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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貴人老爺能用的?!鳖櫹膶崰恐馍氖滞庾撸诮?jīng)過院子里那一堆雜亂堆放著的家具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指著一個放在木柜旁的椅子,心痛的說到。 在他看來,這把椅子以后肯定能值老鼻子錢了,可惜就是帶不出去啊,這么大一把椅子,瞎子都看見了。 顧夏實嘆了一口氣,對這把椅子的下場表示惋惜,廢品回收站這些木質(zhì)家具,最后的下場都是劈成木塊,被當做普通木頭,用來生火做飯,這簡直就是糟蹋寶貝啊。 可惜,再心疼也沒用,這東西他也帶不出去。 江一留聞言,心中一動,假裝不在意地問道:“舅舅,你還知道這些都是什么木頭嗎?” “這有什么難的。”顧夏實不屑地說到:“你看這木料,花紋美麗,色澤柔和,重點是這木頭的紋路細密不亂,即便是結(jié)節(jié)處紋路都沒有交叉混亂,這可是別的木料都不具備的特點?!?/br> 顧夏實將小外甥抱到椅子前,讓他湊近那把椅子問問味道。 “什么也聞不出來?。俊苯涣艋仡^,看著小舅舅疑惑地說到。 顧夏實神秘地笑了笑,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在椅子的扶手處小心地刮了一下:“你現(xiàn)在再聞聞?!?/br> 江一留疑惑地靠近那個被劃了一下的地方,一股撲鼻而來的香味沖入腦海。 “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剛剛還聞不到任何味道啊?!苯涣粢苫蟮貑柕?。 “這就是黃花梨的特性,它的香味不是持久的,會隨著和空氣的接觸漸漸消失,一旦刮開新的表面,這香氣也就又出來了。” 顧夏實看著小外甥佩服的眼光,心里很是受用,指著一旁的一些家具,又給江一留詳細科普了其他木材的特點,直到講的口干舌燥,這才意猶未盡的結(jié)束。 “好啦,下次再帶你來這見識見識,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都快到晌午了,早上吃的那些東西早就消化完了,顧夏實摸了摸肚子,牽著江一留的手往外走去。 “找完小人書了?”守在門口的女人聽到里頭傳來的敲門聲,將門打開,看著江一留手上厚厚一疊的小人書,笑著說到。 “是啊,這孩子選了好久,好不容易才選到幾本他相看的,耽誤了些功夫?!鳖櫹膶嵜嗣馍哪X袋,裝出一副縱容孩子的慈父的模樣。 女人銳利的眼神從兩人身上隱晦的劃過,沒看出什么問題,滿意地點了點頭,“孩子嘛,都這樣。” 說完,將廢品回收站的門拉上,誰都沒注意,在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院子的雜貨堆里少了一把椅子。 三個人都很滿意這次的行動。 女人滿意在白賺了一塊錢,廢品站的東西都是公家的,里面的東西都是沒人要的破銅爛鐵,少了什么也沒人知道。 顧夏實滿意在花了一塊錢,卻找到了兩件更值錢的寶貝。 江一留也滿意,一分錢都沒花,找到了幾十本值錢的小人書,一個神秘的畫軸,外加一把幾乎確定是海南黃花梨的太師椅,這次出行,他就是那最大的贏家。 ****** 找到了好東西的江一留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跟著顧夏實原路返回到國營飯店門口,自行車還好好的停在那,別的不說,這個年代的治安確沒話說,出個小偷強盜,只要有人一喊,路過的熱心人都會上前幫忙。流氓就更不用說了,簡直是群起而攻之啊。 哪像后世,遇到這種事,躲還來不及,生怕被歹徒嫉恨上。 顧夏實讓外甥在自行車旁待著,自己又去了趟國營飯店,出來時,手上就多了兩個黃紙包的東西,他將分量更多些的那個遞到外甥手中。 “這些rou包子你先拿幾個吃著,剩下的就拿回家,晚上讓你媽蒸一蒸,大伙分著吃。”顧夏實說完,從自己手上那個黃紙包里拿出一個冒著熱氣的包子,三兩下吞進肚。 江一留看著手里那一大包起碼十幾個大rou包子,摒住有些發(fā)酸的鼻子,拿起一個塞進嘴里,鼓囊囊的嘴巴嚼著香噴噴的包子,一邊甕聲甕氣地說到:“小舅舅,你有錢也得省著些花,早點娶個媳婦帶著姥姥和大舅一家分開單過,省的還要一直待在家里,受大舅媽的嫌棄。” 顧夏實雖然看上去面嫩,可是實際上已經(jīng)三十大幾的人了,這把年紀還沒娶媳婦,是極為少數(shù)的,他雖然身板差,干不了重活,可是頭腦靈活,這些年東奔西走的也賺了不少錢,只是外人不知道罷了。 江一留想不明白,二舅這么好一個人,怎么就沒有好姑娘喜歡吶。 顧夏實咽下手上最后一口包子,將剩下的兩個用黃紙包了起來,塞進棉襖里,他可不敢拿回家太多,要是被那女人看見了,一準又要嚷嚷起來??此麐屇昙o輕的時候為了養(yǎng)大幾個孩子,傳出了十幾里地的潑辣名聲,臨老還要為了這個家忍氣吞聲,讓著那個蠻不講理的女人。 他媽還總是抱怨小妹的脾氣太軟,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照他看來,小妹就是繼承了他媽的性子,對內(nèi)窩囊。他可不是他媽,他賺的錢怎么花都是他的事,堅決不會讓那女人沾一點便宜。 “是不是你媽在你耳邊嘀咕的?!焙莺萸昧艘幌峦馍男∧X袋,板著臉說道。 他媽和他妹就是喜歡瞎cao心,結(jié)婚有什么好,像他大哥一樣娶一個攪家精回來,鬧得一家子天翻地覆才好嗎。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大舅媽一樣?!苯涣艨此裆?,小聲嘀咕道。 “行了,吃你的包子吧?!鳖櫹膶嵱行┰甑攸c了點外甥的臉蛋:“你是個男孩子,別學(xué)你mama和你幾個jiejie,大男人管這些雞婆的事做什么?!?/br> 江一留嘴里的包子一噎,他能說嗎,他上輩子當了幾十年的女人,這個毛病已經(jīng)改不過來了。 當然,他不能,只能默默地吃著手上的包子,心里想著哪天見到姥姥,讓姥姥再勸勸舅舅。 雖然以后舅舅老了,他也會養(yǎng)著舅舅,不讓他凍著餓著,可是這終究隔了一層,他希望這輩子舅舅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幸福的過完一生。 包子有些大,他吃了一個半就吃不下了,顧夏實將剩下的替他包了起來,等送他到家了再拿給他。 回去的途中,顧夏實又去了趟供銷社,買了些小孩子最愛的零嘴,讓他帶回去分給幾個jiejie。 江一留坐在自行車后座上,抱著滿滿一包零嘴,緊緊抓著小舅舅的衣擺,即便后座墊了厚厚的絨布,屁股還是被坑洼的山路震成了八瓣。 顧夏實還趕著回去把寶貝藏起來,江一留倒是有些好奇小舅舅把東西都藏哪兒了,上輩子,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手上還有這么些東西,要不是當時她要帶著美玲出國,手上又沒有那么多錢,恐怕小舅舅還不會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