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拆穿,不止一個(gè)
‘君子然’接過水,剛喝一口,就聽見君陌雪的話,然后就被嗆住了,“咳……咳,什、什么阿宇,咳,我、我是君子然,咳,你是不是糊涂了。咳。”‘君子然’一邊咳嗽,一邊狡辯,只是由于有些激動(dòng),我啊,你啊的都冒出來了。 君陌雪單手托腮,瞥了他一眼,開口嘲諷:“多大的人了,喝口水還會(huì)把自個(gè)兒嗆著,忒沒用了?!?/br> “你……”‘君子然’好不容易緩過來,不再咳嗽了,又聽他這么一句,差點(diǎn)一口血噴他臉上。 “什么你啊我的,你要自稱屬下,并且稱我公子,要說‘您’。”君陌雪停了一下又說:“行了行了,別裝了,你不嫌煩我還嫌呢。坐下,問你點(diǎn)事兒?!?/br> 君子然,哦不,蘇翔宇摸了摸鼻子,只好坐在他對面,一臉幽怨地望著眼前無比淡定的小孩,他還以為自己演的很好呢,居然第一天就被拆穿了,丟人,“喂,你說你是怎么看穿我的,我覺得我演的很好啊,沒道理一來就被拆穿啊?!?/br> 君陌雪伸出手,蘇翔宇就摸了上去。 “摸我手干嘛!我是讓你摸衣服?!本把?qiáng)忍住將蘇翔宇扔出去的欲望。 蘇翔宇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摸了摸,茫然的說:“沒問題啊,是你最常穿的金絲云錦啊……”是了,凌天大陸怎么可能有金絲云錦呢。這種布料也只有神界的瑜嵐閣有,從來都是僅供他們四大家族嫡系使用,又怎么會(huì)出現(xiàn)在區(qū)區(qū)下界呢。 君陌雪完全無視蘇翔宇那被霜打了的表情,說:“現(xiàn)在知道了?說說看,你怎么會(huì)在這,別告訴我你是來歷練的?!?/br> 聽到這話,蘇翔宇的表情就更幽怨了,拔高了聲音:“你不知道?” 君陌雪翻了個(gè)白眼:“知道我還問,你以為我是你???”,頓了頓,接著說:“看樣子,難不成跟我有關(guān)?” 蘇翔宇來回打量了他幾眼,確定他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說:“我本來在家中待的好好的,突然你爹就來了我家說你下界歷練了,讓我來陪著你。沒等我開口就把我扔了下來。等我再次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君子然的記憶。根據(jù)記憶我就去找你了。然后的你都知道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會(huì)想到來下界歷練的,神界那么大,還不夠你玩的嗎?” 君陌雪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我下界是因?yàn)橐厮茗P格?!?/br> “哦?!碧K翔宇習(xí)慣性的接了聲,聽明白他說什么后,然后尖叫,“什么?重塑鳳格?你的鳳格怎么了?” “小點(diǎn)聲,我又不聾!”君陌雪揉了揉自己飽受摧殘的耳朵。 “快快快,說說看,你的鳳格出什么事了,好讓我樂呵樂呵?!碧K翔宇滿臉興奮地看著他,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擔(dān)憂。畢竟鳳格都可以重塑了,想來他應(yīng)該不會(huì)有什么大問題。 君陌雪強(qiáng)忍住想拍死他的念頭,呃,誰讓自己現(xiàn)在拍不死他呢,深吸幾口氣,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說:“事情是這樣的……” 蘇翔宇聽他開口就已經(jīng)收起了那興奮的表情,聽完后更是滿臉心疼的看著眼前仿佛在說是別人被抽離鳳格,而不是他自己的君陌雪。 君陌雪被他滿臉心疼嚇了一跳,“你那是什么表情,心疼?同情?還是憐憫?。俊?/br> “應(yīng)該很疼吧?”蘇翔宇拍了一下額,“說什么傻話呢,抽離鳳格遠(yuǎn)比剝皮抽筋痛苦多了,又怎么可能不疼呢!” 君陌雪實(shí)在是不習(xí)慣這樣的蘇翔宇,“其實(shí),嗯,被抽離鳳格的時(shí)候我還小,完全沒有印象了。所以,你不必這樣的?!?/br> “可是就算不記得了可也不代表沒有疼過呀。”蘇翔宇記得君陌雪更可憐了,用一副你受苦了的表情瞅著他。 “被小右附體了你?”君陌雪直接翻了個(gè)白眼,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唔,說起小右,你說我爹會(huì)不會(huì)把他也扔了下來?” 蘇翔宇果然不再提鳳格之事,有些猥瑣地摸著下巴,幸災(zāi)樂禍地說:“以你爹的脾氣沒道理只扔我一個(gè),所以不止小右,小左也被扔了下來。畢竟小左小右是雙生子,行不離影,影不離形的肯定都被扔下來了。說不定還被扔到了別的地界。” “那我們要不要先去找他們會(huì)合?”君陌雪皺眉思索到。 “找啥呀,你還當(dāng)這里是神界啊,憑你君小公子的身份,找誰找不到!這里是凌天大陸,你現(xiàn)在只是君家的廢材少主,手底下一個(gè)使喚的人都沒有,你還想找人,別天真了。而且也不知道他們被扔到哪去了,大海撈針一樣,怎么找?” 君陌雪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忘了嗎?!比缓笳f:“你覺得那幫蠢貨會(huì)這樣對付我?” “都說了是蠢貨,還能想什么辦法!肯定是將所有資源搶走,讓你無人可用,也無丹可煉。等到那些要貨的人來了發(fā)現(xiàn)你收了訂金卻沒有給他們丹藥肯定會(huì)鬧起來,若是能殺了你最好,就算不能也夠你喝一壺的了,畢竟蟻多咬死象嘛,更何況他們還不是螞蟻?!碧K翔宇滿臉不屑的嘲諷著。 君陌雪起身準(zhǔn)備回屋歇一會(huì)。 “誒誒誒,怎么走了,你不想想對策什么的嗎?” “你不已經(jīng)對他們的計(jì)劃了如指掌了嗎,那這件事就交由你全權(quán)處置了,辦的干凈利落些。畢竟做為一個(gè)廢材,我現(xiàn)在可是很虛弱的,走了那么久的路,我很累的?!?/br> 蘇翔宇呆住,他這是挖了個(gè)坑,然后把自己給埋了?蘇翔宇無奈只能暗戳戳地把氣撒在那群蠢貨身上。 另一邊,君文興還真是這樣打算的,等君陌雪無力招架時(shí),自己再高價(jià)拋出那些丹藥,既能踩著君陌雪讓自己的名聲更上一層樓,又能招攬一大批人為自己建立新的君家打下基礎(chǔ)。 想到這里,君文興連忙吩咐人將君家所有能帶走的資源都帶走了,而他自己則去游說那些隸屬于君家的煉丹師,理由是他要被他侄子攆走了。對自己親二叔都容忍不下,那么你們還能指望他善待你們這些和他非親非故的人嗎。要是他在你們煉藥時(shí)指手畫腳你們怎么辦?不聽就是不遵少主,以下犯上,可若是聽了煉丹出了事可是你們的責(zé)任……然后君文興再許諾一些條件,那群煉丹師就跟著他帶著全部的藥材離開了君家。 君文興是第二天就立刻走了,拖家?guī)Э冢徊饺仡^,“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君家。而在旁人看來就是君陌雪殘酷無情,第二天就直接讓他二叔“凈身出戶”。然后君陌雪在睡夢中就多了一個(gè)冷血無情,囂張狂妄的蠢貨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