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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黛又羞又氣,他怎么不看看,楚馳才多大? 楚馳狠狠打量著眼前的皇帝。 對方身量比他高出不少,看起來英武有力。 長臂圈住jiejie單薄的肩,下頜微微俯低,抵在jiejie發(fā)頂。 他模樣生得瀟灑俊朗,楚馳瞧著,卻怎么都覺得像是強(qiáng)搶民女的紈绔子,越看越覺可惡。 當(dāng)然認(rèn)得,不就是打了勝仗,翻身做皇帝的賢王么? 楚馳曾看到過他身染熱血,提著敵將頭顱凱旋的情景。 當(dāng)時(shí),他對宋云瑯的崇拜,比對楚鐸更甚。 那一刻,他以為自己看到九天戰(zhàn)神臨世。 可他心中的戰(zhàn)神,眼下正恬不知恥地抱著他的jiejie。 若他打聽得不錯,jiejie還沒定親吧?這位皇帝卻是快要立后了! “認(rèn)得又如何?放開我jiejie!”楚馳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便去扯宋云瑯手臂,試圖把楚黛救下來。 “阿馳,你先下去。”楚黛怕他惹怒宋云瑯,急急喚。 宋云瑯聽到他這聲jiejie,再聽到楚黛喚他阿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當(dāng)即面色沉郁:“你是楚馳?好啊,真是好的很。” “你們姐弟何時(shí)相認(rèn)的?”宋云瑯將楚黛轉(zhuǎn)過來,雙手扶住她細(xì)肩,“難怪玄冥衛(wèi)找不到,漪漪竟私下將他藏起來。為何不告訴朕?” 楚黛耳中只聽進(jìn)他第一句,繼而神思飄飄渺渺,怎么也凝不到一處。 “什么姐弟?”楚黛聽到自己問。 那嗓音,她自己聽著都覺冷靜得陌生。 “jiejie?!背Y怔愣輕喚,語氣透著驚惶無措。 他才剛認(rèn)識jiejie,jiejie還沒有那么喜歡他,會不會就此趕他走?他以后再也見不到j(luò)iejie了? 楚馳耷拉著腦袋,望著楚黛,神情有些懊惱,也有歉意。 事情怎么發(fā)展到眼下這步田地? 可若再來一次,他還是會保護(hù)jiejie。 宋云瑯未立時(shí)應(yīng)她,而是躬身將她橫抱入懷,吩咐暗衛(wèi)將楚馳堵上嘴,帶下去。 “陛下有什么想對臣女說的嗎?”楚黛定定望著他,澄澈的眸子里是他的影子。 她明明沒落淚,眼中只有淺淺淚光,可那忍得發(fā)紅的眼瞳,叫人瞧著加倍心疼。 楚黛倚在軟枕上,雙臂撐在他身前,柔糯的嗓音浸著委屈與失望:“還是,陛下帶臣女去見爹爹,讓爹爹親口告訴臣女?” 楚馳從第一眼便執(zhí)意喚她jiejie,她和阿娘都覺楚馳眼熟,宋云瑯稱他們“你們姐弟”。 楚黛不太敢相信心中猜測,可她明白,她多半沒猜錯。 “別再騙臣女,好不好?” 她未施粉黛,忍得鼻尖也發(fā)紅,一雙秋水盈波的眸子,就這么望著他。 她沒有像上次他要求的那樣,親昵地喚他的名諱。 可宋云瑯也沒像上回臨走前,那般罰她。 他有些懊悔那句脫口而出的話,又為不必再想方設(shè)法瞞她,感到輕松。 若可以,他并不想一直騙她。 宋云瑯捉住她一只手,湊至唇邊,輕輕吻了吻她纖柔的指。 楚黛指尖微微顫了顫,終于等到他開口。 “漪漪,楚鐸十余年前,便在北疆與一仇氏女子交好,誕下一子,名喚林弛,三年前改為楚馳。這三年,他一直同楚馳母子在一起?!彼卧片樐郎I盈盈的水眸,輕柔地摩挲著她鬢邊青絲,“漪漪,林金便是楚鐸?!?/br> “對不起,朕不想你傷心難過。”宋云瑯緊緊擁住她。 原來,那畫像上的,同爹爹眉眼有些相似的虬髯大叔,便是她的爹爹。 而她心中,對不起阿娘的爹爹,早在十幾年前,便另與人生下一子。 她惦記那么久的人,她曾經(jīng)羨慕蘭表姐,覺得昌遠(yuǎn)伯再不堪,至少還活著。 如今想來,那一切都像是笑話。 楚鐸活著,可他比昌遠(yuǎn)伯還不堪。 至少,昌遠(yuǎn)伯把外室馮艷迎回府,也沒讓謝逍流落在外,他做錯了事,便承受著這么多年的恥笑、謾罵。 可她的爹爹呢,人前扮演了十多年的好夫君,人人贊他潔身自好,即便獨(dú)女羸弱,也未納一位姬妾。實(shí)則自己暗養(yǎng)外室,卻對阿娘當(dāng)年險(xiǎn)些受辱之事耿耿于懷。 昌遠(yuǎn)伯是真小人,她爹是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宋云瑯,我其實(shí)不該找他的,是不是?”楚黛后悔了。 若阿娘知道這些不堪的一面,會如何傷心? 幸好,阿娘已嫁給顧叔,她絕不會讓爹爹有機(jī)會傷害到阿娘。 “漪漪,錯的是楚鐸?!彼卧片橀L指摩挲著她后頸,笨拙地安撫她,“朕不會傷害你,永遠(yuǎn)不會?!?/br> 燭光搖曳中,他細(xì)細(xì)地,極為憐惜地親吻她眉心、鼻尖。 薄唇品嘗到她頰邊濕濕的咸,他一路輾轉(zhuǎn),堵住她微顫的唇。 他并未有任何放肆的舉動,只是這樣一遍一遍,輕輕品嘗、纏磨著,像是要把她所有委屈都吞入腹中。 那柔軟的珍視,像是會在她身上停留到地老天荒。 良久,楚黛依在他懷中,粉頰沒有淚痕,只余醺然緋紅。 那些委屈奇異地消散開。 她甚至,冷靜地,主動同宋云瑯聊起楚馳。 “云瑯。”楚黛細(xì)指攥著他衣襟,輕喚一聲,隨即仰面望他,“阿馳說,他的祖母和外祖母三十多年前,來京城后離奇消失,二人是親姐妹,都姓仇。而他阿娘正好也姓仇,他應(yīng)當(dāng)沒有騙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