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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他開口,秦蔓蹲下身,將腳上的紅繩取了下來,綰起仇辰的褲腿,嘗試系上去,可是紅繩長度不夠。 想當(dāng)之前顧淮一直將繩子戴在手腕上,應(yīng)該系在那里都一樣。 索性站起來,抓住他的手,但手剛一搭上去,秦蔓就是一驚,體溫都快趕上顧淮那塊冰塊了! 她將紅繩剛纏上去,仇辰就睜開了眼,盯著手腕,“你怎么能把這東西摘下來,快戴上!” 說著,就要往下扯。 秦蔓掰著他的手,見他力氣恢復(fù),松了口氣,“你是不知道你剛才多嚇人,你戴著吧,我要是也扛不住了,你再還我也不遲?!?/br> 仇辰也沒再推脫,輕輕摩挲著腕上的紅繩, “蔓蔓,你可能說的對,應(yīng)該就是奪舍,我剛才模模糊糊看見周圍站滿了人…” “你別嚇我!” 秦蔓不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手上卻將仇辰腕上的紅繩打了個死結(jié),“所以你趕緊乖乖戴著,我可不想有人頂著你這副皮囊,在村口嗑著瓜子聊八卦。” 仇辰?jīng)]有笑,只是靜靜看著她,“你真的沒事嗎?” “沒有!快走吧,可以自己走嗎?” “嗯” 秦蔓環(huán)顧整個林子,“這林子還挺大,不過連只鳥都看不見,也是離譜?!?/br> “是挺大,樹葉、樹干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樹?!?/br> “是梨樹?!?/br> “你怎么知道的?” 秦蔓也想說這句話。 她是怎么知道的? 但就像是身體本能反應(yīng)一樣,脫口而出。 “不清楚,猜的。” “或許真是,也說不準(zhǔn),前面應(yīng)該是亂葬崗,小心點?!?/br> 秦蔓點點頭,全身不由地警惕起來。 光線越來越亮,照亮了林子外的一切。 一個個小土包,零零散散插著木棍,上面的招魂幡被風(fēng)吹的破破爛爛,有的已經(jīng)變作一團(tuán),有的蓋在被雨水沖刷出的棺槨上,棺木已經(jīng)被雨水泡爛發(fā)霉,陪葬的衣物散落一地。 有的棺蓋整個掀翻,留下半口棺材經(jīng)受風(fēng)吹雨打,殘破的木材被風(fēng)侵蝕的已經(jīng)看不出原樣,墓碑更是東倒西歪,爬滿著不安分的小蟲子。 空氣中彌漫著水汽,混雜著泥土的腥臭味,屬實讓人感覺惡心。 “似乎沒什么……” 秦蔓捂著鼻子,她只覺得這里的惡臭比林子里的還要濃郁,林子的氣味應(yīng)該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但當(dāng)看到冢?;膲炛酗@露的一抹白色時,瞳孔不禁放大幾分,“這里怎么會有白色棺材?” “有什么問題嗎?” “先過去看看?!?/br> 秦蔓一步一個腳印踩在松軟的泥土上,艱難地爬到倒塌的墓碑上,這看清了那具白棺的完整樣貌。 白棺雕著細(xì)膩的花紋,上面還被厚重的泥土掩埋,他們看到的只是被泥土沖刷出來的一角。 “這更奇怪了!”秦蔓皺著眉說。 “確實很少使用白棺下葬,大部分都是黑、紅、黃,白棺倒是頭一次見?!?/br> 仇辰盯著墳冢喃喃道。 “是有五色棺的,黑棺鎮(zhèn)煞,古時候一般給將軍用,紅棺喜喪,常給壽終正寢的老人用,黃棺普通人用的最多,古時候常用草席,其實也是黃棺,還有金棺是王侯將相所有,但這白棺一般是未成家的年輕人用?!?/br> “這白棺看著很精致,像是專門打造的,跟其他的沒法比?!?/br> 仇辰眼神不自覺地掃向周圍被水沖的四分五裂的木棺。 “對啊,這破地方這么窮,竟然還講究這個,而且這不是最奇怪的,你看這下葬方式?!?/br> 順著秦蔓指的方向看去,仇辰也意識到詭異的地方。 棺材是豎著下葬的。 “蜻蜓點水?!” 秦蔓抬了抬眉梢,“唯物主義接班人,還看的懂風(fēng)水局?” “只是看過一點,但這不是飛黃騰達(dá)、財運亨通的風(fēng)水寶局嗎?”仇辰問道。 “未成家的哪來的后代?而且蜻蜓點水局,這種葬法不能把上邊蓋住,但這很明顯,被蓋了,” 秦蔓用腳踢了踢棺材上面的泥土,露出了棺材最頂端的“奠”字, “這一蓋住,局就破了,別說飛黃騰達(dá),后輩能不能活命都是個未知數(shù)?!?/br> “你不是說未成家嗎?” “未婚先孕不行嗎?!” 秦蔓白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四處張望,試圖在荒墳間找出一條路。 “這白棺蹊蹺,不過我們還是先找廟,廟里最好有條狗,狗最好還是黑的!” 秦蔓額頭不斷滲出細(xì)密的汗珠,手也在微微顫抖,自從將那塊壓魂鎖給了仇辰后,她心中的不安感就愈加強烈。 明明空曠凄涼的亂葬崗只有她和仇辰兩人,但她卻仿佛置身于趕集市場,人山人海、人頭攢動,讓她莫名的煩躁。 但她又怕仇辰擔(dān)心,所以一直強忍著沒說。 她可能堅持不了多久,所以必須要快點找到廟。 可是,她跟仇辰沿著亂墳崗走了兩圈,連路都沒找到,更別提廟。 秦蔓手指緊緊扣著掌心,咬著嘴唇,疼痛混雜著淡淡的鐵銹味能夠讓她渾濁的大腦有片刻的清醒,她體會到仇辰之前的痛苦,她被人撞來撞去,身在人海里,每走一步都是奢望,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身體每個細(xì)胞都在發(fā)出缺氧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