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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表,時間指向8:45,抽出一張紙,接著說道:“給大家一個小時時間,9:45之前將最后一名的編號寫在這張紙上?!?/br> 幾個NPC說完,就離開了教室,將時間和空間全部留給在座各位。 見所有人靜默無聲,沐白嘴角上揚,鼻腔悶哼一聲, “別的班級至少都還做了作業(yè),你們舞蹈團就蹦一下,未免太過敷衍了吧!” “大家作業(yè)都很簡單,你畫的啥樣不也是得了D?” 雙胞胎中個子較高的柳詩情護在jiejie柳詩蕊身前,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不覺得他們的肢體動作跟我的畫能相提并論,” 沐白將自己的作品展示給眾人, “不過你姐妹的動作雖然沒有技巧,但身體柔軟,還算看的過去” 當看到沐白的素描時,連不懂行的柳詩情都為之乍舌,但聽到他的矛頭不是jiejie時,也便松了口, “你說的沒錯,舞蹈團確實太簡單,但我jiejie動作確實做的最好的,不至于落在最后一名?!?/br> 猥瑣男用渾濁的眼睛,掃了眾人一圈,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老頭,說道:“那老頭一把骨頭蹦都沒蹦起來,他跳的最爛。” “呵,老人家要是沒蹦起來,那你剛剛就在原地踏步嘍?” 秦蔓見他把火引向老人,頗為惱火,開口爭論道。 “meimei,你可不要亂說,這副本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么?這是紅本,每天必死一個人,你是想跟老頭一起把我票出去弄死嗎?” 他的話一出口,在場的新人無不震驚。 “你說什么紅本,說清楚!” 柳詩情大聲問道,她找的這個代練竟然絲毫未給她透露過任何關于副本的信息。 “就是今天那幾個老師沒選到最后一名,所以讓我們自己票出今晚要死的那個,不票全都得死!” 猥瑣男聳聳肩,滿臉不屑,還不忘補充說, “我可是隊里唯一的老玩家,你們要想活著出去全得靠我,你們想活命就跟著我投那老頭!” 秦蔓正打算拆穿他。 卻不料,沐白帶著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誰告訴你,這里就你一個老玩家?我女朋友是新人沒錯,可我又不是,副本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quán)利,憑什么你要去剝奪別人生的希望呢?” “大哥,你也是老玩家,你能告訴我們這里到底是哪里” 刀疤男甄卓散了之前張狂的氣息,唯唯諾諾問道,像極了沐白的狗腿子。 “這是一場游戲,想必你們進來時也聽到他們的廣告詞,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張卡牌,卡牌上的邊框花紋是副本的屬性?!?/br> 柳詩情拿出卡牌,反轉(zhuǎn)過去果然是精致的紅色邊框。 沐白繼續(xù)說:“紅色副本確實每天要死一個人,所以我之前并不想說這個殘酷的事實來左右你們的想法,想讓你們票出作品最爛的一個,但現(xiàn)在危及生命,每個人都有理由活下去,之前的方法也就行不通了?!?/br> “如果只是選作業(yè)最差的一名,大家確實沒有心里負擔,但如果被告知選的那個人會死,每個人無疑都成為了劊子手?!?/br> 柳詩情依偎在meimei身側(cè)悠悠開口。 “雖然我聽不見你們說什么,但開嘴型隱隱清楚個大概,現(xiàn)在是要我們跟狼人殺那樣票一個出去嗎?” 一直不說話的白衣男孩出聲詢問。 眾人點點頭,其中刀疤男看向角落里瘦小男孩,厲聲問道:“賈風!你聽不見??!” 男孩看到刀疤男兇狠地注視著他,眼睛透露著迷茫,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卓哥,我不知道你再說什么…” 聲音怯怯糯糯,說話時胳膊有意護著自己的腦袋。 “別吼他了,他聽不見,我們歌唱班的都耳聾,”白衣男孩替賈風解釋,然后環(huán)視眾人,“想必各位也身有殘疾,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我們需要票人,那么根據(jù)狼人殺的規(guī)則,我們每個人做一陳述,看誰活下去的理由最不充分,就票誰,如何?” 眾人點點頭,紛紛贊同他的想法。 作者有話說: 每日的求評論求收藏~ 第三十三章 白衣男孩上前走了一小步, 忖度片刻,開口說: “我知道,大家每個人都想活下去, 但必須選一個, 我自問這輩子沒有干過缺德事, 我要活下去的原因是我的妻子還在醫(yī)院病床上等著我,我死不死都不要緊, 但我不想讓我走在她前面。” “打斷一下,我忘記解釋諸位會進游戲的原因,在場諸位現(xiàn)實里應該都是將死之人,游戲重新給了你們活下去的可能。” 沐白淡淡一笑, “所以你已經(jīng)死在了你太太的前面?!?/br> “你說什么?!”白衣男孩目露驚愕。 “這沒什么的, 我自己就是出車禍進入游戲的,我太太是身患絕癥, 身子骨很弱,這樣看來我們還挺相似的?!?/br> 沐白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他在說的是一則八卦, 與自己毫無關系。 但他熾熱溫暖的手下意識環(huán)上了秦蔓的纖腰, 將她拉進幾分, 低垂著眸子,滿心滿眼的寵溺, 如同編織起一張細膩甜蜜的蛛網(wǎng)將二人包裹起來。 任誰看到,都覺得他們是霸總跟他柔柔弱弱的小嬌妻。 只有沐白自己心里清楚,在外套之下,一雙冰冰涼涼的小手, 不老實地掐著他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