什么情況,再電話通知你們,反正離得很近也趕得及,”她和唐進余對了個眼神,點了下手機示意。扭頭,又緩緩走到那對母子面前,禮貌的問道,“你看可以嗎?” 王蘊雪此前沒見過她。但看著她和唐家兒子的表情神態(tài),似乎也明白了一二。 呆在這里也是騎虎難下,最終是接過了她的橄欖枝?;厣頎窟^兒子的手,便頭也不敢抬地、快步走向電梯了。艾卿后腳跟了上去。 大概也有幾分不想和唐母站在一起、互相尷尬的逃離意味。 與其說是她送這對母子上樓,不如說,是她跟在他們身后。 電梯一路升至十六樓,電梯門打開,三人進了長廊其中一間Vip病房。里頭陳設(shè)一應(yīng)俱全,如果不是房間中那張雪白的病床醒目,倒是更像一間豪華的酒店套房。 那小男孩進了房間,瞬間像是松了口氣,方才在樓下的拘束緊張都不見,松開母親的手,便奔向了窗臺的方向:沒拼完的樂高整整齊齊擺放在玩具箱里,又被他小心翼翼地搬出來。 王蘊雪看著他,擦了擦眼角。 似是稍微調(diào)整了下情緒,才又扭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艾卿道:“姑娘,請問——那個,怎么稱呼你比較好?” “我姓艾,艾草的艾,叫我小艾就行?!?/br> “你是小……是唐先生的,女朋友?” “朋友吧,”艾卿沒料到她會如此開門見山,甚至都不繞繞圈子,也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腳又給自己找補了句,“比較復(fù)雜,不過用朋友可以概括了,認(rèn)識了十幾年了?!?/br> “是嗎?” 王蘊雪卻只是笑笑:“他看你的眼神不像普通朋友?!?/br> 說罷,又轉(zhuǎn)身,去小廚房給她泡了杯熱茶。 于是片刻過后,場面便從干巴的站著,變成兩人各自捧著個塑料杯,坐在沙發(fā)上。 大部分時間是沉默,有時,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有時心照不宣地,齊齊看向那個不知憂愁、低頭玩樂高的男孩。 “他今年幾歲了?” 艾卿突然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