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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央的“嗯”字發(fā)出去,忽而聽到嘈雜外熟悉的聲音。 在……頭頂? 陽臺的上下設(shè)計類似梯形,但即使如此,她費力地仰頭,也只能看見女人端著高腳酒杯的纖細(xì)手指。 聽不清他們說些什么,但裴央肯定,與她對話的男人是魏延。 杯中的紅酒漸少,談話也趨于尾聲,裴央將最后一口芝士蛋糕吞咽,喉口還留有綿延的淡淡甜味 ——有點膩。 她想著,抬頭,看見魏延撐著下巴,半帶探究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左手不緊不慢地敲著陽臺邊的護(hù)欄。 他們對視。 時間仿佛停滯半晌。 魏延忽而撐著護(hù)欄向外一翻—— 他攀住其中一根漆欄,繼而雙腳猛地一蹬外壁,借助慣性,趔趄幾步,落到她面前。 裴央目瞪口呆,看他拍了拍手上、膝上的灰。 “裴老師,真巧,又見面了。”魏延直起身來,微彎了手肘,示意她挽住自己的手。 她便配合,低聲問,“我陪我mama來這里……魏、魏警官呢?” 周遭人的眼神逐漸四移開去,魏延插在兜里的右手顯得有些無所適從,他不適應(yīng)這樣的接觸,可偏偏建議卻是他暗示的。 裴央仰面望了他一眼,將手松開,轉(zhuǎn)而邀請他落座。 小吧臺上,魏延隨手扯了扯領(lǐng)帶,“這個基金會古怪得很,我是特意趁著下班過來看看的,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她們不吃警察這一套——還虧我把不知猴年馬月買的西服找出來穿?!?/br> 他說話的語氣比起不久前的“重逢”自然許多。 落日,晚風(fēng),十年后的魏延。 真好呀。越過種種綿延的曲折,她在心里兀自長嘆。 “裴老師,”魏延指了指大廳里的喧嘩,“我們進(jìn)去看看?——雖然我是個外來客,不過你帶個男伴,應(yīng)該不會被趕跑的吧?” 他說著,忽然笑了。 恍惚還是十七歲時恣意的少年光景,三分狡黠,七分朗然。 那是她第一次見著他的笑,可就連他嘴角揚起的弧度,她也曾在多年前的夢里描繪了無數(shù)遍。 ——她的脖頸忽然酸痛起來。 揉著脖子,她也向他微笑,眼眸彎成月牙,落日覆上紅霞。 唇齒囁嚅,藏盡溫柔。 “嗯,好?!?/br> = 裴央挽著魏延的手臂進(jìn)了宴會廳,客人們各自碰杯交談,起先并沒有注意魏延這個不速之客。 魏延領(lǐng)著她重新回到三樓。 或許本意不過是要找先前那個品啜紅酒的女人,然而魏延身姿挺拔,顯然過于鶴立雞群,于是葉玫恰在與人交談的話音頓止,連連拍著一旁謝明允的肩膀,“老謝,你看那邊!” 魏延正略彎身與裴央耳語:“基金會的負(fù)責(zé)人聽我提起聶勇,表情很不自然,我懷疑她們通過金錢交易封了聶家的口,其中原因還需要調(diào)查,但直覺看來,不會是小事。” 裴央問:“但這里不是基金會的總部,你跟她接觸只會打草驚蛇……有什么用?” 他沉聲:“轉(zhuǎn)移注意力?!鋵嵨沂掷镉幸环庋埡?,明德已經(jīng)跟進(jìn)了?!?/br> 她這才明白過來剛才陽臺上他吸睛動作的緣由。 兩人彼此會意,各自端起一杯侍者手中的雞尾酒,正要轉(zhuǎn)到人群簇?fù)淼挠覀?cè)大廳,葉玫與謝明允 卻已迎面走來。 裴央臉上一僵,顯然是剛才忘了這一茬。 葉玫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青年:是個細(xì)高挑兒,西裝筆挺,從頭到腳一絲不茍,別人家看著土氣的平頭到了他這,倒顯得好一分精神氣。與自家那小哥自然是不同類型,但棱角分明,眉目生得凌冽英氣,放在人堆里再出挑不過。 于是她滿意地點點頭,端了酒杯上前與他碰杯,“苗苗,這位怎么稱呼?mama看著你們倒是很般配,……嗨呀,咱們女兒實在是有眼光?!?/br> 魏延看了看自己被輕碰的酒杯。 裴央無措,想要出聲,可周遭已有幾個貴太太圍上來將兩人一番夸贊。她仿佛被圍攻,連連擺手,卻不知如何解釋才適宜。 魏延倒是沒再遲疑,啜飲一口,“謝謝阿姨?!?/br> 葉玫愈瞧愈滿意,拉著謝明允也與他寒暄兩句,邀他有時間到家吃飯。 ——雖然偏離了原本的計劃,但是目前來看,也算是陰差陽錯。 魏延應(yīng)對地從容,推杯換盞間,尚未交底,已經(jīng)是一眾太太們心目中的寵兒。葉玫更是把裴央暗自拉到一邊,攥住她的手,低聲叮囑:“這個看著不錯,可別落了手!” 裴央嘆氣,她還真把魏延當(dāng)作自己的掌中之物了。 在這種嘈雜喧嘩之間,室內(nèi)音響中忽然傳來語氣熱烈的致辭:“感謝大家的到來,接下來是今天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br> “我們邀請來了愛滿千家基金會資助的十五名婦女兒童,現(xiàn)場為她們頒發(fā)資助金,讓我們一起掌聲歡迎——!” chapter7 眾人的眼神齊齊向中間聚焦,連葉玫也賞臉地鼓掌,裴央乘機溜回魏延身旁。 掌聲簇?fù)砝?,一列人從紅幕后緩步上臺。 聶圓圓和聶思君也在其中,且正處焦點位置。 魏延一眼就看清那個臉色雪白的小姑娘,她的病態(tài)尚未褪盡,模樣憔悴。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方向,只是不時垂頭低低看著腳尖,在姑姑堆笑的表情比襯下,更顯得落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