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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宴清不知可否。 燭光之下立于樹下,芝蘭玉樹卻面容冷淡,比之上次見他少了眉宇間的笑。 活該! 李蓉嫣心里埋汰了句,卻也沒有驚動旁人,安靜的離去給夫妻充足的空間。 陳宴清已經(jīng)等了一個時辰,只瞧見李蓉嫣出來有些不耐煩,但聽說姜棠快了,也沒有催,依舊站著等。 這個時候陳宴清不免想起曾經(jīng)…… 每次他下值晚歸的夜,總會瞧見姜棠在屋里來回的踱步。當(dāng)時她的焦急心態(tài),是不是和他現(xiàn)在一樣? 約莫又過了一刻鐘,姜棠還沒出來,溫泉雖好,泡久了也不行。 陳宴清眉頭擰了擰,有些擔(dān)心。 他怕自家迷糊的小妻把自己不小心埋水里了。 陳宴清焦躁,手指很想敲些什么東西,四處看看發(fā)現(xiàn)一無所獲,這不是在家,沒有他熟悉的桌椅。 陳宴清吐了口氣看著天上不算明的月亮,飄過黑壓壓的云,一如他此時的心情。 陳宴清沒再等了,直接抬腳走進(jìn)去。 其實(shí)不是姜棠不走的,是發(fā)生了點(diǎn)意外,她全部的衣裳被吹落水池,濕透沒法上身了,身邊只有一個丫鬟。 本來丫鬟提議可以回去幫她拿,那樣的話這里會只剩姜棠一個人。 她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隨著夜色漸深,景物變黑。 周邊梨樹隨風(fēng)搖曳,像一只只攀墻而入的鬼手,溫泉水不時叮咚冒出兩個氣泡,在安靜之中無比清晰。 白日太美麗的地方,晚上也藏著未知。 所以陳宴清進(jìn)來的時候,一眼看見了縮坐在屏風(fēng)角的姜棠。 丫鬟還在和她講道理,“夫人,沒事的,這處山莊是太子殿下的,外頭把手的都是太子府侍衛(wèi),尋常人瞧見了都會繞道走,很安全?!?/br> “而且這里點(diǎn)著等,前后不過一刻鐘奴婢就回來了,否則您是要被冷風(fēng)吹病的?!?/br> 道理姜棠都知道,好幾次想爭氣些張嘴放行。 最后都說不出那句話,“對、對不起……” 她知道自己堅持給丫鬟添麻煩了,可就是心里害怕,對不起說出來軟弱的都快哭了。 是嫌自己沒用。 丫鬟也被她忽然的道歉說的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可這樣干等著也沒用啊,丫鬟想著先出去看看這里有沒有別人,誰知才轉(zhuǎn)過身就被人牽住了手。 人在害怕的時候總會格外脆弱,她以為自己要被拋棄了,下意識拽住她有些急,眼睛紅紅的憋著淚,瞧著可憐巴巴。 陳宴清在拐角看了半天,這時候?qū)嵲谌滩蛔×恕?/br> 他曾經(jīng)是想過,像姜棠這樣漂亮又嬌氣的姑娘,哭起來定然梨花帶雨惹人憐愛,但早在很久之前,他就被她打敗了,眼淚一掉,還沒怎樣,他心疼的都呼吸不上來。 所以在丫鬟伸手扶她之前,陳宴清走過去擱了別人的手。 “你回去拿衣裳,厚點(diǎn)的?!?/br> 這丫鬟是太子府伺候的,也曾遠(yuǎn)遠(yuǎn)見過陳宴清,是認(rèn)識他的,如今來了救兵,她可算松了口氣,行了禮便按著吩咐行事。 這里就剩下夫妻兩個。 陳宴清低頭站著,姜棠埋膝坐著,方才還能和丫鬟說兩句話的姑娘,現(xiàn)在是一句話也不肯說了,態(tài)度擺明不想見他,沉默的樣子就和之前假山邊一樣。 上次陳宴清被蒙蔽了可以逼迫她說話,這次卻不能了,甚至帶著小心翼翼,“糖糖,要不要起來?” 正巧此時一陣風(fēng)過,姜棠還穿著泡水的濕衣,自然冷的一個哆嗦,搖頭。 她不要聽陳宴清話。 “行吧。”陳宴清想先靠近她。 地上他的影子抬起了手,一陣晃動后,清爽無香的外衫展開,從后落在她的肩頭,陳宴清溫柔道:“先穿這個,別感冒了?!?/br> 姜棠覺著難堪,委屈。 明明在和他生氣,擺出了不見他的生硬,然而再見面,卻是狼狽都讓他瞧見,最后要靠他的衣裳取暖。 她真的好想有筋骨一樣,像唐心jiejie,蓉嫣jiejie那樣,行走帶風(fēng),喜樂隨心。 然而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離開了他,似乎糟糕的還是自己。 這種丟人讓她無處遁形,心酸慢慢轉(zhuǎn)化成憤怒,甩了他的衣裳踢腳質(zhì)問—— “你來做什么?” 陳宴清手疾眼快接住衣裳,他來做什么? 知道她氣沒消,來了會被討厭,可還是來了,他真的太久太久沒有好好看過她了。如今聽了這話,回答帶著些無奈,“你又不回家,我就只能來了?!?/br> 總不能這樣,一直不見,他會瘋的。 說的姜棠心微微卷顫,她真的好氣??! 氣他更氣自己。 每次都這樣,惹她發(fā)了火遭了罪,最后簡單一句話就能讓她情緒失控,剩下酸澀。于是姜棠強(qiáng)忍著低頭,始終不去看他。 他還沒有認(rèn)錯,才不要輕易原諒他。 這幾天陳宴清就是這樣看她的,她的背影,她的腦袋,她的側(cè)顏,唯獨(dú)沒有正臉。 他又把衣裳給她披上,任憑姜棠怎么掙扎都不松手,怕她生病。 姜棠氣妥協(xié)了,不動了。 陳宴清牽她的手,“你抬頭給我看看好不好?” 姜棠別過頭,才不要給他看。 “我很想你。”陳宴清無奈。 男人低沉的聲音,清晰的落在姜棠耳中。 --