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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生氣,茶奈就怒了,他看著沈靜白,眼底的黑霧洶涌,身上殺氣若隱若現。 目光落在她脖頸上,思考從哪里下手比較好。 能讓她死的最痛苦。 云迢卻推了推眼鏡,輕輕笑了:“好啊靜姐?!?/br> 既然你這么想找虐,那本尊也不攔著你。 茶奈收回張牙舞爪的模樣,微微皺眉。 見她真要收拾,便搶先一步將東西抱起來:“雙雙我去吧?!?/br> 云迢愣了一下,連忙拉住他:“不用,我去就好。” 拼命使眼色——本尊自有辦法,你別攪和??! 茶奈沒看懂,反而繃著唇,避開她的手:“你去坐著,我來?!?/br> 云迢:…… 你個大尾巴狼,該聰明的時候你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瞎聰明。 僵持了半晌,云迢道:“那就一起去吧,正好可以洗個臉?!?/br> 茶奈猶豫了一下,勉強同意了。 于是兩人肩并肩往河邊走。 沈靜白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呵,弱者,只有被欺凌的下場! 她冷笑一聲:“阿參,咱們來商量一下這次的隊伍分配吧,這一次,我想去煤山……” 云迢渾然不覺已經有人惦記上她的煤山。 她和茶奈走到河邊,就連茶奈蹲下身準備洗碗筷,云迢急忙拉住他:“小傻子,你還真打算洗啊?!?/br> 茶奈愣了一下。 “不然呢?” 云迢把他手里的東西奪下來放在一邊。 然后拉著他到旁邊一顆石頭上坐下,輕車熟駕。 抬頭看了看天色:“坐這里等會兒,一會兒就有人果然來洗了?!?/br> 茶奈:?? 云迢不好解釋,就含糊其辭:“不太好說,說了你也不懂,跟我一起等就是了?!?/br> 茶奈不懂。 于是就乖乖跟她一起等。 沒過一會兒,一道人形就由遠及近。 玲瓏有致的身材,英氣的五官,走起路來都帶風,氣場很足,正是沈靜白。 茶奈看清來人,呆了一下:“怎么是她?” “噓!”云迢手指豎在唇上:“小聲點,被她聽到就失靈了?!?/br> 茶奈連忙捂住嘴巴,只一雙眼咕嚕嚕的轉。 可愛! 云迢側開視線,她發(fā)現總能在這頭大尾巴狼身上發(fā)現萌點是怎么肥四。 裝兔子裝久了,合二為一了? 茶奈睜大眼睛看著。 就看著沈靜白徑直走到河邊,熟練的蹲下來,拿起碗筷就開始洗洗刷刷。 洗完了碗筷,又拿過自己帶來的盆,把里面的臟衣服倒在地上,手麻利的搓洗。 那熟練自如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而這些,本來都是原本古雙的工作。 云迢來了以后,自然不能忍受這么被壓榨。 所以很快就想了這個法子——找人代勞。 這一挑二挑,三挑四挑的,就挑中了沈靜白。 誰讓她最囂張來著,真把自己當個千金貴小姐了,還得丫鬟伺候著,慣的你! 作為一個友好的神祇,云迢當然要教教她怎么好好做人。 不過看久了,茶奈也發(fā)現了一些問題。 沈靜白的目光呆滯,動作也一板一眼,像是上了程序的機器人,連搓衣服的頻率也固定在搓五下,翻個面。 跟烙餅似得。 茶奈微張著小嘴,小小聲的問:“雙雙,你怎么做到的,好厲害??!” “這是我家祖?zhèn)髅丶?,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痹铺雒嫔兀槐菊浀暮鲇?。 茶奈:…… 老子差點信了你的邪! 這明明就是中了蠱,正是我墓室中和那“神藥”擺在一起的控心蠱。 呵! 云迢渾然不覺已被看穿,還被蠱的主人逮了個正著。 還在一本正經的忽悠:“這種秘術用起來甚是傷神,而且好久才能用一次。平常也不能一直控制,一日里能控制一個小時便是極限了,每次控制完都會變得虛弱一些??傊?,這秘術一點也不好用?!?/br> 所以就別惦記了。 就那么幾只蠱,她監(jiān)守自盜了一只就很過分了,可不能再盜第二只。 茶奈聽著這些話,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 用起來傷神?好久才能用一次?用完會有虛弱期? 身為主人的他怎么不知道? 他茶色的眸淺若琉璃,托著腮靜靜聽她講,長而卷的眼睫,像是一只蝴蝶停落在那里。 一眼過去,歲月靜好。 心里卻是…… 編,繼續(xù)編,再編真點說不定我就信了。 他們在這邊蹲了半小時之久,沈靜白終于把所有東西都洗干凈了。 她以水為鏡,整理好衣服和頭發(fā),和之前模樣一般無二,才僵硬的離開。 云迢這才拉著茶奈起身:“走了,我們也該回去了?!?/br> 兩人一人端了些東西,匆匆回去。 柳參等人從來沒把古雙放在眼里過,從來不仔細看她。也不曾注意到他們手上的東西。 把東西都整理好,從帳篷里出來,倒是聽見柳參有些納悶的聲音,是對著沈靜白的。 “靜靜,你這手最近怎么變糙了一些?”他捏著沈靜白的手,細細查看。 其實說糙都算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