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眼前的才是最好的
兩個人開車在路上,向暖想了想,問他:“去哪?” “你去哪兒?” 霍澈轉(zhuǎn)眼看著向暖問道,他以為這可能是他見過最美的司機。 向暖想了想,“去公司啊!” “那我也去公司吧!” “好,那我送你過去!” 向暖說著就要找機會調(diào)轉(zhuǎn)方向。 “去你公司!” 霍澈深邃的黑眸睨著她,聲音平靜的讓向暖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不過她還是把車子開到了公司樓下的停車場,然后…… 向暖站在車旁看著霍澈走在前頭,她下意識的往樓上看了眼,那小小的辦公室,能容得下霍總那大長腿嗎? 事實證明,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她在跟胡非談事情,霍澈便坐在她的沙里自由的翻著她桌上的雜志。 向暖有點走神,好幾次胡非都有點想走了,總覺得自己當(dāng)電燈泡從沒有像是今天這樣亮堂過。 霍澈專注的很,只是向暖總?cè)滩蛔〕抢锟匆谎?,再看一眼?/br> 霸道總裁坐在哪兒都是威風(fēng)凜凜的,十分惹人注目。 向暖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他吃定了,雖然最近還能勉強保持清醒。 “那什么,我先出去?” 胡非只得小心翼翼的問她,都不敢正常聲音說話了,生怕打擾霸總看雜志。 “嗯!” 向暖下意識的答應(yīng)了聲,然后順勢把手里的文件給輕輕地合上了,眼睛還是盯著霍澈那個方向。 她就搞不懂了,他怎么突然跑到她的辦公室來了?還那么自由自在的。 向暖正想著呢,然后霍澈抬起眼來了,敏捷的眸光就那么直直的闖入她毫無防備的眼眸里。 “怎么了?” 霍澈淡淡的問了聲,手里依舊捧著那本雜志。 向暖眨了眨眼,頗為單純的模樣,輕聲問出自己的疑惑:“你怎么跑到我辦公室來了?你不覺的這里太小太壓抑嗎?” “我只覺得,你要在這么看下去,我可能會把持不住。” “……” 向暖還沒等回話,突然門被從外面打開了,溫之河手里拿著份文件抬了抬,還沒等說話就注意到了沙那邊,然后立即又將門給他們關(guān)上了。 向暖…… 霍總眼眸自然也看到溫之河了,本來還不錯的心情瞬間不好,突然就那么冷冰冰的瞅著辦公桌后面的女人:“他經(jīng)常來找你?” “呃!我們是合伙人,在同一家公司,他要是不來找我就怪了?!?/br> “……” 這次輪到霸總說不出話了,他真想叫她離開這個‘壓抑的小地方’。 向暖留意到他不開心,便起身走到他那里去坐下:“若不然你回去吧,把車子開走就行。” “什么意思?” 霍澈睨著她,非常不高興。 就好像是被人退了貨,他這個貨。 向暖的手輕輕地捏著他襯衣袖子,眨了眨眼,在心里想了好幾遍才把那句話說出來:“車子是很好,但是,我有人就很開心了,車子嘛,你偶爾借我開開過過癮我也很高興,不用特意為我買車,你要是每年都送我這樣貴重的生日禮物,那我怕我會飄起來,萬一飄遠(yuǎn)了你抓不住了怎么辦?” 向暖沖他眨眨眼,溫柔里帶著點小俏皮,這倆神情湊在一塊,應(yīng)該就叫嫵媚吧! 霍澈就那么直直的看著她,他知道她就是不收而已,找這樣的借口。 轉(zhuǎn)眼他便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摁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向暖,這世上還沒有我想抓還抓不到手的人或事,我給你的,你便收著就是,將來,我會一樣一樣的,全都從你那里討回來?!?/br> “……” 向暖看著占上風(fēng)的男人,又開始心如雷擊,他的人霸氣,話也霸氣,他要怎么討回去? “只現(xiàn)在,先讓你任性一陣子。” 只是,嘴里這么說,卻還是忍不住又看向她那漂亮的嘴巴,突然想起一些情節(jié)來,如果那里不行,是不是可以換個地方? 向暖看著他眼睛望著自己,下意識的就想把嘴巴藏起來,只是…… 嗯! 她沒時間了! 霸總的速度都奇快無比。 只是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然后直接被從外面推開,向暖…… “暖姐,我給你帶的咖……” 莫夏從外面拿著咖啡回來,一開門好不容易在沙里找到人,卻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還是疊著的,下意識的就又用力的將門給關(guān)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霍澈走的時候是這樣說的,他說:“以后我會常來?!?/br> 常來在某人面前秀恩愛,讓某人早日心如死灰。 向暖…… 看到霍總那高大的身影終于消失在她的辦公室門外,向暖還趴在沙里,翹著腳,一只手托著下巴,一只手輕輕地敲打著沙上,那靈巧的手指,如同跳舞般。 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敲響,向暖才略微回神,只是一轉(zhuǎn)眼,便又看到那個人,長睫下一雙杏眸滯了滯,然后突然從沙里爬了起來,輕輕扯了扯嗓子:“進(jìn)來呀!” 溫之河站在門口幾秒,臉上除了失魂落魄,還有些妒忌。 她剛剛那少女般的神情,是為了哪一個他最清楚不過。 他們在一起多少年? 好像他還從來沒有看到她那么如癡如醉的想一個人,想一種感情。 哪怕兩個人再怎么親密,但是每次她眼內(nèi)除了羞臊躲閃,還有什么?勇敢?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像是在上一座高山。 而她跟霍澈,難道霍澈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溫之河心里是不服氣的,但是他還是走了過去,穩(wěn)著情緒將那份文件送到她手里:“先看一下?!?/br> 向暖看他神色嚴(yán)肅,便打開文件認(rèn)真看起來,然后不自覺的嘴唇抿了抿,之后將文件放在一旁,看著辦公桌前面坐著的人:“你怎么想?” “我飛一趟澳洲,這邊暫時靠你盯著?!?/br> 向暖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好!那就這樣!” “……” 溫之河又直直的盯著她,她那一聲好,都叫他覺得不可思議。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跟他爭一爭,可是現(xiàn)在,她只是考慮了幾秒,便同意了他的決策。 只是…… “向暖,若不然你去吧?” “……” 向暖愣愣的看著他,沒回過神來。 “你去澳洲,我留下來跟李總他們周旋?!?/br> 溫之河又說道。 “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對我的能力沒信心了?” 向暖疑惑的問他。 溫之河望著她,對她的能力沒信心?他忍不住苦笑了下,又望著她問:“是不是不舍的再去出差?” “……” 向暖意外的與他對視。 “因為心里有了另一個人,想要留下來跟他一起?!?/br> 溫之河又說道。 向暖聽著,不可置否的垂了垂眸,之后又稍微偏了偏頭:“的確有點舍不得走?!?/br> 上次去英國陪溫之河的事情就在前不久,霍總心里一直耿耿于懷,這次她在突然去澳洲,一去又是半個多月,霍總能高興? 向暖不知道怎么的,就不想去了,不想他再不高興。 至少短時間內(nèi),如果可以同事代替自己去出差的話,她都不打算去了,她把想法告訴了溫之河,“今年內(nèi)我都不想去出差了,年后再說吧。” 溫之河沒的話好說,只得點了點頭,然后站了起來,將椅子輕輕地推了回去,他揚了揚頭,有些話想要說,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低著頭朝著外面走了,還給她輕輕地把門帶上了。 溫之河出去后卻是一直煩悶不堪,以至于到下班時間都沒人敢靠近他。 那種作為戀人時期沒得到過某種感情的失敗感,并不亞于在事業(yè)上的失敗。 他突然懷疑,向暖是否愛過他,那么多年,他們拼命的展事業(yè),是否,真正的愛過呢? 晚上在家吃過飯,便約了朋友去外面喝酒,這一夜,注定要醉了。 向暖接到莫夏的電話,說溫之河喝醉了的時候,正在家跟霍總他們玩牌,接了電話后她便從地毯上爬了起來,獨自去了靜悄悄的地方。 “他醉到什么程度?” 向暖問道。 “有點不省人事,但是一直在叫你,還問為什么,我也聽不太懂,你們吵架了嗎?” 莫夏問她。 向暖心想,他們并沒有吵架啊,而且他們倆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悶在心里不講出來? 聽著外面有人叫她,向暖又回了聲:“你把他送回他的公寓去吧?!?/br> “可是他不走,他說要見你。” “向暖,向暖你給我出來……” 向暖聽到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明顯是真醉了。 “怎么了?” 她正頭疼的時候,腦后有個更熟悉的聲音,她一轉(zhuǎn)頭,就與那雙幽暗的黑眸對視上了,嗓子一緊,她下意識的說了聲:“沒事,你怎么過來了?” 霍澈沒說話,只是將她手里的手機拿走。 向暖想去奪,被他抓住手腕直接壓在她自己背后,然后她的人卻到了他眼前,霍澈睨著她接了電話:“什么事?”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霍澈只說了聲:“只有懦夫才會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 他說完之后掛了電話,向暖有點擔(dān)心的看著他,只聽他說了一句:“不準(zhǔn)去接他,除非……” “沒有除非,我不去!把手機還給我!” 向暖立即就打斷了他,她不可能這個時間再去接溫之河,但是霍澈顯然不怎么信她,還是直直的睨著她。 “我保證我不會去接他,只是他在的酒吧我們以前常去,大家都很熟,他在那里不會有事,我打電話給個朋友,讓他在那里過一夜,明天他醒了酒就好了?!?/br> 霍澈的眉頭擰著,她竟然還要管他的事情。 “不行!我不同意你再管他的事情,既然有朋友又有同事,你還cao什么心?” 霍澈索性將她的兩只手都困住在她背后,卻是抱著的姿勢。 向暖無奈了,不過心想著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事就沒在管,只是后來再去陪他打牌,怎么都有些心不在焉。 老實說,溫之河如果因為下午她那幾句話就去買醉,她真的不知道該同情他還是該看不起他了。 明明已經(jīng)分手那么久,明明一個隨時可以出軌的人,為什么還可以讓自己成為受傷者那種身份? 可是有人不知道她是因為生氣,還當(dāng)她是因為放不下呢,三局下來,她輸了三局,贏的人的臉卻比她還臭。 大家也不敢亂說話,又玩了會兒,到了十一點便散了。 向暖去送大家離開,霍總坐在地毯上洗牌,向暖關(guān)好門回去,一抬眼就看到他還冷著臉。 可是這樣的事情,她要跟他怎么說他才會明白。 向暖拖著有點沉重的腳步走到他身邊去,抬手輕輕地捏了下他的肩膀:“哎!” “說!” 霍總目不斜視。 “要不要睡覺?” “……” 原本還憤怒的人,聽到這一句話后,突然就把手里的牌放下了,像個愣頭小子一樣站了起來,就直直的站在她眼前:“睡!” 向暖嚇一跳,后來想笑來著,不過沒笑出來就被他給扛了起來。 向暖覺得,霍總好像誤會了她的意思,不過,也罷了。 現(xiàn)在還能用這種方式哄他,以后不知道這種方式會不會失靈。 聽說兩個人在一塊久了,就會對彼此失去各種興趣,連同在床上的時候,也會讓人提不起精神來,那時候,她又該拿什么哄他? 向暖覺得,自己得好好想想了,怎么才能讓他對她的興趣,廣泛一點。 —— 第二日,天晴。 “你手藝可真不錯,一看就是煮過很多年飯了?!?/br> 鐘點工大姐跟向暖在廚房里,沒怎么插手,因為向暖正在準(zhǔn)備早飯,非常用心。 向暖聽后微微一笑:“以前是因為怕被毒死,后來成樂趣了,這個形狀會不會太惡心了?” 沒有用模具,煎的七分熟的雞蛋被她用刀叉隨便擺弄一下,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 可是弄好后她又有點后悔,萬一霍總以為她是在向他表達(dá)愛意怎么辦? “怎么會惡心呢?愛意滿滿的,你老公看了肯定會很開心?!?/br> 鐘點工大姐在旁邊很是嘆為觀止呢,因為她煎雞蛋也煎了很多年,到現(xiàn)在不用模具她也弄不出個愛心的形狀來。 “是吧?呵呵!” 向暖又低頭看了眼那個雞蛋,直到煎鍋里的火腿熟了,她才不再放棄要不要修整那顆雞蛋的想法,然后將方形的火腿也擺放在雞蛋旁邊。 鐘點工大姐端詳著向暖弄早餐的時候?qū)W⒌纳袂?,不自覺的就想,這個女人肯定是很愛那個男人,才能把一份早餐做的這么精致,正想著,一轉(zhuǎn)眼就看到有人站在向暖身后,剛張開嘴要打招呼,后面的人給她一個噤聲的手勢,鐘點工大姐就聰明的去客廳里打掃了。 向暖將橙子也都切成自己喜歡的形狀,然后滿意的看著兩個人餐盤里,點點頭,便又問:“怎么樣?” 只是一扭頭沒看到人,然后下意識的又用力扭了扭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另一邊的男人,又從另一邊轉(zhuǎn)頭:“不是要再多睡會兒嗎?” “一個人睡有什么意思?” 霍澈看她一眼,眼神里帶著點幽怨。 向暖不說話了,將盤子端起來,低聲命令他:“把早餐端走?!?/br> 霍澈接過去,卻不走,只那么傲嬌的凝視著她:“心里有點苦?!?/br> “嗯?” 向暖疑惑的看著他,手里也端起另一個盤子了。 “需要一顆糖?!?/br> “……” 完全呆掉,都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親我一下!” 霍總又說了一句,向暖…… “低一點!” 沒辦法,不敢得罪霸總,向暖下意識的稍微勾了勾手叫他別站的那么高,她夠不到怎么辦? 霍澈立即放低了些,向暖稍微仰首,在他的側(cè)臉輕輕啄了下。 霍澈皺眉,看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兩片薄唇。 向暖沒辦法,不無尷尬的扯了扯嗓子,然后踮起腳又輕輕一下,這次是他滿意的位置。 霍澈這次略微滿意,端著盤子跟她去放早飯,又回到廚房去端她剛熱好的牛奶。 周末的早上,兩個人一起吃著愛心早餐,向暖看他把火腿都吃完了雞蛋也沒吃,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有點傷心的提出自己的疑問:“雞蛋熟的程度不喜歡嗎?” “不是!” 只是形狀太可愛,不舍的破壞。 但是他酷酷的一聲不是,向暖便更疑惑了,忍不住盯著他:“那為什么不吃?” “把你給我的愛意吃掉嗎?” 向暖半天才吞掉他那句話,然后紅著臉點頭,“吃掉,全部吃光,一點都不要剩?!毙睦飬s想著,下次一定不再做這樣的形狀了,她早上爬起來肯定是腦子抽掉了。 昨晚為了哄霍總開心,讓他在自己房間里睡了一夜,今早醒來后現(xiàn)自己身邊躺著的盛世美顏,她覺得自己像個嬌羞的小女生,飄飄然的欣賞了會兒,便決定爬起來親自準(zhǔn)備早餐給這位帥的人神共憤的帥哥吃。 所以,霍總將那個雞蛋一口吞掉了,她的全部愛意。 向暖忍不住笑了笑,看著他嘴巴上不小心沾上的蛋黃,傾身去,用大拇指給他輕輕擦掉。 “好了!” 她下意識的把大拇指上的蛋液吸掉,然后看著她的男人便呆住了。 這女人真是…… 一點警覺都沒有嗎? 不知道他忍的很辛苦嗎? 還敢這么誘惑他? “吃過飯還要去公司嗎?” 霍澈端著牛奶喝了點問她,總算忍下去那口氣。 向暖點點頭:“去吧,反正也沒別的事情?!?/br> “以前總這樣?不過周末?” “過周末呀?沒工作的時候就是周末啊?!?/br> 從來,工作大于一切,沒工作的時候也休息不好,就會心慌意亂的,總怕自己比別人落后了。 霍澈聽著不太高興:“今天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向暖聽著他的提議,也沒說什么:“那我打個電話。” “給溫之河?” 她還不等把牛仔褲口袋里的手機掏出來,他已經(jīng)先問了。 向暖下意識的看著他,過了幾秒才問出來:“有什么問題嗎?” “我記得你們倆是合伙人,而不是他是你的老板,你的行程還需要向他匯報?” “呃!平時要是有什么事都會跟對方說一聲,那,那算了?!?/br> 向暖又將手里的手機塞回口袋里,因為她看到霍總不高興。 只是霍總聽了她的解釋更不高興了,那樣的話,像是一把小刀,不經(jīng)意的就將他給刺傷了。 他不知道要用多少年,才能讓她把跟溫之河的一些習(xí)慣戒掉。 但是他希望,可以快一點,再快一點。 后來同一棟樓上的人都決定去爬山,向暖跟霍澈一輛車,路上她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眼,然后下意識的眼睫顫了下,不知道要不要接,因為身邊的人不喜歡她接這個電話,可是不接,萬一那邊有事呢? 向暖轉(zhuǎn)頭看開車的人:“是溫之河,我接一下?!?/br> 霍澈沒說話,只是安靜的開著車。 向暖接通了電話,聲音壓的很低:“喂?” “我在公司了,昨晚喝多了幾杯,有點頭疼,你見到我治頭疼的藥了嗎?” “治頭疼的藥?不就是在你辦公桌的抽屜里嗎?我今天不去公司了,要,我們要去爬山?!?/br> 向暖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素戒跟他慢慢的說著,每一句話,仿佛都需要斟酌斟酌再斟酌,找到一種讓三個人都滿意的口吻,以及態(tài)度。 溫之河便聽出來了,她的我們,是她跟霍澈。 “你們玩的開心點,我先掛了?!?/br> 溫之河很快掛了電話,然后靠在椅子里看著抽屜里躺著的治療頭疼的藥,他怎么會不知道在這里呢? 向暖掛掉電話后把手機放到了黑色的背包里,然后不太自然的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勉強笑了笑,問他:“要不然我們聽首歌怎么樣?” 霍澈稍微點了下頭,沒說話。 向暖便伸手去找音樂。 霍澈靜靜地聽著,很快便有樂感很強的音樂響起,卻是一首苦情歌,還是他們很熟悉的那位歌手唱的,顧云北。 后面原本跟著的幾輛車子都超到他們前面去了,向暖看著那幾輛車子的速度忍不住切了聲,為了緩解氣氛,跟他嘀咕:“看他們一個個得瑟的,等下爬山我們肯定能比他們速度更快你說是不是?” 霍澈沒說話,只是扭頭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眼,看的向暖覺得脖子上涼。 倒不是他的眼神多么威風(fēng)凜凜,氣勢逼人,就是,太深,太暗了。 向暖心有余悸,不知道該怎么排解這種不好的感覺,她倒是不在意他把溫之河當(dāng)敵人的,但是能不能別讓她這么難熬??? 向暖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麻雀,也不怎么想招惹他,隨后便去看風(fēng)景了。 誰知道霸總突然命令了一聲:“手給我!” 向暖愣了愣,然后立即將自己有點溫乎的手送到他面前,霍澈無奈的嘆了聲,然后抬手抓住她的,放到自己腿上,心想這蠢女人,他的手一直放在她那邊,她竟然沒看到嗎? 向暖臉上有點熱,突然被握著手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之后他們是最后一組到的,陸志明跟徐毅成早下了車,劉凌冬載著張巧玉也是慢吞吞的,不過向暖跟霍澈的車子到的時候,意外的,還有輛車子也停在了他們旁邊。 大家都好奇的看過去,然后就看到了穿著一身某品牌定制款黑色運動裝的霍星,霍星真是那種超級小家碧玉的女人,穿上運動裝,顯得像個高中剛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而向暖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的行頭,她穿了身已經(jīng)穿了快十年的運動。 向暖有時候也想,自己是不是太土了點? 但是她每次照鏡子,都覺得自己的裝扮沒什么不妥帖的,如思也是衣服多如牛毛的那種人,但是向暖從來不覺的不舒服,直到霍星的出現(xiàn),讓她真想立即就將自己身上這套行頭給扔了。 “哥!嫂嫂!嗨!諸位少爺小姐們,不介意多個人吧?” 霍星背著包走上前去,開心的跟大家打著招呼。 向暖因為一向是可以把自己當(dāng)邊緣人,倒是還好,張巧玉的臉比任何人都臭,她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霍星,問了旁邊的男人一聲:“又是你給她透的口風(fēng)?” 劉凌冬迎著風(fēng)看著霍星,有點難受的瞇了瞇眼,笑的有點委婉:“她打電話的時候我們正在準(zhǔn)備行裝?!?/br> 張巧玉沒什么好說了,只得雙手插兜,自己先往前走著:“誰最后上去誰請客吃飯哦!” 張巧玉跑的快,陸志明跟徐毅成走到劉凌冬身邊去,陪他看著那個已經(jīng)跑遠(yuǎn)的丫頭,忍不住嘲笑他:“這丫頭看著腿挺長的,但是恐怕你是追不上?!?/br> 陸志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往前走了。 向暖跟霍澈便跟在后面,霍澈剛要去抓向暖的手,霍星突然沖到他們倆中間:“哥,以前爬山都叫我的哦,現(xiàn)在有了嫂嫂就不叫我了,你不對哦!” 霍澈瞇著眼淺笑,對她說:“以后哥哥有了嫂嫂了,你這個電燈泡就躲得遠(yuǎn)一點吧,畢竟,你哥哥想要跟你嫂嫂牽手了?!?/br> 說話真像個哥哥的樣子,卻是讓聽的meimei傷心欲絕。 霍澈退后一步,然后朝著向暖伸了伸手,向暖…… “那什么,我去追巧玉!” 向暖覺得有點刻意,有些時候不太喜歡這么刻意,所以便雙手插兜跑了,去追張巧玉。 之后霍星便自己走在后面,跟著霍澈的腳步。 大家走的都不快,倒是并不著急爬上去,向暖追上了張巧玉,張巧玉眼圈紅紅的,向暖只看了一眼便沒再看了,只問:“要不要紙巾?” “小嫂嫂,你說他們又不是情侶,為什么總是比情侶還要親密呢?每次有什么事劉凌冬準(zhǔn)會第一時間告訴霍星,霍星也是,又不喜歡劉凌冬,干嘛非要整天給劉凌冬打電話???” 張巧玉嘟囔著,越說越生氣。 向暖一步兩個臺階往上走,走了一塊之后停了下來,對張巧玉說:“你轉(zhuǎn)身看!” 張巧玉便跟她站在一個臺階上轉(zhuǎn)了身,便看到落在最后面的霍星。 “現(xiàn)在懂了嗎?” 向暖問她。 張巧玉不懂,又疑惑的看向暖。 “劉凌冬大概是沒太當(dāng)回事,至于霍星嘛,當(dāng)然是因為她前面那個人?!?/br> 其實這件事,再好明白不過。 張巧玉低了低頭,她真的不明白嗎?她或者是因為太明白了吧,反正就是不愿意看到劉凌冬跟霍星聯(lián)系的那么緊密。 “我特別討厭她,總以為自己是霍家的小姐呢,怕是早忘了自己其實就是霍家的養(yǎng)女而已,整天做夢想嫁給我表哥,還整天纏著劉凌冬,把劉凌冬當(dāng)她什么人?。磕衅蛦??” 張巧玉越說越生氣,嘟囔完了便扭頭繼續(xù)走。 向暖便跟著她。 “很多事情,總有一天會結(jié)束的?!?/br> 向暖說。 “什么時候才會結(jié)束?我想知道具體哪一天?!?/br> “那你呢?知道你具體哪一天會告訴劉凌冬你吃醋嗎?” “……” 兩個女人一路走,一路嘟囔著,不知不覺的就慢了下來,很快大家便又摻和在一起走著了。 只是向暖突然被人隔著一個臺階拉住,她一轉(zhuǎn)眼,便看到了那個到了自己身邊來的人。 其余人都往上走了,只有她被托著慢吞吞的往上爬。 “干嘛跑的那么快?是不是忘記自己已婚了?” 霍澈問她,牽著她的手一點放開的意思都沒有。 向暖無奈的嘆著氣,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結(jié)實的手臂,看著他。 霍澈也看著她一眼,這次向暖在把手抽出來的時候他沒攔著,因為他知道向暖要主動摟著他的手臂了。 向暖把身體大部分力氣都壓在了他那支手臂上,邊走邊跟他說:“你沒現(xiàn)巧玉不開心嗎?” “嗯!是沒現(xiàn),當(dāng)時只顧著自己不開心了!” 霍澈還妝模作樣的傷著心。 “今天大家都沒帶另一邊出來,就咱們倆是一對,這樣會不會太耀眼了?” 向暖問他。 “哼!他們有女伴的時候多得瑟你是沒見過,也該讓他們酸酸了?!?/br> 霍澈不以為恥的解釋。 向暖聽著,不自覺的笑起來。 本來大冷天的爬山挺累的應(yīng)該,可是到了山頂,大家渾身都不再冷,反而熱的渾身都很通透了。 山上有家菜館,裝潢很一般,但是,老板廚藝卻很好。 中午大家在那里吃飯,老板親自下廚熱情的招待,向暖跟張巧玉才知道他們以前經(jīng)常來這,跟老板很熟悉,老板還問霍星:“霍小姐可有男朋友了嗎?” 霍星害羞的笑笑:“還沒呢!老板有合適的給我介紹呀!” 那種老板只認(rèn)識自己的優(yōu)越感,讓她越的得體。 “身邊這么多帥氣的公子哥,還用我給你介紹?我看你身邊這個就挺好。” 老板看了眼霍澈,玩笑道。 霍星一看老板那眼神,不自覺的小臉就紅了,張了張嘴,好幾次才說出來:“老板,您忘了,這是我哥呢。” “你們不是不是親兄妹嗎?” 老板一愣,想著是不是自己記憶力出了問題。 “忘了介紹,我太太,向暖?!?/br> 霍澈并沒生氣,只笑笑,介紹他另一邊坐著的那位。 向暖正尷尬的在喝茶,聽著聲音趕緊的抬了抬眼,微微點頭:“你好!” “呃!好!好!你好你好!你看我這真是上了年紀(jì)了,這里坐著正室太太我竟然都沒看出來,真是鬧笑話了,太太可千萬別怪我,我再去炒幾個好菜來給你賠不是去?!?/br> “不要緊的!” 向暖只好這樣客套了。 “太太真是不僅漂亮,還通情達(dá)理,那你們先吃著,我馬上就好。” 老板又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陸志明跟徐毅成在旁邊看了會兒,都不自覺的抿嘴笑著,看霍澈一左一右的,都有點慶幸自己今天沒帶女人來,有時候女人多了,也是麻煩啊。 陸志明不自禁想起那個在他們樓里哭著離開的女人,心里又一陣煩,便自己端起茶壺來倒茶喝。 徐毅成心情本來也不怎么好,如思去拍戲,搞的他跟孤家寡人似地,不過看著霍總在兩個女人之間為難,他倒是找到了點小樂趣了。 “嗯!老板的手藝一直沒變呢,哥,你快嘗嘗這個辣子雞,跟以前一模一樣的味道。” 霍星吃了點雞rou,便贊不絕口,然后往霍澈那里轉(zhuǎn)。 霍澈瞇著眼微微一笑:“我最近胃不太好,暫時不吃辣了,你想吃什么?” “那我嘗一嘗吧!” 霍澈轉(zhuǎn)頭就去問向暖,也不管霍星的臉上多么失落,向暖便不想繞來繞去,也想嘗嘗到底有多好吃。 霍澈便幫她用勺子弄了點放到她眼前的盤子里,向暖低著頭嘗了點,好不好吃還沒覺得,辣到是先到了胃里,鼻子莫名的就紅了。 霍澈看她那樣子,立即將自己的杯子端起來到她眼前:“喝口水!” 向暖沒說話,也沒看是誰的杯子就端著喝了,喝完后尷尬的笑了笑:“果然好辣!” 霍澈笑笑:“所以下次不要什么都嘗試了,眼前的就最好!” 霍澈將杯子放下,然后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 向暖…… 她眼前有一盤杏鮑菇黑椒牛rou粒,向暖不太喜歡杏鮑菇,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霍總。 “我看咱們小霍太的胃還是有點嬌氣的,以后咱們點菜還是清淡點吧!” 陸志明說了句。 向暖感激的望著他:“那我先謝謝陸少照顧啦!” “好說好說!” 陸志明也笑笑,不料被向暖身邊的男人一記眼神殺,只得扯了扯嗓子,端起茶來抿著,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不喜歡吃這個?” 霍澈看著向暖又問了句,大有她不能不喜歡的架勢。 “嘗一嘗才知道?!?/br> 她總覺得杏鮑菇的味道怪怪的,但是也不是不能下咽,何況她可不能不給霸總面子,只是…… “我喜歡吃的,杏鮑菇跟牛rou都是我的最愛,嫂嫂不喜歡的話,送給我好了!” 霍星也拿起了筷子,向暖還不等夾到菜,盤子已經(jīng)被轉(zhuǎn)走。 很好! 向暖心里這樣想著,然后不無歉意的對霍總笑了笑,又將筷子輕輕放下了。 霍澈冷著臉看著那道菜被轉(zhuǎn)走,氣的有點胃疼,低頭在小霍太耳邊道了聲:“很快你就會知道,眼前的才是最好的?!?/br> 向暖…… 這吃頓飯吃的,嗚嗚! “嗯!真的不錯呢,哥,你要不要嘗嘗?” 其實這么廉價的菜,霍星平時都不怎么碰,但是今天,她卻覺得,特別好吃。 霍澈轉(zhuǎn)眼看她一眼,回了聲:“好吃就自己多吃點吧!” “那她都自己吃完了,我們還吃什么?我也喜歡吃呢!” 張巧玉不自覺的又嘟囔起來,她真是快要討厭死這個一直在找存在感的女人,霍星,分明就是個禍害。 “那你喜歡的話,讓給你吧!” 霍星便好脾氣的跟她謙讓起來。 “哈!本小姐喜歡的東西還用別人讓嗎?你當(dāng)這是在公司?你在頂樓踩著我們樓下的職員嗎?” 張巧玉不爽的質(zhì)問她。 霍星沒料到張巧玉會這么說話,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好,無辜的眼里掛著晶瑩的淚痕。 “我去接個電話!” 向暖有點意外的看著張巧玉一眼,本來想攔她,但是手機突然想起來,她看了一眼后便站起來出了包間。 “你們先吃,我出去抽根煙!” 向暖一走,霍澈的手掛在她的椅背上幾秒,突然起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