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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棠坐于馬上,回來看她一眼,仰著下巴,小臉緊繃,黑亮的眼睛里燃著生氣的小火苗。 聲音學著陳宴清的冷淡,居高臨下道—— “沈媛,你不覺得欠我一個道歉嗎?” 不遠處,二樓的雅間,陳宴清臨窗而坐,斂眸往下。 方才有一瞬他看呆了。 陽光下紅衣烈馬,他的妻子揚鞭而過,肆意張揚,素日溫順的面容帶著自信的光芒,猶如閃電。 那雙因姜棠坐騎揚蹄攥起的手,直到安全落地才有松弛之象。 然后有空想,她會騎馬? 而且騎的很好。 不過不待細想,便聽見他模仿自己的語氣,有些驕傲的要一個道歉,他忽然嘴角浮現(xiàn)出縱容的笑意。 原來的他的妻子,也不全然是溫室里的嬌花。 她有刺,藏得深。 沈安不懂武,聽不見是姜棠,且他坐在里面,也看不見外面的人。 此時沈安拿著那份燙手的信函,不知是不是那句“明月不及相思意,可記當年螢火情?”刺激了他。 沈安面上浮現(xiàn)出惱怒的紅,“陳大人,這字跡看著出自我之手,但實則并非我親筆。” 細節(jié)之處筆跡潦草,是仿寫。 但…… 這樣的詩句遞給陳宴清,但凡陳宴清不夠睿智,悲憤上頭很容易誤解姜棠和他,這種以女子名節(jié)來算計的手段,不可謂不卑鄙。 “我自知道非你親筆,否則——” 陳宴清一笑,“今日你便不是坐著了?!?/br> 這話說的充滿戾氣,讓沈安心里一寒,“寫信之人……與沈家有關?”否則陳宴清不會找上他。 陳宴清不知可否。 沈安眼睛一閉,作為沈家子女,他自知道家中不干凈,但到底血脈親情,身為小輩也無權處置,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沈安是愧疚又羞愧。 只站起來,朝陳宴清一禮,“抱歉。” “今日之事是沈家之錯,為避嫌,今日之后我會離開上京,信函之事也絕不插手。另外……我快成親了?!?/br> 這話讓陳宴清抬頭,“成親?” 沈安點頭,“也不是一時沖動,年前家母就在相看?!?/br> 陳宴清有些意外,同為男子,沈安知道陳宴清定然知道他和姜棠的瓜葛,便順道解釋一下,“少年情動,我并不認為是錯,不過很遺憾,她心里沒我?!?/br> “后來仔細想一想也放得下,哪怕不是夫妻,我也是她表兄不是?!?/br> 沈安帶著些調(diào)侃,“表兄也挺好的,起碼以后你欺負她時,我亦能為她出頭?!?/br> “你自愿的?”成親這事倒也不必勉強。 “那是當然,我難不成還能為一時心動搭上一輩子?” 陳宴清默了良久,倒了兩盞茶,推給沈安,雖未說話但意思兩人都懂。 沈安的坦蕩倒讓他覺得自己之前狹隘了。 沈安和他碰盞飲下,仍舊笑說:“陳大人不必愧疚,能助她覓得今生所愛,亦是沈安此生之幸。” 陳宴清:“……” 他倒真沒有愧疚。 陳宴清說:“我會保你成功娶妻。” 這話沈安不解,難道娶妻還能不順?但兩人不熟,也不好交涉娶妻細節(jié),尷尬道:“多謝?!?/br> 陳宴清也沒提醒他,皇帝若有心利用沈安,沈安的婚姻不會順暢,不過現(xiàn)在他可保沈安娶妻順暢。 而如今的樓下。 沈媛被姜棠看穿,捏緊了手,用了好些力氣也說不出一聲抱歉。 她恥于承認自己害人的目的,好似這樣她就依然是那個干凈的沈家姑娘。 善良、溫婉、善解人意。 “糖糖這話從何說起?” 姜棠腮幫子鼓了鼓,很不高興,對于不喜歡的人她更喜歡速戰(zhàn)速決。 “那日瘋馬的事情,你是故意的,你抱著我的腿不僅為了阻我逃生,更為了木樁子倒下,讓我給你當rou墊是不是?”明明是一起長大的人,就因為自私,就要謀害別人性命。 死了還不算,還要讓人給她擋槍,都不覺得心虧的嗎? 沈媛咬著唇,“我那是,太害怕了。” 姜棠淡漠的掃她一眼,“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沈媛的臉僵住,原本她以為,是的。 姜棠繃著小臉,思索片刻,“不過也無所謂了,你道不道歉我都不會原諒,你喜歡陳宴清,想要追他請光明磊落的追,追到算我輸。” “不過,你反正是要輸?shù)??!?/br> 因為陳宴清,喜歡的是她。 姜棠哼的一聲,像只驕傲的小貓兒。 隱藏的心思被揭穿,沈媛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姜棠看著她,“但你不要把壞心思打到我身上,否則你別怪我來真的,我可不怕你。” 說這話的時候,姜棠底氣可足了。 有人撐腰就是她囂張的資本,反正陳宴清會收拾的嘛! 沈媛能說什么,姜棠還騎著駭人的馬,沒準真就一揚蹄沖過來了。 姜家的人都很狠,這點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敢于和姜棠叫板,不過是柿子專挑軟的捏,誰知道姜棠也是個有脾氣的。 沈媛懦動著嘴唇憋屈道:“知道了?!?/br> 姜棠這才嬌俏一笑,朝她伸出小手,“合作愉快?!?/br> 沈媛嘴角抽了抽,用干凈的手和她掌心相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