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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幾份詩箋。 詩箋上的字跡,鸞翔鳳翥,文采斐然,讓人眼前一亮。 看落款,是連續(xù)的幾日,應(yīng)是每日做得一首。 “這上頭的筆跡,可不像是寧jiejie的?!背炷抗饴舆^紙箋,含笑望向正優(yōu)雅用膳的孟羽寧。 孟羽寧將口中筍絲咽下,微微頷首:“那是袁松的筆跡?!?/br> 袁松?楚黛又望一眼那詩箋,很難把上面亮眼的字跡與袁松聯(lián)系在一起。 “漪漪以為,他文采如何?”孟羽寧大方點評,“我覺得,比他琴藝好上三分。” 寧jiejie與袁公子竟有此緣分? 驀地,楚黛腦中浮現(xiàn)出,他二人在水榭中相談甚歡的情形。 眸中驚愕溶散開,化作淺笑漾在眼波。 “從未聽寧jiejie夸贊過哪位郎君。”楚黛含笑收起信箋,遞還給孟羽寧,“袁公子高才碩學(xué),與寧jiejie倒是志趣相投?!?/br> 想到什么,她又忍不住問:“袁公子可有同寧jiejie說什么?袁家何時來提親?” “早著呢,他哪里及得上陛下有魄力?!泵嫌饘幮ρ塾瘨哌^她手臂,意有所指。 楚黛心尖倏而一顫。 什么魄力,那壞胚子分明是精力太過旺盛,慣會纏磨人。 她赧然垂首,捏起銀箸,卻遲遲未有動作。 “想必寧jiejie好事將近?!背焯ы?,輕嘆一聲,“如此一來,我便不好拉著寧jiejie一道往江南去了。” “去江南?”孟羽寧驚詫不已。 楚黛放下銀箸,娓娓道來。 將她要與爹娘回江南的事說了,又細細解釋她與宋云瑯的約定。 孟羽寧聽著瞠目結(jié)舌。 好半晌,才開口嘆道:“陛下當(dāng)真寵你!” “若女子真能科考入仕,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泵嫌饘幫藘x楚楚,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楚黛,眼底生出幾分佩服。 漪漪能讓陛下為她破例,已是難得。 更難得的是,她已身負皇后的名分,本可以坐享榮華,卻不忘本心。 “這么說,寧jiejie愿意參加秋闈了?”楚黛早已料到,可聽到她親口應(yīng)下,意義又不同。 含笑沖孟羽寧眨眨眼,她柔聲叮嚀:“那寧jiejie準備親事時,莫要荒廢了學(xué)業(yè)。待秋后,我等你一道在江南應(yīng)考?!?/br> “親事不打緊?!泵嫌饘帞[擺手,墨玉般的眼瞳光芒熠熠,“我和你一道去江南!” 對袁松動心,很大的因素是想助他當(dāng)上閣臣,成為他的賢內(nèi)助。 可如今,她自己有科舉入仕的機會,還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她怎能不好好把握? 若能成為袁松的同僚,她還當(dāng)什么賢內(nèi)助? 尚書府清凈,楚黛與孟羽寧終日在藏書閣中溫書,有商有量,便沒急著回帝師府。 這一日,舅舅孟崢下職回府,竟帶了袁松回來。 在書房中敘完公事,天色已晚,府中正擺膳。 羅氏奉秦老安人之命來請,不露痕跡地打量了袁松好幾遍,唇角彎彎,越看越滿意。 孟崢卻裝作一無所知,等袁松先開口。 晚膳時,孟羽寧沒露面。 袁松終于坐不住,起身沖孟崢施禮:“請孟尚書恕下官魯莽,下官今日冒昧造訪,實則有事想請教令媛?!?/br> 孟崢捧一盞茶,目光不喜不怒審視著他,未應(yīng)。 “朝中之事,小女并不太懂,袁大人若有疑問,孟某許能探討一二?!泵蠉橈嬕豢诓瑁蛄嗣虼?,“或是回去請教令尊,也適宜。” 袁松心下著急,面上卻鎮(zhèn)定如常。 他站直身形,神情坦蕩,不卑不亢道:“不瞞孟伯父,袁松求見孟姑娘,為的是私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袁松問問孟姑娘心意?!?/br> 如此,便不是以同僚的身份,而是慕名求娶者。 “賢侄快人快語,孟某也非迂腐之人?!泵蠉樂畔虏璞K,神情終于松動一分,沖丫鬟吩咐,“去請姑娘來?!?/br> 楚黛與孟羽寧正對坐看書,聽到丫鬟來請,當(dāng)即手持書卷掩面輕笑:“那袁公子果然是為寧jiejie而來。” “我沒笑你,漪漪倒笑話起我來?!泵嫌饘幫妻︳[一通,這才整整衣裙往花廳去。 見到袁松,兩人相互見了禮。 孟羽寧坐在圈椅中,略垂首。 指尖撥動著團扇下柔順的穗子,默然不語。 “孟姑娘,很抱歉,袁某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些時日。”袁松坐在方幾另一側(cè),側(cè)眸凝著她嫻靜的側(cè)影,氣度儒雅謙和問,“敢問袁某在宮門處說的那句話,孟姑娘考慮得如何?” 身處孟府,又有丫鬟在外頭守著,袁松有許多話想說,卻不敢造次。 兩人深交已久,見面的次數(shù)卻屈指可數(shù)。 一時間,袁松竟有些懊惱,自己讀的書還是太少。 好不容易見到心心念念的女子,卻不知該如何拿捏分寸,才不會讓佳人著惱。 他明顯不及前幾回相見那般自如,更比不上他最近的一次信箋那般咄咄逼人。 孟羽寧能感受到他的忐忑與緊張。 她眼底含笑,神情卻繃住。 不動聲色望他一眼:“袁公子說過什么話?我已不記得了呢?!?/br> 見袁松愣住,她當(dāng)即繃不住,低笑出聲。 聽懂她笑聲里的愉悅,知她是故意戲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