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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看清楚,李明德卻走到她面前,說著“謝謝”,半帶試探、疑惑地從她手中抽走那薄薄的紙張。 “頭兒,你要的資料都在這了,整個殺妻案,還有基金會,聶家姑姑聶思君的一些資料,”他壓低聲音,“那,我這熬到現(xiàn)在公眾號:西圖瀾婭萬事屋的,這兩天實(shí)在變動太多,我快一宿沒合眼了,頭兒,我可以麻溜滾了吧?” 魏延點(diǎn)頭,“辛苦了,我先看,回頭找你?!?/br> 他準(zhǔn)備送完裴央回去,也就徹底跟聶圓圓這孩子沒了瓜葛,可裴央默不作聲半晌,忽然擠出一句:“我可以幫到你什么嗎?” 魏延看了看資料,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裴央,挑眉。“嗯?” 她聲音低落,“圓圓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mama,注冊信息也一直為空,所以我一直、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以前,我是洪明珠最好……很好的朋友?!?/br> ――即使我對后來她的故事一無所知。 魏延翻了翻洪明珠的資料,臨華高中畢業(yè),留級接近四年,差生,正好是自己那一屆,隔壁班。 他打量了裴央一眼,從來將無用記憶處理地很好的大腦依舊對她印象模糊。 “你是洪明珠的同班同學(xué)?”他只能這樣縮小范圍。 “不是。魏警官,是476班,洪明珠的隔壁班?!迸嵫霐[手,繼而在胸口攥緊,大拇指無意地摩挲著食指,“我們是同班同學(xué),只是魏警官,你也許不記得了?!?/br> 476班,……裴央? 魏延盡力回想著,只能勉強(qiáng)想起隱約是前幾名的優(yōu)等生,至多還有最早先叛逆時,偶爾能聽誰提起——說得也是些極盡下流臆想的話,和面前恬靜溫和的女老師完全搭不上邊。 比起裴央,他對洪明珠的印象甚至還多些,因此才對這個案子多留意了幾眼。 高中那些不良少年們最喜歡作弄的,就是他們口中呆呆笨笨、又無所依靠的孩子,洪明珠就是其中一個。但是她出奇倔強(qiáng),每次被欺辱毆打,絕沒有不讓對方也挨上幾下的,甚至尚有余力為他人出頭。 魏延很少參與其中,僅僅只是留下了一個印象。 說到底,那時他的叛逆只是純粹順應(yīng)青春期的無知,卻不是對人世間的過分宣泄惡意。他喜歡的是在學(xué)校以外能夠自在,也好奇那些所謂叛逆社會青年的舉措。但或許是忌憚他家中的背景,或許是一開始就察覺魏延沒有對“做小混混”這件事抱有多大耐心,他們甚至?xí)室獗荛_魏延來做“自己的事”。 是故過去舅舅常笑他“黑白通吃”,著實(shí)名不符實(shí)。 魏延嘆了聲氣,“裴老師,很高興我們居然還同學(xué)了兩三年。但你是個老師,手無縛雞之力,可不是什么飛天小女警?!?/br> “我當(dāng)然不可能像警察一樣和匪徒之類的搏斗,”裴央和他站得近,輕輕拉著他的袖角往前走,并不希望在聶圓圓的病房門前停留過久,“只是聶圓圓是我的學(xué)生,她的mama……是我曾經(jīng)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有需要幫助的,隨時可以來找我?!?/br> 魏延無奈,“好,那我們電話……”他一頓,“哦,你的電話,今天打過去的時候,是個男人接的,好像是撿走了。” 他看見裴央本就蒼白的臉頓時褪去血色,遲疑片刻,還是建議:“我陪你去拿吧?!?/br> 他們正說話間,魏延的電話震動,來電人是“裴老師”。 裴央慌亂地從他手中搶過手機(jī),那頭謝蘅的聲音十年如一日溫柔。 但至少在她聽來,是淬毒的。 “謝蘅,你在——” “啊,你居然出來了?!彼苯亓水?dāng)?shù)脑捯舯凰驍?,謝蘅話中似乎遺憾,“我剛聽說你被關(guān)著,正打算打電話告訴這位先生去把你救出來呢。……沒想到,你找的男朋友,還挺可靠的?!?/br> 因?yàn)榫嚯x的緣故,魏延也將電話聽得一清二楚。 裴央沉聲,“謝蘅,你不要自說自話?!彼а溃爸x謝你撿到我的手機(jī),現(xiàn)在你在哪里,我過去拿。” “可你要手機(jī)有什么用呢?哥哥、爸爸,甚至你mama給你打電話、發(fā)短信,你會回嗎?” 當(dāng)年她離開這座城市,立刻換掉所有聯(lián)系方式,只告訴葉玫自己的固定電話,然后逢年過節(jié),在確定謝蘅回不去時,才匆匆趕回呆上幾天。 總是用“湊巧”和“錯開”來敷衍,即使不喜歡她,也是會很煩的,謝蘅想。 卻仍是微笑。 “但我從來不為難你,你是知道的?!?/br> Chapter6 謝蘅讓助理將手機(jī)送回,——說是送回,其實(shí)是換了個新手機(jī),再塞進(jìn)她原來的電話卡。謝蘅的電話被拉進(jìn)“白名單”里。 “二姑娘,”跟了謝蘅十幾年的助理張叔,是從他mama那時候起就帶在身邊的,年紀(jì)大了,對她也有些憐惜,“下次不要把阿蘅的電話拉進(jìn)黑名單了,看見短信,也回一個。這么多年,有些不愉快,但到底也是一家人了,何必鬧得這么僵?!?/br> 見裴央點(diǎn)頭,他卻嘆息:“我知道你心里頭不開心,但阿蘅他只是——唉,他像他mama,對你是好的,只是可能、可能……” 裴央沒有再聽下去,她扭頭問魏延:“魏延,你可以送我回去嗎?” 這次不叫“魏警官”了。 魏延雖是像在看戲,但眼皮實(shí)在困頓,被她叫得猛一回神,點(diǎn)點(diǎn)頭,“那走吧。”他放慢步子,她緊跟其后,兩人消失在張叔的視線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