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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變得急促,五感被無限放大,她能清晰感受到顧淮掌心中滲出的細汗,一點點透過濕漉漉的襯衣,帶著溫?zé)醾鬟f到她細小的毛孔里。 津液交換之際,顧淮的呼吸也逐漸變得凌亂,他扼制不住內(nèi)心想要擁有她的沖動,手不由自主探進秦蔓浸濕的衣裳里,但轉(zhuǎn)念想到這里還有個不速之客,催動著周圍的怨泥,將他們二人包裹起來,像是蠶繭一般。 一方小天地,只有著他們二人。 過了許久,秦蔓依依不舍地結(jié)束這個旖旎繾綣的長吻,像是只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地呼吸著久違的氧氣。 “還是不會換氣?!?/br> 顧淮抵著她的額頭親昵地說道,聲音清冷帶著無盡的寵溺。 “我可以成為你的祭品,作為條件,你要一直陪著我,隨叫隨到。”秦蔓用鼻尖剮蹭著他的鼻梁。 “可是會很痛?!?/br> “我不怕,我不想你走?!?/br> 淚水終究還是從眼角止不住地流出。 顧淮見那張小臉濕漉漉的,纖長的眼睫上掛滿著細小的水珠,就算她滿臉污泥,也是干凈易碎到極致,想要揣進懷里狠狠欺負。 “疼的話,咬住我肩膀。” “嗯?!?/br> 看見她點頭,顧淮的手稍稍一用力,秦蔓就重心不穩(wěn),貼上了他的胸口。 秦蔓將頭埋在他的肩窩,那里被他清理出一片干凈的地方,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以及他身體本有的木質(zhì)沉香味,像是林間清晨的薄霧一般,清香甘甜。 在她恍惚間,心臟位置猛然像是被人一把抓緊,劇烈的疼痛讓她發(fā)出一聲嚶嚀,而后又像是被銀針狠狠刺穿,銀針在她心臟穿針引線般游走,好似在她心頭縫上一樣物件。 緊接著,顧淮身后升騰起數(shù)根細小的血色絲線,將二人捆綁在一起,劇烈的疼痛讓她咬住了顧淮的肩膀,豆大的冷汗從她臉頰一滴滴滑落。 不知過了多久,顧淮松開了她,周遭黑色惡心的怨泥也不翼而飛,顧淮臉上的紋身漸漸褪去,露出原本好看的面容。 他垂著頭,用手指輕輕捋順秦蔓耳邊被濡濕的碎發(fā),聲音低沉溫柔:“還疼不疼?” 秦蔓動了動手腳,并沒有什么不適感,只是手背上的蛇形紋身變成了一小朵梨花, “紋身變了?” 伴隨著她的嘴型,也適時地發(fā)出一陣清脆的聲音,身形不禁一頓,又驚又喜, “我能發(fā)出聲音了!” “會唱歌的小夜鶯才是一只合格的籠中鳥?!鳖櫥吹χ?,用手指輕輕摩挲她手背細小的梨花圖案。 “為什么是梨花?” “我在怨泥里夢到跟你在一片梨花樹下,你吵著要喝水,還被嗆了幾口?!?/br> “你拿的水是柚子汽水,穿的衣服是白色T恤加牛仔褲,不合時宜地還帶了個金絲框眼鏡?!?/br> 顧淮微微一驚,“你怎么知道?那眼鏡是你給仇辰買的,我氣不過搶來戴著的。你嗆著后,越咳越厲害,然后我就醒了?!?/br> “這竟然還有前情?我去的時候剛好你給我喂水,我喝了幾口,實際上啃了幾口泥,本就發(fā)不出聲音的小可憐,嗓子更是差點原地作廢?!?/br> “咳咳……” 希爾船長低咳幾聲,以示證明還有人存在。 “喪家犬,恭喜啊?!?/br> 顧淮笑容一僵,迅速繃起張臉,聲音寡淡,“你怎么還沒走?喜歡聽墻角?老船夫?” “老船夫?!”希爾鼻子都快要氣歪,但很快她就平復(fù)下來,看向門外,“新玩家要來了,你收拾收拾準備營業(yè)了?!?/br> “哦知道了,還有事嗎?” 希爾勾起唇角,朝著秦蔓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淡淡吐出個煙圈,“明晚就能到那個地方了,小兔子加油呀!” “什么地方?”秦蔓脫口而出。 但希爾船長原先站的地方此刻卻空無一人。 “顧淮,什么地方?”秦蔓疑惑地詢問。 顧淮也只是聳聳肩,“我是后面才來的NPC,對這艘船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希爾說這艘船有條禁制,你也聽說過,就是不能去看月光下的海面。” “那你昨天看見了嗎?” “這里的NPC一到零點是瞎子,我處決玩家靠的是他們身上被標記的氣味。” 顧淮似是想到什么,繼續(xù)說著, “本來有個玩家,我砍傷了他,但發(fā)現(xiàn)有你身上的氣味,便放他一馬,不過他現(xiàn)在肯定多多少少會有副作用?!?/br> 秦蔓突然想到今早應(yīng)豪滿身傷痕,一來就指控顧淮昨晚的罪行,看樣子那個倒霉鬼就是他,不禁低頭淺笑出聲。 “是誰?。磕隳前l(fā)小嗎?我記得他沒犯什么忌諱?!鳖櫥刺Я颂忌?。 “沒誰,你收拾你的賭場,我先回去,怕他們擔(dān)心?!?/br> “好,不過我要一個離別吻?!?/br> 顧淮彎著眉眼,輕輕碰上她的唇,一點而就。 * 秦蔓回去時,就見仇辰在走廊里踱來踱去,心神俱亂。 電梯門緩緩打開后,露出秦蔓嬌小的身軀,仇辰這才如釋重負,趕忙上前,拉著她的手腳仔細查看她是否受傷。 “他沒有傷你吧?” 秦蔓搖搖頭,“沒有。” “你能發(fā)出聲音了?!”仇辰不自覺地彎起唇角,但他那雙桃花眸卻是難以掩飾的倦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