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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渣攻后[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11)

分卷(11)

    顧潤白站起來看向季慎遠,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能說什么,慘白著臉色進屋去了。

    季慎遠心有不忍,但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解決方式了,別說他從沒對顧潤白生出過旁的心思,就算他喜歡顧潤白他也會放棄。

    他們之間隔的不只是是世俗倫理,還有恩重如山的老師,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

    顧老沒注意到孫子的不對勁,只當(dāng)他是不小心,轉(zhuǎn)過身來感興趣的問季慎遠:哪家的姑娘?幾歲了,家是哪里的?長什么樣?有照片嗎?

    季慎遠哭笑不得,這是查戶口嗎?

    也不怪顧老激動,書里的季慎遠雖然混賬,但是從來不把私生活弄到臺前來,顧老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個花心大蘿卜,只當(dāng)他這個得意弟子還是個不識情滋味的愣頭小子呢。

    季慎遠微微一笑:老師問這么多做什么?我現(xiàn)在還沒追到人呢,等追到了我?guī)Щ貋斫o老師看看不就知道了。

    拒絕

    顧老摸著胡子滿意道:你小子平時不吭不響的,我還以為你打算孤獨終老了呢,原來是沒碰上喜歡的呀,前天老齊還問我要不要把孫女介紹給你,幸虧我給你拒了。.

    季慎遠不知道這一茬,趕緊道:多謝老師幫我拒絕。

    顧老嘴里的老齊也是書畫協(xié)會的泰山北斗之一,平素對他也很好,要是真的跟自己開口,自己拒絕肯定會傷了齊老的顏面。

    他從知道自己是gay的那天起就決定好了,一切順其自然,能遇到喜歡的另一半自然好,遇不到也無所謂,總之他是不會將就的。

    當(dāng)初要不是在電視上看到郁野第一眼就起了興趣,他大概是不會按照系統(tǒng)要求追求郁野的,他不是個愿意委曲求全的人,他會想方設(shè)法找到系統(tǒng)的漏洞把季末救出來,救不出來也沒事,兄妹倆一起想辦法破了這古怪的書中世界回到現(xiàn)實也就是了,哪里會想方設(shè)法的追求郁野。

    可以說季末其實還是了解季慎遠的,給他安排了一個全然和他相反的人做他書中伴侶,效果顯而易見,季慎遠還真就喜歡郁野這一款,郁野是個太有魅力的人,挑剔如季慎遠也第一眼就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

    顧老出面幫他拒了齊老,季慎遠心里感激,心里對顧老越發(fā)愧疚了,顧老待他這么好,他卻沒有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顧潤白的心思,及時切斷他的念想,還要季末提醒他才知道原來顧潤白對他的心思,一時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顧老。

    心中對季末更是遷怒了兩分,她既是早就知道為何不提醒?

    其實這一點他還真冤枉了季末,季末再不靠譜也不會故意瞞著他顧潤白喜歡他的事,她又從小都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有什么就說什么,對季慎遠更是沒什么秘密。

    季末是真的以為顧潤白喜歡他的事季慎遠知道,只當(dāng)季慎遠不喜歡顧潤白才一直沒提這件事,哪知道季慎遠根本就不知道。

    季慎遠心里思量著既然季末在書中已經(jīng)讓顧潤白告白被拒了,那么他剛才說有喜歡的人應(yīng)該還是能起到一點效果的。

    顧老這邊暫時看不出來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也不好貿(mào)然試探,只能慢慢來了,最好是能一次就斷了顧潤白的念想,叫他再也沒機會傷老師的心。

    想到這里,季慎遠稍微放下心來。

    之后顧老又問了他很多關(guān)于他喜歡的人的事,季慎遠一一答了,又留下吃了晚飯。

    飯桌上顧潤白時不時的看他,眼里的苦澀欲言又止讓季慎遠心情很差,吃完飯就迫不及待的告辭了。

    知道他喜歡獨處,顧老也沒有留他,只吩咐顧潤白送送季慎遠。

    季慎遠心頭一跳,連忙拒絕:不用麻煩師弟了老師,車子就在外面,這么點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顧老聞言也不客氣:行吧,你自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顧潤白見顧老這么說,有些急了,趕忙道:爺爺,我去送送師兄吧,我有問題要向他請教。

    顧老不在意的答應(yīng)一聲,提著他的鳥籠就要出門去找老友炫耀新得來的鳥兒去了。

    老宅只留下了季慎遠和顧潤白兩人。

    季慎遠不欲多留,朝著門外走去,步伐有些匆忙,帶著回避談話的意味。

    顧潤白看出了他的抗拒,揪住季慎遠的衣袖不放,問道:師兄就這么討厭我嗎?

    季慎遠無奈,轉(zhuǎn)過身看向滿臉哀戚的顧潤白:潤白還有事嗎?

    他沒有正面回答顧潤白的話,顧潤白的眼光黯淡了下來,隨即又想到了什么,道:師兄今天跟爺爺說有喜歡的人了,是不是為了拒絕我才這么說的?

    季慎遠看著他眼里的希冀,雖是不忍,依然毫不留情的粉碎了他的念想:不是,我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顧潤白臉色一瞬間變得灰暗,揪著他衣袖的手攥得指尖泛白,他有他的驕傲,喜歡季慎遠這么多年,他一直以為就算師兄不喜歡他,大概也不會喜歡別人,頂多就是玩玩而已,所以他愿意就這么陪著師兄一輩子。

    可是師兄卻有了喜歡的人,這叫他以后如何自處?

    他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花道:為什么別人可以,我就不可以?

    季慎遠看他這樣,竟然奇異的沒有任何難受的情緒,他冷靜到甚至有些冷酷的說:世界上誰都可以,就你不可以。

    說完這句挖心的話,他又接了一句:潤白,我把你當(dāng)?shù)艿?,我不喜歡你,也永遠不會喜歡你,明白嗎?

    顧潤白松開他的衣袖,抹了一把臉,忍著撕裂一般的心痛扯出一個難看的笑,維持著最后一點尊嚴道:我知道了,今后我不會再為難師兄,今天是我失態(tài)了,師兄不要和我見怪。

    季慎遠微笑,眼中卻依然冷冷清清:潤白一向很懂事。

    顧潤白緩了一下,情緒恢復(fù)很多,笑容也比剛才真切許多,他道:師兄喜歡的人一定很優(yōu)秀吧?

    季慎遠眼中的光有了些許溫度,他微笑道:是,他的確很優(yōu)秀。

    季慎遠的表現(xiàn)徹底擊碎了顧潤白的念想,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死纏爛打,于是他強迫自己灑脫:是嗎?那我祝師兄早日追到師兄喜歡的人,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間了,就不送師兄了,師兄路上小心。

    說完就再也承受不住,轉(zhuǎn)身回了房間,腳步一如既往的從容,季慎遠卻看出了幾分倉皇。

    季慎遠搖頭,轉(zhuǎn)身出了大門,他心里自始至終沒有掀起一點波瀾,跟小時候一樣,像個沒有感情的怪人。

    他知道自己這樣不正常,可是他不想去看醫(yī)生。

    以往他遇到這類讓他察覺到自己不正常的事會去找陳晉州聊聊,可是,現(xiàn)在不行,季末把陳晉州和他的關(guān)系搞得一團糟,他只能任由這股不正常的情緒滯留心間。

    他能聽到季末小心翼翼的在跟他說話,可是他不想理季末,他想他現(xiàn)在需要找個人說說話,但那個人不是季末。

    季末寫了一本書,一個莫名其妙的系統(tǒng)綁定了季末,把他們一起拉進了書中世界,這件事季慎遠一直知道。

    他習(xí)慣了一切順其自然,習(xí)慣了一切隨緣,卻在這一刻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原來他并沒有他自以為的那么不在意。

    季末小心翼翼的在跟他說話,可是他不想理季末,他現(xiàn)在只想找個人說說話,但那個人不是季末。

    他拉開車門做進駕駛室,看了看副駕駛,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郁野。

    郁父

    回到家后,他摸出手機給郁野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季慎遠聽著那頭嘟嘟嘟的聲音,心中泛起了一絲極淡極淡的期待。

    電話只想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郁野肆意陽光又帶著一點小驚喜的聲音傳來,一瞬間就把季慎遠飄得很遠的心思拉了回來。

    季慎遠?你終于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季慎遠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他道:在忙嗎?

    郁野:大名鼎鼎的季先生給我打電話,就算再忙也得變成不忙啊,你說是吧?

    郁野今天回家的時候帶上了季慎遠送他的畫,被剛好在家的郁父看了個正著,一下認出了是季慎遠的畫,激動得追著郁野問,郁野老實交代了這是季慎遠送他的,郁父得知后激動壞了,不顧臉面就要和他搶。

    郁野這才得知原來季慎遠這么有名啊,連他那個鼻孔朝天的老爸都這么想要他的畫,又得意又興奮,正要給季慎遠打電話呢,季慎遠就給他打了。

    他眼神得意的看著他老爸,故意當(dāng)著他的面擠兌季慎遠,以示他倆關(guān)系好,好讓他爸嫉妒死他。

    季慎遠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聽著他的聲音帶著擠兌,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郁野鮮活極了,如同一道陽光撕開了陰霾,照射到了季慎遠空蕩蕩的心里。

    但他還是糾正道:忙就是忙,不忙就是不忙,怎么會說忙也得變成不忙?

    郁野被他繞得頭疼,趕緊打岔:行行行,我知道了,小古董。.

    郁父在一旁眼睛睜得老大的瞪他,示意他講話客氣點,郁野卻毫不在意,還炫耀的開了免提。

    季慎遠磁性好聽的聲音傳出來,溫和到近乎溫柔。

    我真有這么老派嗎?

    郁野被他爹的殺人眼神威脅下,違心道:我騙你的啦,你可時髦了。

    季慎遠聽出來他的違心,頓了頓問道:你不方便說話嗎?

    郁野朝他爹翻了個白眼,得到一句臭小子才接著道:我爸就坐我旁邊呢,你不知道,他可喜歡你的畫了,居然想跟我搶你送我的畫,聽我說你小古董都可不高興了。

    郁野說話不自覺帶了點對親近的家人才會流露出的撒嬌,一句話帶了兩個可字,把郁父稀奇壞了。

    季慎遠聽他這么說話,有些喜歡,又聽他爸在旁邊,便道:原來是伯父在旁邊,替我向伯父問好,多謝他的喜歡,改天有空可以到我的畫廊來轉(zhuǎn)轉(zhuǎn),只要伯父看得上,不拘什么,都可以贈給伯父。

    季慎遠這也是未雨綢繆了,他和郁野將來早晚是要在一起的,老丈人的好感現(xiàn)在就可以刷起來了。

    郁野哪里知道他已經(jīng)在琢磨討好老丈人了,得意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郁父則是又驚訝又驚喜,他沒想到郁野居然有這么大的面子,居然能讓季慎遠對他這么禮遇,難道圈中流傳季慎遠極難討好是假的?

    他小兒子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了,居然能和季慎遠交上朋友,連帶著他也能得到禮遇。

    郁野不知道季慎遠的來歷,郁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位可是圈中有名的隱形富豪,就連郁氏這么大個星耀集團在這里擺著都不敢說能有季慎遠有錢。

    這位可是出了名的投什么賺什么,他手里捏著不知道多少上市公司的股份,每年光領(lǐng)分紅都得氣死多少兢兢業(yè)業(yè)的總裁。

    為人更是低調(diào)得根本看不出他有如此身家,也不愛出席各種聚會,但是圈里關(guān)于他的討論從來就沒有斷過。

    更別說他的畫近些年來價格越炒越高,想買一副不知道多難,求爺爺告奶奶也不見得能求得到一幅。

    現(xiàn)在郁野只說了一句他喜歡,季慎遠就直接說送他一副,還任他選。

    郁父樂開了花,第一次覺得兒子交的朋友不是狐朋狗友,而是質(zhì)量極高的良師益友。

    他連假意拒絕都不想試,就怕季慎遠反悔,趕緊順桿子爬:那就多謝季賢侄了,改天跟小野來家里玩兒啊。

    季慎遠這才知道原來郁野是開著免提的

    得虧他有心討好未來老丈人,不然以他以往的性子,得知有人喜歡他的畫也最多回一句哦,哪會巴巴的讓郁野帶他爸來畫廊隨便挑,一時慶幸不已。

    這邊郁父順桿子爬的歡快,已經(jīng)跟季慎遠約好了什么時候去看畫,郁野在一旁聽得又得意又氣憤,他約季慎遠打游戲就不見他這么積極,這才幾句話啊,就答應(yīng)了來家里玩,太沒立場了,到底誰才是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