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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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清晨多寒露,岑娘今日套了一件寬大的棉麻短袍,露水打濕了她的裙擺,她撥開洞口干草走入洞中,洞內(nèi)篝火燃滅,一片灰暗。 她連忙取出火引吹亮,只見男子正靜靜躺在干草上,面色煞白,胸膛看不出來有半分起伏。 岑娘心中大驚,連忙過去試探他的鼻尖,雖然十分微弱但尚且一息,略略松了口氣,不禁為此人頑強(qiáng)的求生意識感到欽佩。 她連忙取出白瓷小瓶,有些猶豫這究竟是要外敷還是內(nèi)服?正在遲疑之際,又見此人唇瓣干燥,還是選了內(nèi)服。 岑娘從蘿簍中取出土陶碗和葫蘆水壺,將水倒至碗中,又滴了兩滴白瓷小瓶中的露水,沿著男子的唇瓣勉強(qiáng)喂他的入口中。 她喂完露水后,起身將蘿簍中帶來的阿翁的一件棉麻外袍拿出,蓋在男子身上御寒,心知這人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岑娘自然也不可能守著這人,又背起蘿簍出了洞xue采藥去了,只是這回多采了些治傷寒的草藥。 待她再次回到洞中,見男子面色似乎好轉(zhuǎn)了些。岑娘心中也很是驚奇,連忙去探他的額頭,雖有些燙卻比昨日好多了,又查看他腰腹上的傷口,果然雖未愈合但已然止住了血。 岑娘感嘆這人真是命不該絕,于是用從家中帶來的藥粉和紗布處理他腰腹上的傷口,又艱難地將他翻過身處理后背傷口。 這廂,岑娘好不容易處理完傷口,又升起了篝火御寒,將采來草藥熬制藥湯,想來此人不久之后應(yīng)能清醒過來。 不久后,日落西山,夏侯蓉隱隱約約感知有人搭救,鼻尖縈繞著的暗香讓他不自覺放松,他竭盡全力掀開沉重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女子關(guān)切的眼眸。 他渾身無力,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仔細(xì)一看,只見這名女子面容黝黑看不清五官,臉龐圓潤,唯有一雙明眸動人。 又見此人身穿棉白曲領(lǐng)單衣,外罩寬大灰白短儒衣,腰系棉麻淺黑直裾裙,穿著打扮顯得身形有些臃腫,心中不由有些失望,如此清澈的眼眸竟然生在這名山野村女身上,當(dāng)真是可惜。 夏侯蓉深知如今形勢比人強(qiáng),斷然不可輕易惹惱這名村女,否則此人前去報官,他必然不能全身而退。 雖心中念及種種,但他面上并未顯露半分,反而對這名女子勉強(qiáng)一笑,強(qiáng)忍傷痛,艱難想要起身開口說話。 岑娘先前正在一旁煎藥,見躺著的男子眼珠微動,似有醒來的趨勢,連忙上前查看,眼見這人緩緩睜開雙眸,果然是雙目顧盼生輝,流光溢彩。 可惜,就算這人掩飾的再快,岑娘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幾分失望。她想起臉上藥膏未卸,心中不由感嘆世間男兒多膚淺,內(nèi)心因男子容貌生出的幾分好感頓時煙消云散。 岑娘又見他想要起身開口說話,連忙止住說道:“公子身上有傷,不必多禮。” 夏侯蓉聞言也不再有所動作,只躺著啞聲開口回道:“多謝姑娘相救......” 岑娘見他如此有禮,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想來這位公子也不是全然以貌取人,“公子請稍等片刻。” 她起身用土陶碗將熬制的藥倒出,放置在洞外放涼幾分,又端至夏侯蓉面前,“我自小隨父學(xué)醫(yī),略懂醫(yī)術(shù),見公子傷寒未退,因而煎了一副藥,公子若不嫌棄可服下驅(qū)寒。” 夏侯蓉眼見她將藥湯倒出來又放涼,心知此藥必然無害,于是對她艱難一笑回道:“……多謝姑娘” “公子不必客氣?!?/br> 岑娘將碗中的藥小心服侍夏侯蓉喝下,見他服用完,她將空了的土陶碗放至一邊,就聽到身后的夏侯蓉問道:“敢問姑娘,此地是為何處?” 岑娘擺弄篝火的手一頓,回道:“此地是彭城澤縣?!?/br> 她猶豫了下,又問道:“公子是哪里人,怎會受如此重傷?” 彭城?夏侯蓉眼神一暗,原來此處已是徐州地界。他服下藥湯后,喉間稍潤,又裝作傷心哽咽說道:“此事一言難盡,我本為徐州一戶姓常人家,家中世代經(jīng)商,先前至豫州探親,不料返家途中遇賊人劫財?!?/br> “賊人性情狠絕,奪我錢財后,反而大開殺戒,家仆無一幸免,我被刺傷殺后跌落河內(nèi),漂流至此,幸得姑娘相救,才得以活命?!?/br> 岑娘本就心善,又見夏侯蓉言語真切,說及家仆無人存活時,眼中似有淚光,心中信了大半。況且美人含淚訴冤情更是令人動容,不禁開口說道:“常公子請節(jié)哀?!?/br> 夏侯蓉見眼前無知村女信了他的話,算是不枉費(fèi)他的口舌,于是收了幾分哀戚姿態(tài),又問道:“我得姑娘相救,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常公子喚我岑娘便好?!?/br> 岑娘?夏侯蓉心中鄙夷,初次相見男子就透露小名,果然是山野村女,但他口中卻說道:“甚好,岑娘?!?/br> 岑娘幾番交談,夏侯蓉進(jìn)退有理,談吐不凡,不由對他另眼相看,捏著衣角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要開口索求酬勞。 夏侯蓉見岑娘吞吐猶豫,心中有了幾分猜測,故意說道:“岑娘有話但說無妨?!?/br> 岑娘聞言松了一口氣,遲疑說著:“不知,公子家住何處?先前公子曾言可相贈…...” 她越說聲音越小,面上也有些發(fā)紅,這常公子傷寒未愈,她就開始索要酬勞,不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可若不是家中急需銀錢過冬,岑娘也不愿如此。 夏侯蓉心中嗤之以鼻,暗道這村女不但不知禮節(jié),還愛財如命,嘴上卻連忙出聲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岑娘此番倒是提醒我了?!?/br> 不過如此甚好,不怕拿捏不住此人,但他隨身攜帶的玉佩價值連城,是為夏侯氏家徽,斷然是不可能贈予這村女。他計上心頭,又繼續(xù)說道:“只是這玉佩乃是家父遺物,不可輕易相贈。” 岑娘聞言面色更是漲紅,“如此是岑娘唐突了,常公子……” 夏侯蓉?fù)u頭打斷她的話,堅定又溫柔說道:“不怪岑娘,是我先前出言相贈,我允諾以白銀報救命之恩,自然是不能反悔?!?/br> “岑娘可用此玉佩前往澤縣內(nèi)常家當(dāng)鋪,憑借玉佩領(lǐng)取白銀百兩,告知掌柜我身在何處,屆時也會有家仆前來此處接應(yīng)我。岑娘,你看如此可好?” 岑娘這頭剛要推拒玉佩,又聞夏侯蓉要以白銀百兩為報,自然是心中一喜,暗贊他條理分明,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道:“自然是好的。” 夏侯蓉見她應(yīng)下,心知此事已成大半。這常家當(dāng)鋪乃是夏侯氏下產(chǎn)業(yè),見此物必然會暗中聯(lián)系夏侯府,助他脫此困境。 他的面容閃過一絲狠厲,待到那時,他必然要帶兵就地誅殺徐州和豫州兩刺史,以雪今日之恥。 他將腰間隨身攜帶的玉佩解下,手執(zhí)玉佩上的黑結(jié)繩遞給岑娘,溫聲道:“那就有勞岑娘了?!?/br> 岑娘接下玉佩,觸之只覺溫潤,上面雕刻著精美花紋,玉中紋理似凝結(jié)成字,可瞧著卻不像常字。 她的心頭閃過一絲怪異,聽見夏侯蓉的話,對上他的眼眸,見其目光灼灼,心間一顫,霎時忘記要說的話,只得連連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好。 ****** 作者有話說的分割線 ****** 岑娘面對昏迷的夏侯蓉:長得這么好看,死了怪可惜的。 岑娘面對醒來的夏侯蓉:世間男兒多膚淺,還是死了算了。 夏侯蓉發(fā)動貌美攻擊 --gt; 岑娘:擊中了我的心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